杭思舟“啊?”了一声,抬起头想去问萧航这一声“好”,应得是他前面那句“你倒是用啊”,还是后面那句“躺平让他来”?
才分开双唇,发出的音节便被吞没在对方的口中。
之前被杭思舟抗议过之后,萧航亲他的时候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杭思舟还是跟不上他的力度与汲取的深度。
杭思舟自认,每一次亲-吻的时候自己都很努力在学习呼吸,赢取主-动,但萧航于这一项目上实在太有天赋。
他每一次都会被亲得浑身发-软,脑中一片空白,除了本-能去迎-合对方,其他什么都忘了。
男人勾着他的舌-尖往外,即将进去对方的领域时,舌-尖突然被轻咬了一下。
发散的眼瞳瞬缩了一下,杭思舟眉头微挑地抬起半闭的双眸。
萧航往后退了一下:“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继续下去么?”
杭思舟眼神还有些惺忪:“嗯?”
萧航卡在那的腿,往前顶-了一下,因为热烈亲-吻染红的薄唇动了一下:“不用管外面那两个了?”
杭思舟瞬间挣脱开他的双手:“怎么可能?”
把人推开后,杭思舟用手背擦了一下被亲得shi-润的双唇:“还不是你不分场合发-情?”
萧航:“……”
杭思舟快速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排好,经过萧航的时候,又愤愤瞪了他一眼,“等我晚上来收拾你!”
萧航一手撑在洗手台上,唇边噙着笑意看他:“那我等着。”
那笑意在杭思舟身影消失的瞬间,全数褪-去。
放置在台面上的手指一节一节收拢,紧紧握成了拳。
萧航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讥讽的神情来。
你真是一个小丑。
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道。
不光是小丑。
萧航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卑劣登山客。
分明应当去向高山上唯一神明的忏悔,却又抱着侥幸,祈求神明永远都不会发现他的欺瞒,他能够一直得到神明的偏爱。
但终有一天,他的神明会知道一切。
而他要做的,是在彻底雪崩之前,不要犯更多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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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舟,你怎么进去放个东西都这么——”
久字未出口,看到杭思舟酡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双唇,景清自觉这个问题已然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杭思舟板着一张俊脸,长腿半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是说萧总不行了?”
杭思舟“靠”了一声。
妈的,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萧航忽悠过去了。
萧航虽看似很积极,但在亲-吻他的过程里,一直都很清醒,也没想过要继续和他做什么。
当然,家里有别的人,他们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是更显出狗男人的别有用心。
杭思舟真的不明白,萧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萧航很努力在和他维持着一些距离。
就像……
他在惧怕着什么一样。
杭思舟将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
景清垂眸听完:“我最近的感悟是,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博弈。与其去烦恼对方想什么,不如自己多搞事,让他努力来绕着你转,完全跟着你的节奏走,让他意识到他可能会失去你,这才是他最应该惧怕的事情。”
杭思舟睁大双眼,被景清的这套理论给震住了。
“清清,你这观念有点……牛逼啊!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特别乖的人诶。”
景清抿了抿唇,笑着说:“我一直都是啊。”
锅里煮着的汤沸腾了,那一侧传来颜嘉佑呼喊的声音,景清站起身:“我继续做饭,等下聊。”
“好。”
杭思舟一手托腮看着景清的背影。
他之前还担心景清会吃亏,但这样子的景清,傅浩言那个傻□□搞不好才是比较惨的那一个。
这么一想,他放心了很多。
杭思舟完全没有做菜做饭的天赋,为了防止他帮倒忙,来的路上景清和颜嘉佑已经再三告诫过他远离厨房区域了。
如此,杭思舟心安理得地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让萧航意识到失去他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该怎么做?
杭思舟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对他这么一个完全没谈恋爱经验的人来说,感情哪有什么推拉试探呀,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但他又觉得景清说的很有道理。
搞不好萧航这厮的神神鬼鬼,是因为他最近太好说话的缘故。
就应该给狗男人一点颜色瞧瞧!
杭思舟点开搜索软件,按照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