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舟看着那秀发落下的水渍,洇了她胸前的那一寸天地,薄衫下的心衣隐隐现着,那系带的形似有似无地透着。
他顿觉口干舌燥。
楚引歌简单地绾了个低髻,松松垮垮地垂落在左肩,低垂的发丝往衣襟内钻了进去,更引人遐思。
她还在致谢:“爷的那些话,对我很受用,虽然也不知你对多少姑娘说过这些宽慰人的话”
“只有你一个。”
白川舟打断了她的话,快步而来,抵着她的脚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只有你一个,我也没有帮旁的姑娘拿过寝衣,里裤”
他停了一瞬,“还有小衣。”
没有就没有罢,倒也不用说得如此直白,楚引歌心里怪他总是这样没个正行。
但他的眼神过于滚热,她一时没能招架得住他迫人的气势,蓦然后仰,纤手无意地向前,却揪住了他的衣襟,两人一起跌躺进刚换的被衾里。
那上有阳光曝晒后遗留的暖意,此刻还多了些燥。
四目相撞。
白川舟弯了下唇,勾着她散乱在榻的墨发,轻笑了声:“行,原来夫人今晚是这个意思。”
她她什么意思?她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
烛火噼里响了声,爆开了烛花,却崩开了躺在榻上的两人心中的悸动。
白川舟舔了舔干燥的唇,眸色幽幽,对上她懵怔的视线,似笑非笑徐缓说道,“我好奇”
她的面如霞飞,下意识顺着他问:≈ot;好奇什么?”
他将那缕墨丝轻柔地别在她的耳后,指端因墨丝的凉意也添了点冷,触在她的耳骨上,楚引歌不禁颤了颤。
白川舟缓缓贴耳,声色又轻又哑:“好奇夫人的心衣是怎么个挺好法”
作者有话说:
昨日有些虐,今日就早点发甜甜的啦,让大家早早来吃糖~爱你们
心衣,抱腹,小衣皆表示胸衣。
很满意
他低哑的声线摩挲于耳际, 呼出的热气在楚引歌的心尖上走了一遭,极其酥麻。
心衣
楚引歌想到了那件巴掌大的小衣,只在匈前有个根极细的系带, 只要轻轻一抽系结, 两侧的玉圆香壑就会展于眼前。
这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浑的话!
楚引歌又羞又恼, 她一手挡住了他的薄唇, 另一纤纤素手护在自己的身前。
“不许好奇!”
她的杏眸微嗔。
烛火昏黄,她这般双眸含春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中, 竟有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滋味。
鼻尖是她刚沐浴后的清香, 是和他一样的薄荷气息。
他在她的掌下低笑,呵出的气如花瓣轻蹭而过。
楚引歌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白川舟耐人寻味地打量着她,不语。
楚引歌松了胸前的手, 挠着他的腰间,“在笑什么啊?”
白川舟其实并不怕痒,但被她俏皮的动作打动, 眸底的笑意更甚。
“我在笑夫人捂错了地方, ”他的话从她的指缝中吐出,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不应该捂我的眼睛么?”
楚引歌尚不明白他之意, 直到他的指尖从她洇着水渍的前襟滑过, “都透了。”
言下之意, 他都看到她衫下的心衣。
都、透、了、
楚引歌轻叫一声, 可被衾皆被压在身下, 周身无可遮挡之物, 情急之中, 她一把抱住了他。
相贴, 相拥。
她紧紧缠着他,略带赌气:“这样你就看不到了。”
白川舟一怔。
他只觉被绵软包围,嗅入鼻内的皆是她的香。
所有的杂念都被摒弃,可下一瞬,是比之更甚的妄念袭来。
香纱屏风上的袅娜倩影,若隐若现的心衣的系带,她的媚眼如丝嗔着他的不正经今夜的种种都如走马观灯般在脑中上演。
大悲咒早已废弛,她才是他的妄念溯源,是他的清规佛语。
“棠棠,你知不知道这样”白川舟的手搂着她的纤腰,但却不敢更往前一步。
他缓缓吐字,“我很难受。”
他怕再进一步,把自己点燃了。
楚引歌在环上他的颈时,已觉不妥,当时明明和他说分房睡的原因是,还不适应和男子同榻而眠。
可眼下,两人这般相拥,还是她主动的,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楚引歌刚想松手,又听到他说很难受,还没开口问,下一息,她就知道他为何难受了。
“你”
在她休沐的这七天,阿妍天天来她房中,将那些嬷嬷教给她的,又全数无一遗漏地交给楚引歌。
阿妍说,棠棠比她更需要这些。
所以在阿妍的孜孜教诲下,楚引歌在这七天内,心智成长不少,眼下她自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