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皆为自私自利之徒。
楚引歌心诧,姨娘这是
她的羽睫微敛,不过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她以为自己不会成婚,还不是入了侯府?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一个人,但心是管不住的。
这各中滋味,只有自个儿才能咂摸得透,旁人说不得,劝不得。
“棠棠,怎么这个时辰才到?”赵姨娘挥了挥手,招呼她过去,“姑爷都先来过一趟了。”
今日回门,白川舟是作为女婿的身份踏府的,也就不以世子爷相称。
楚引歌忙过去,握住了姨娘绵软的柔荑,这才发现她眼角的泪花。
她也不禁鼻头泛酸:“是棠棠不懂事了。”
又看向一侧的楚老爷,唤了声:“父亲。”
楚引歌很少和楚老爷有照面,若非必要也极少称呼他为父亲,偶有在宫中相遇,也是叫上一声“楚尚书”。
父亲这个词,她始终觉得他担待不起。
楚老爷微微颔首:“都进屋聊吧。”
四人入了厅堂,白川舟和她交换了眼神,楚引歌心下会意。
趁他拉楚老爷饮茶闲谈之际,楚引歌将姨娘挪到了西边的暖阁中。
两人刚一坐定,楚引歌就急切问道:“姨娘是不是被楚老爷胁迫了?”
赵姨娘眸光闪闪,轻拍着她的手:“傻孩子,姨娘无事。你不在,姨娘总得找人说说话啊。”
楚引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见赵姨娘面色柔和,Jing气神儿也比之前有了些许朝蓬,倒松了口气。
“那姨娘,可还要同棠棠搬出去住?”楚引歌眉眼一弯,“牧之说姨娘若不想在楚府呆着,可搬到蔷薇居与我们同住。”
赵姨娘纤纤素手拨着龙眼皮,听闻此话,一顿,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转瞬即逝,尔后笑道:“哪能去叨扰你们小两口?”
“姨娘在楚府一切都好。”
她继续剥着斑驳的皮,龙眼露出半透明的果rou,看着就白嫩多汁,诱人得很,她将龙眼塞进楚引歌的嘴里,“棠棠不是瞧见了,姨娘没什么不好的。”
楚引歌的唇齿间满口迸发甜汁,齿颊生香,吐出了小核,刚想问道王氏是否有刁难,却听姨娘笑着问道:“姑爷对你可还好?”
楚引歌点了点头:“他办事很周到,并不像外界说得那般纨绔。”
“我瞧着是比过世间大多男子了,早间搬了一马车的回门礼,吓了我一跳。”
赵姨娘手中不停,声色温柔,“但我瞧着姑爷清瘦,那上头可还和谐?对你可体贴?”
楚引歌愣了愣,未曾想向来正经的姨娘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脸色倏尔飞红。
想到昨晚他脊背上硬朗的力量,猿臂蜂腰,胸膛厚实,衣衫下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清瘦
越想,她的面容就热上几分,拿过姨娘手中剥落了一半的龙眼,垂眸咬了一口:“爷一切都很好,姨娘放心。”
赵姨娘端看楚引歌眸色潋滟,似一汪清泉般澄澈,羞赧的娇靥更是动人,才不见几天,竟出挑得愈发明艳,棠棠今日只点了绛唇,却是美得荡魂摄魄,想确实被世子爷照顾得极妥帖。
她心下放心许多。
“那就好,”赵姨娘拿过一侧的温帕替她擦着本汁水黏糊的手,唇角含笑,“看来不久就要有小世子了。”
楚引歌再是怎么从容,也不过是十六的韶龄,禁不起姨娘这般调笑,她收回了手,轻嗔道:“娘”
赵姨娘知她羞了,知她万事皆好,也不再多问,将话题揭了过去,闲谈了几句,就见白川舟一身和风霁月地迈入屋中。
楚引歌看了他一眼,许是因方才姨娘的问,莫名就想到昨夜行事时,他眼眸动情的模样,黑得如化不开的墨
她刚褪下的烫又缠覆而上,偏偏白川舟这时站了过来:“怎脸红成这样?”
他含笑道:“莫不是正在跟姨娘讲我的坏话罢?”
楚引歌剥了颗龙眼堵住了他的口,“我们自是讲女儿家的事,你有何事可讲。”
白川舟满嘴瞬时香甜,那饱满浓汁在唇齿间漾开,像极了榻上盛开的那两团盈软。
他本不爱吃龙眼这般甜腻之果物,但许是她投喂的,竟头回觉得这甜倒是能甜到心里去了。
赵姨娘笑看着这两人郎才女貌地站一处,一颦一笑间,眉目皆为情,胜却人间无数,她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款款起身,垂眸捋了捋裙裾,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微笑道:“我去看看午膳备得如何,你们在这先歇歇,过一盏茶就可过来了。”
姨娘刚走,白川舟见四下无人,就将楚引歌拉起,抱在自己的怀中落坐。
楚引歌轻呼,“白川舟,这还是在楚府呢!”
他把玩着她的腰带,眉眼轻扬,慢悠悠道:“姨娘不是让我们歇歇?”
“还想吃。”
楚引歌假装嗔怒:“爷不也有手?”
“你喂得比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