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腹上搭着他温热的手掌。
楚引歌的心一动,暖意横流,她往他的怀里钻着,双手绕过他的劲腰,声色低糯:“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在她钻过来的时候就醒了。
他的唇角牵了牵,嗓音轻哑:“楚引歌,你臊不臊?”
楚引歌将他搂得更紧,“我不臊,是有人说他会暖榻的。”
二十一岁的他对她说——
“会暖榻,夫人想不想试试。”
二十一岁的她应了他——
“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笑道:“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怎就记得这句了?”
他轻捻着她柔软的耳垂,“和你说亲了就得对人负责,你怎么不记得?”
“我记得啊。”
“那你还撩完我就跑,一跑就是五年,小没良心。”
“我我”楚引歌轻啄了着他的下颌,“那时候没办法嘛,若能说服隋国不宣战,我就随你回邺城。”
“真的?”白川舟一喜,“怎么改主意了?”
他十余天前问她,她还放心不下,怕耽误他。
楚引歌趴到他身上,触着他的宽肩窄腰,眸光闪闪望着他,认真说道:“我受不了再和你分开了。”
那天晚上他离开扈州时,她很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如刀割,分离的滋味是这样的难熬。
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惶恐怕事的小姑娘了,她信他能护她,也信她能护好自己,在四皇子未上位之前,不会让人识破自己就是谢棠。
楚引歌在这几天的旅途中,已想明白,大不了她就去天佑寺呆一段时间,只要只要能与他近一些。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她要圆满,要满心欢喜,不要再与他分开。
似所有的沉嚣都落了地,白川舟将她拥得极紧极紧,埋在她的颈窝,缓了好一会笑出了声:“等我们也生个闺女天天去舒府前显显。”
楚引歌失笑:“爷就这点出息。”
此时门响。
“主上,马车已备好,何时出发?”
马车?楚引歌微微一思,就瞬间了然,想是他心疼她,才特意备的。
白川舟冲外扬声道:“吩咐众将士,在此地歇”
楚引歌忙捂住了他的嘴,对门外说道:“水影,对大家说照常卯时一刻出发。”
屋外的声色一顿,应了声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白川舟用指尖轻勾了下她的腰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掌心:“肚子不难受么?”
昨晚他出去了一趟,深夜才上榻,进了被衾才发觉她的小腹冰寒,捂到天色薄明才转暖。
“可以歇几天的。”
楚引歌摇了摇头,她极懂分寸,不可耽误她的正事,松了手道:“不难受,就是寒了些罢了,过了昨晚,今天就会好多了。”
“何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她起身穿衣,笑道,“我才没么矜贵呢。”
白川舟没出声,下榻将鞋履替她放在眼前,自己迅速地穿衣敛容就出门了。
等楚引歌洗漱完毕后,他已从屋外迈步进来,手中拿了个水囊替给她。
声色轻柔:“你是世子妃,阁主夫人,就该矜贵些,你夫君乐意伺候。”
楚引歌心尖一颤。
水囊温滚,隔着外层牛皮,放在小腹上,暖意肆意横生。
楚引歌眼睫低垂,瞧见桌上还放着一个蝴蝶面具,虽比不上在天语阁他赠她的那个华美,但用得是绚丽翎毛,倒是Jing致。
她拾起:“这是?”
白川舟给她戴上:“昨晚做的,你就以阁主夫人身份同我一起通关。”
他细细端看了番。
面具一戴,更衬她的瞳仁粲然,似淬了满眸的宝翠,光辉夺目,他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可楚引歌却担忧:“可此事若是被邺城朝中得知你突然有了夫人,他们会不会怀疑”
“这有什么,就回信一封,说在途中偶遇黑蝶阁阁主,一见钟情,喜结良缘,定了终身,他们指不定还要恭贺我这个阁主总算成亲,有了把柄。”
他轻笑了声,眉目朗朗,揽过她的柳腰:“只是父亲和母亲听闻恐怕要被气坏,要为他家儿媳打抱不平了,届时还请世子夫人替我表清白。”
楚引歌没想到他还记得当初她信手拈来的黑蝶阁阁主一事,眼波流转。
清了清喉咙,绛唇一翘:“成,我就同母亲说你要抬黑蝶阁阁主做姨娘”
话未说完,就被白川舟摘下了面具,俯身贴上了她的唇瓣,含吮轻咬。
楚引歌推着他,却被他箍拥地更紧,吻得更深,她只能从喉中溢出几声低呜,时辰快到了。
水囊的温热将两人的体温更滚上了一层,空气中的情念氤氲。
她不知他怎么就这么会亲吻,轻易就能勾得人心魂破碎。
她不禁软了骨,渐渐忘情,要永久漾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