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着手机食谱上的步骤做了两三道菜,其中一道白灼菜心炒糊了,便倒入垃圾桶,又洗净米,在锅里炖下红枣粥,等上个一个小时左右。
在此期间。
管家和佣人们都极有眼色的离开了思南公馆。
谢忱岸拿一块白毛巾擦拭完长指上的透明冰冷水痕,随即上楼,回到了紧闭房门的主卧。
他站在床侧,低低静静端详着贺南枝熟睡时的巴掌大脸蛋。
透过她安静时的稚气娇媚模样,谢忱岸胸腔内压抑着的情绪烧得格外狠,像是兽性苏醒,或者是更病态极端的占有欲,他心知问题追根究底是出现在自身这具躯壳里,无法自愈,更无法忍受这张脸浮现出的坦诚又明晃笑容——
是对着谢忱时。
过了半响。
谢忱岸墨玉眼的颜色被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衬托下略深,藏着隐晦的浓烈情绪,想伸手去触碰她睡颜,就在距离不到半寸,又蓦地意识到手指的温度过于冰冷。
他神色沉敛,缓慢地收了回来。
等中午时分,室内暖意融融的光线已经极亮。
贺南枝整个人睡饱了一样醒过来,潋滟如水的眼眸茫然地睁开,下意识打了个哈欠。
四周很安静。
昨晚被撕裂的枕头和一地狼藉羽毛都整理干净了。
贺南枝虽然爱记仇了点儿,却不会长期陷入愤怒的情绪里。
光着脚下地,先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番,出来时她还特意换了一身针织长裙和拿上外套,又往手腕随意戴了点儿珠宝链子,看起来不像是要在家里待着休假的样子。
而等下楼。
贺南枝一眼就看到了姿态淡然处之坐在沙发看财经报纸的俊美男人,她存着气,红唇抿着没打招呼,走过去,只是专注着在茶几上找手机。
翻半天,明明是搁在这里的,却不知所踪了。
贺南枝纤白葱指顿了一下,实在不愿意先开口跟他说话。
于是也懒得找了。
那张清艳漂亮的脸蛋板着,踩过地毯,直接往玄关处走,只是伸手要拧开冰凉门把的时候,忽然发现被反锁了,又试两下,眼前这扇奢华雕花的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
贺南枝转过身,冷清清地看向华丽空旷的客厅,只见谢忱岸将报纸不轻不重折好,搁在茶几处,他素来俊美的面容神色淡定,从容与矜贵的举止间透着百年世家耗尽心血培养而成的最完美继承人气度,薄唇溢出的话。
简直是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
“你现在身体状况需要进食,过来把饭吃了。”
贺南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把我关在思南公馆?”
答案显而易见,谢忱岸是不会放任她回贺家去。
沉默几许。
见她表情冷了下来,身子僵站在原地不动。
谢忱岸索性亲自过来,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往餐厅桌走去。
贺南枝回过神后,手指下意识去揪着他白色上衣领子,连道理也懒得讲了,清灵的音色透着她最擅长的Yin阳怪气,直接讽刺他这种过分行为:
“谢忱岸,你还挺道貌岸然呢,人前谦谦君子,人后玩婚前囚禁py?”
“你放假了,待在这里跟我过二人世界不好么?”
谢忱岸语调浸着几分刻意而为的温柔,修长指骨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也没松开,而是继续抱着,坐在了宽大椅子上,先喂她喝口温热的牛nai。
贺南枝不喝,注意力都被他的话牵扯着:“我要回贺家。”
却不管怎么强调这点。
谢忱岸都没有放人的意思,从善如流地放下玻璃杯:“看来你今天不喜欢喝牛nai。”
贺南枝纤嫩的小腿无力地垂落在男人裤侧,忽而想下来,却让他抱紧几分,耳边掺和着冷香的危险气息浓重了起来:“这饭菜我做了两个小时,赏个脸吃两口,嗯?”
她下意识看向餐桌上那几道家常小菜,怪不得色泽看着有失平时思南公馆的顶级大厨水准。
几秒后。
那嫣红的唇抿着,就是不配合:“难吃。”
“你一口没尝。”
“看着就难吃。”
明显在挑刺,谢忱岸俊美的面容神色也不怒,仿佛只要她不提出离开这里回贺家,一切故意刁难人的行为都能笑纳,薄唇微启问:“喝粥?”
贺南枝又嫌弃粥里的红枣炖的太烂,看着更没胃口。
谢忱岸沉yin半秒:“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重新做。”
“随便。”
……
等他松开自己重新到厨房做一桌饭菜的时候,贺南枝身体远比嘴巴诚实,毕竟也十几个小时未进食了,她从岛台上摸走了一颗小苹果。
冬季的阳光晒得很舒服,即便出不去,贺南枝也要坐在落地窗前,透过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的玻璃看向外面种植着不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