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计算机专业还辅修了大数据技术的程序员来说,郁久霏偷资料的能力不会差,就是没楼十一快而已。
护工,所以开始尽量不跟别人沟通,假装自己就是那些沉默寡言又麻木疲惫的护工。
每个医院都会雇佣这样的临时工,签的劳务合同,很多福利跟基础工资都是随便说说,医院营收多就多给点,营收少就不给,而且因为签了劳务合同,不会闹腾的底层护工都因为工作太累、没有拿到工资被迫离开,连申请劳动仲裁都非常困难。
说到这,郁久霏才想起来,楼十一是时刻监控她身体数据,她身体状态什么样,楼十一说不定比她自己都清楚。
被文忆选中的,都是愿意付出生命扳倒这条器官产业链的,吴明峎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自愿死在了火车站里,还是用跳楼的方式?
楼十一摆摆晶片小手:“行了,就当我给你道歉吧,从知道我电了那老太婆开始,你就没高兴过,我检测出来的数据不会错的。”
郁久霏趴到了茶几上哼哼:“可是我们过不去啊过不去,根本不知道怎么查,而且我记得,吴明峎不是丧偶了啊?说是意外?”
吴明峎最开始
知道东湖市私人医院的时候,郁久霏还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来,只是将这个被大部分线索围绕的地点记下来。
“我们再捋一捋,一开始,我们知道这个东湖市私人医院,是我在排班表上,看到了乘务员跟其他火车站的人,都曾经路过东湖市,有的快递目的地,也是东湖市私人医院,而且一些失踪行李跟运送目的地,都会转送到这里来。”郁久霏再一次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翻过芬芳小区,开始记录最后一个地图的线索。
听完,郁久霏猛地坐起来:“说起来,吴明峎的妻子职业是什么?在哪里工作?不会刚好在东湖市私人医院吧?”
其实郁久霏不是很想让他动手,便说:“没事,给我点时间,我自己写个小程序也行。”
吃了药又等了半个小时,郁久霏总算精神好了不少,心头不再沉甸甸的,思维再次清晰起来,可以从头到尾重新思考进入医院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档案跟资料在查找真相的过程中,永远是最重要的,楼十一立马自豪地说:“这种简单的东西,交给我吧,多大点事,想要什么信息我没有啊,郁久霏,你让我回来是你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在第三个副本内的时间挺久了,郁久霏数了数自己的药物,还够,她每次去医院都会暂时开三个月的药,算是三个疗程,这个疗程不一定能正正好吃三个月,一般是什么时候吃完了就去医院再检查。
郁久霏点点头,把时间线加上,下一步就到了吴明峎:“我们刚发现火车站背地里在做的事,死者就出现了,是吴明峎,他带着东湖市私人医院的账本……账本!”
郁久霏拿着红笔在吴明峎的名字下画波浪线:“我记得,吴明峎曾经是东湖市私人医院的司机,按照他的职责来分,其实他就是运尸体跟器官的,那他为什么不干了,转而去给文忆帮忙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郁久霏没拒绝,对楼十一表达了感谢。
楼十一应了声:“对,他妻子回家路上出了事,但因为没监控,都没抓到凶手,之后吴明峎就一蹶不振了。”
那种震撼跟茫然,几乎让郁久霏的思维停滞,尤其是她精神状态不好,光靠自己肯定是走不出来,得吃药。
“这次的突破口,应该就在吴明峎身上了,他是司机,其实玩家里也有被分到当普通司机的,但是估计没有出去的机会。”沈西聆作为男性,比较熟悉男玩家那边的情况。
郁久霏狠狠闭了闭眼:“让我冷静一下,我自从今天听见人死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我好好保护了三个地图的玩家,忽然就在我身边死了好几个,我……”
到这里,对东湖市私人医院的线索就断了,因为离开了火车站,警方后续对账本的调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郁久霏拿出自己的药袋子,开始数自己要吃什么,一堆花花绿绿的药丸看起来还挺好看。
楼十一的动作很快,直接就拉一个光屏出来,给郁久霏跟沈西聆看:“这是我往前找了十年左右的司机档案,吴明峎是临时雇佣的护工,在医院里做一些搬运器材跟推送病人的活,总之更像是哪里有需要就哪里找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学校好好上着课,跟大家都玩得不错,结果有一天,老师忽然通知说,谁谁谁跟谁谁谁死掉了,大家以后要注意安全。
医院按照性别、嘉宾主业给每个玩家分了职位,都尽量不让他们做超过自身能力的事情,比如说拿笔杆子的就打扫,做体力活的就去做体力活。
这份账本的数据还存在楼十一这里,郁久霏手机里也有备份,她赶忙换红色的笔在“账本”两个字上画了红色的圈圈。
沈西聆接着说第二段线索:“之后是我们发现火车站在做器官生意,能做器官生意的,一定是医院,尤其这家私人医院,一看就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