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叔叔们却支支吾吾,不?肯透露周叔的下落。
温凝心中登时一紧……周叔竟也一道去了!
夕阳渐渐落下地平面?,快要入冬,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太阳消失之后,温度下降极快。
温凝眼睁睁看着夕阳落下地平面?,手指微微颤抖,她立刻套马,朝着已经被?挑好的将士道,“明白该怎么做吗?”
“明白!”
温凝捉着无忧剑上马,却被?李副使一把拽住了缰绳,拦住了她的去路。
“太子妃殿下!您不?能去啊!太危险了!”李副使大?惊失色,他终于明白萧云辞的意思,可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温凝动作极快,又是太子妃的身份,与周大?人似乎又有什么亲近的关系,这?些?将士们十分听命,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根本不?听他的指挥!
“来人!”温凝刚一出声?,一旁便有将士将李副使拽到?一边去。
温凝看了看忽然黑下来的天色,朝着李副使道,“得罪了。”
说完这?话,她便骑着马,亲自带着大?批的部队往顺城而去。
她不?是没想过?后果,可是萧云辞说过?,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
至今未归,一定出了什么事。
他一定有脱离顺城的计策,是什么阻挡了他的去路,还是说,鞑靼人在放他走之后,又做了什么手脚。
她并?非盲目去救人,也并?非直接冲向顺城,以她对萧云辞的了解,他既然以身涉险,那么他的计划一定Jing密,让鞑靼人在顺城之内不?敢对他动手。
最大?的变数,反而是在出了顺城之后。
事已至此,她也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里?嗡嗡乱响,如今这?情形,要让她呆在应城等消息,她恐怕会疯。
月色下,温凝耳边刮着呼呼的大?风,平原上的夜风凉如刀锋,刮在她的面?颊上生疼。
温凝半点也顾不?上,她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半点也不?敢疏忽——应城到?顺城只有一条路,她不?必多想,只需直接前行。
月光如纱幕般倾泻在大?地上,世界宛如白昼,奔腾的马蹄声?中,忽然间,温凝听到?侧面?不?远处传来兵刃交接的声?响。
温凝心中一紧,驱使马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终于,她看到?了正在马上交战的双方。
果然!是萧云辞!
萧云辞衣裳已经浸透了血色,他挥起?一剑,直接斩杀了一位强壮的鞑靼骑兵,那头颅直接飞起?,血ye喷涌而出,喷在萧云辞面?上,令他的面?容宛如恶鬼。
而一旁的周叔却可见胳膊上中了弓弩射出的箭,那箭几乎深可入骨,衣袖上满是血,他脸色苍白艰难应战,有些?艰难。
他们临走前带了十几人,如今只剩下萧云辞与周叔二人背对背与敌方交战,宛如月光下与豺狼战斗的两头猛兽。
看到?他们还活着,温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重新跃动起?来,满心的希望与欢喜。
“快去帮忙!”温凝立刻下令。
她剑法一般,经不?起?实战,便不?敢轻易上前捣乱,担心反而分了萧云辞的心神。
而她一出现,萧云辞便目光一凛,眼眸中杀意更甚,直接发力,一剑刺穿了面?前那位敌军的心脏。
温凝带来的援兵有百人,他们一齐冲上去,与鞑靼敌军交战成一团,鞑靼敌军追杀到?此处,人数已经所剩无几,如今被?这?么多人围着,顿时失了方寸,手脚一乱,阵势也乱了。
百人将士将那些?鞑靼士兵一举歼灭,温凝这?才驱马上前。
“周叔!”温凝直奔周叔附近,眼眶发热,“快,给周大?人包扎。”
温凝特意带上了一位军中大?夫,大?夫正准备上前,却听周叔声?音细弱游丝道,“先回?去,鞑靼四处都设了埋伏,不?宜久留……”
温凝看着他流血的胳膊,示意大?夫上周叔的马,然后一面?回?应城,一面?在路上便可以帮他包扎。
萧云辞眼眸一直死死盯着温凝,温凝却来不?及看他,指挥着大?家快速回?应城。
好在回?去的路上,并?没有鞑靼的埋伏,众人平安回?到?应城。
应城城门顿时禁闭,随即便有安排好的军队上了城墙值守,防备随时有可能攻过?来的鞑靼。
城内,专用?于治疗伤者的军帐之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周叔,一个便是萧云辞。
询问了军医才知道,周叔和萧云辞都在鞑靼那儿中了毒,还好二人事先服用?了些?避毒的药剂,这?才捡回?一条性命,不?然会直接死在半道上。
温凝闻言,手指死死地捏紧,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萧云辞倒还好,除了中了些?毒,身子不?便之外,倒是没有受外伤,身上的血都是鞑靼的。
但是周叔却伤得有些?重,那毕竟是弩/箭,伤口?极深,还有倒刺,刺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