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再次站在这扇房门外,那日夜纠缠着计央的恶梦,霎时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她浑身打着颤止也止不住,深呼吸又深呼吸,强忍住一汪泪水不夺眶而出,紧咬着下唇、颤抖着手指按下门铃。
“叮咚──”
本该悦耳的铃声此刻听来竟显得格外刺耳,计央忍住拔腿逃跑的冲动,逼自己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人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如果她再跑,她可能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些年她努力的终将付之一炬。
很快的,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来到房门前,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一把拉开,随之映入计央眼帘的是那张她曾视为天神,如今却似恶魔般令她心生畏惧的俊美面容。
“央央,你怎么来了?”他露出一脸诧异表情,似是没料想到她的到来,然而计央心里却很清楚,她今晚的出现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望着那张曾经如此孺慕的面容,计央如今心中对他只剩畏惧,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演技最好的演员,任何角色都能信手捻来,但她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以这斯文无害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让所有人与她为敌、将她孤立,将她的前途一把掐断。
“我……”
想起这段时日以来的遭遇,计央一颗心犹如沉入冰窖般的寒冷,因畏惧而起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嘴唇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那人却侧过身子示意她入内,朝她扬起一抹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温声打断了她的话:“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嗯?”
这语调听来是如此的温和,尾音还微微上扬,带了些礼貌性询问的意味,但计央却晓得他这并不是询问,而是带着威胁的、不容拒绝的意思。
在他噙着浅笑的目光之下,计央的脸色白到毫无血色,她紧咬着下唇,逼自己抬起脚一步一步缓慢走进他房里。
她想要步伐再慢一点,看他是否会改变主意,看是否能有什么事或有什么人能出现来解救她。但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盼到,只等到走入房间后,听见身后房门被关上时瞬间涌上心头的绝望。
她,真的毁了。
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脑海中才刚浮现这样的念头,那如黑夜般无边无际的绝望压得计央眼泪还来不及流出,一道温热的怀抱就忽地从身后贴上了她,然后她听见他在耳畔轻声说着:“阿央,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早些乖乖听话,就不会遭受那些活罪了呀!”
计央一听,眼泪立刻掉了下来,低下头对他哽咽乞求:“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是大人物、是有女友的人,你就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你都能有,拜托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啧,阿央,你怎么哭了?你知道吗?我最舍不得你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疼,疼得让我受不了……”身后那人却是抬起她的下巴与他视线相对,目光里尽是醉人的温柔和心疼,但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却叫她浑身发冷,“疼得让我更想狠狠地疼你一顿呢!”
“不!不要!”立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计央下意识的就想挣脱逃跑,但身体却被他给牢牢扣住。
“阿央,你想去哪里呢?”唇畔温柔的浅笑染上噬骨寒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然后一把将她往床上丢,而她身子一碰到床,还来不及翻身跑走,他就已经压了上来。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计央的泪流得更猛了,她拼命哀求着他,只希望他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孰知,他见她如此,嘴角的弧度反而更加上扬,他伸手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顺势滑过她的脸,神色爱怜的对她轻声问着:“阿央,你知道为什么程孟一见到顾清若就不愿意放她走了吗?”
听他忽地提起他们最近合作拍摄的那部戏中人物,计央霎时一愣,怔怔地望着他,泪水一时间倒也止住。
见状,他微笑加深,没有待她思考的意思,手掌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她腰间,慢条斯理道:“那是因为顾清若看来是那么的干净纯洁,好像靠近她就能得到救赎,而这对在黑暗中待久了的程孟来讲就像是致命的诱惑。”
他说着,手下一颗一颗解着她的扣子。
计央被他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一瞬间仿佛进入到《锦绣华年》的故事中,看着俊秀儒雅的程孟对顾清若那已然入魔的执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一步步解开。
向来知道她敬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琢磨剧本、增进演技的机会,瞧见自己一席话成功的使她分神,他不禁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了,目光专注地瞅着她,又问:“阿央,那你知道顾清若在面对这样入魔的程孟,她又是怎样的心态吗?”
闻言,她愣愣地摇了摇头。
这回,他眉头微蹙,故作无奈的叹息了声:“唉!你就是这样,最近才会在片场一直ng、一直被导演钉啊!”
听他突然提起片场的事,计央这才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而她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眼前人给尽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也被打开,当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