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元天祎狼吞虎咽的吃完,将碗放回托盘里,准备回去看书。
宴长宁怕他累着了,阻拦说:“看了一上午了,歇一歇,要是熬坏了眼睛怎么办?去祖母那里找弟弟玩儿,等会回来再看。”
元天祎拿不定主意,喊了一声父皇。“爱看书是好事,不过也要劳逸结合,听母后的话,去祖母那里。”
得了元胤的话,他这才失落的离开太极宫去延福宫。宴长宁无奈,摇头说道:“他才五岁,看这么多书也不知是否吃得消。”
“他喜欢就让他去做,毕竟将来天祎和承彦要走的路不同。”儿子聪慧,他心中安慰,等元天祎长大,他死之后,不用再担心秦国江山之事。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担心。”宴长宁说,过慧易折,她心里担心。
做父亲与做母亲的心境不同,父亲看得更远,希望儿子成材,更何况元天祎是一国储君,他乐得看到儿子好学知上进,继承人有才有德,便是一国之幸。“长宁,天祎已经五岁了。”
宴长宁只得放弃争辩,让宫人进来收拾了碗筷。元天祎是他们盼了许久才盼来的,还没落地就被寄予厚望,现在自当比别的孩子的辛苦一些。
元胤道:“过了年之后,我会比去年更忙,天祎那边是顾及不到了,我寻思着给他找两个师傅。”太子的教养不能差,需能文能武才好。
元天祎的教育,宴长宁不打算过问,“皇上和母后安排就好。”
延福宫摆好了午膳,宴长宁和元胤到时元天祎正在和元承彦两个在院子里堆雪人,正好一大一小。宴长宁一进门,元承彦便跑过来拉她的手,让她去看雪人。
“这是哥哥,这是我!”元承彦指着雪人说,宴长宁回来之后,他活泼了不少,学说话的阶段,逐渐变成一个小话唠。
宴长宁蹲下身来,握住元承彦有些冰冷的双手,“是你和哥哥堆的吗?”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元承彦使得力多一些,便道:“嗯!哥哥多!”
“天祎和承彦都能干。这会儿还冷,回屋里暖和暖和。”宴长宁抱着元承彦回到殿内,见到祖母和父兄,嚷着要下来,跑到元胤身边撒娇要他抱。
用霍太后的话说,元承彦和元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中途没有半点长歪,宴长宁见着小儿子的脸,不由想到元胤小时候,听宫嬷嬷说元胤小时候一直冷着脸,见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于是开始想象年幼时的元胤撒起娇来是什么模样,一时觉得恶寒,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元天祎由元胤手把手教养,元承彦到时一直待在霍太后的延福宫内,见元胤的次数少,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父子亲情。元承彦冲他撒娇,他自是利落的抱起儿子,咿咿呀呀的说着话。
宫嬷嬷笑道:“二皇子越长越像皇上了,不过性子倒是不太像。”
“幸好不像皇上,多笑一笑多好?”宴长宁小声对宫嬷嬷说道。
元胤和元天祎的生辰宴会,因都不是整生,元胤又不是爱热闹的性子,便不大办千秋宴,只一家人在延福宫里热闹。每次元胤在,元承彦便挨着他坐,也会多用一些饭食。想着两个儿子都是这番亲爹的性子,不由有些伤心,日后一定要生一个女儿,养在她身边才好。
午膳之后,兄弟两个还欲到院子里堆雪人,被霍太后唤了回来,乖乖的洗了手在室内玩儿。两个坐在厚毛毯上玩积木,拼大洲天下的地图。元天祎一遍拼东西,一遍念着上午看过的书。元承彦有样学样,跟着他念,吐字清晰,竟然一字不差的跟着念了出来。
霍太后不住的点头,对元胤和宴长宁说:“承彦也是个聪明的,无论学什么都过目不忘。皇上虽然紧着天祎,也不要忽视了承彦。你膝下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定要都教好了,日后也好相互扶持。”
“母后说得是,我会注意。”元胤应道。
宫中子嗣不旺,霍太后看了宴长宁一眼,也不催促,她向来不插手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元宵之后,南边的战火再次点燃,莫擎天已是强弩之末,只需个把月秦邺两国便能拿下楚国所有土地。秦邺两国现在是谁打下的土地归谁,邺国在西,秦国在北和东,互不干扰。
已是三月的光景,宴长宁从校场练武跑马回来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带元承彦去御花园赏景。近两月来战报不断,秦军已翻过岭南,朝最后的阳城进发了。“最后一仗,皇上想御驾亲征,朝中现在为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琉萤传递着最新的消息说。
“皇上怎么看?”宴长宁倒是很想去阳城,她这一世最想看到的就是亲眼见到莫擎天国破家亡。
“既然是皇上提出来的,皇上当然是想去了。”琉萤说道,这种大事,名垂青史的时刻,谁不想去看看?“对了娘娘,这次李预大将军尤其拔尖,立下不小汗马功劳。”
“李预?”宴长宁努力搜索这个名字的信息,想了许久也无果。
琉萤兴奋道:“就是九年前救你的那个李家村的李预,后来楚国屡次三番的在秦国搞事,皇上准备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