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朝公公的关心之意,玄序感激不尽。”
朝术听着,就好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心间,令他痒得厉害。
于是他从善如流:“玄序,我日后会常忙于外务,不会常常来看望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知于我,若是可以,我会尽力帮你做到。”
“真的什么都可以?”
“自然。”原来这就是萧谦行如此顺从的原因,就是有求于人,为了在失势利用自己么。
想通了关键,朝术反而松了口气。
“我不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只是下次同锦衣卫指挥使张笺共事时,将某物给他即可。”
“张笺?我如何会跟他共事?什么东西,我怎么给他?”朝术摸不着头脑,多问了几句。
问完又觉得自己着实是失态,萧谦行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有安排的。
“莫急,时机到了你便知晓了。”
朝术抿紧了唇,也没问萧谦行为何身在深宫,被他藏匿至此还能掌控外界之事。
他装聋作哑,只想过一段朝生暮死的快活日子罢了。
只要他有一日的利用价值,他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朝术对自己一向都有清晰的认知。
他抿出一个笑,若无其事地说:“殿下,我为您做事,您应该给我什么好处呢?”
小太监生得一张美人面,旁人瞧了他的样貌都要说他是一肚子坏水的Jing明模样,现在更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说他聪明,有时又很傻,索要的东西不过如此。
贪心不足,放肆有余。
萧谦行抬眸,他的墨色瞳珠好似深潭,像是要将人吸附进去,如今却只装下了朝术的笑靥。
“亲亲我。”朝术仰头,轻声对他说。
朝术知道, 萧谦行一定会满足自己。
不情不愿又如何,还是得委身于他。
朝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很难说没有萧谦行的一手纵容, 那他就得忍受这一切。
孔夫子说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一信条被朝术撕了个稀巴烂, 他甚至在明面上都跟自己的师父石公公翻脸了。
可以说朝术现在完全是他人眼中的孤家寡人。
不在乎他人眼中的自己, 便不会有任何痛苦。
光线是昏暗的, 朝术抽走了萧谦行手中的书:“伤眼睛。若你下次要看书, 得多点几盏灯。”
萧谦行垂下眼眸, 看他:“一直想着你, 便没能静下心看下去,不用在意。”
朝术的心怦怦跳着, 尽管知道萧谦行话里的意思不含任何情意,但他仍不能避免自己为这句类似于情人呢喃的话而动心。
他主动爬上萧谦行的腿,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昨日太急太仓促,他一心只想着那档子事,急得满头大汗又慌乱失措, 便生不出多余的心思去细瞧萧谦行的反应。
现在一看,便不由感慨不愧是太子殿下,能屈能伸, 绝不会在想要奉承利用的人眼中留下半分不虞的失态模样。
哪怕是面对他这般强他的阉人,竟也看不出半分的憎恶,还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很烫, 从狐氅里伸进来, 刚刚冰凉的手在转瞬之间就升了温。
朝术动作慢吞吞的, 实际上是为了观察萧谦行的反应, 要是看到了不满或者嫌弃……
他也绝对不可能放弃的,至多就是将萧谦行的眼睛给蒙上。
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就行了,朝术前半生吃了那么多苦,能享受时就绝不会让自己受任何委屈。
对上萧谦行那双漆黑的眼眸,瞳珠平淡,没有看见任何难以忍受的厌烦不耐,反倒是燃起了熟悉的……类似于□□的焰火,在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熊熊燃烧着。
朝术眉间一跳,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就被摁着脊背俯身下去,唇磕在了萧谦行的唇瓣上。
萧谦行的唇是凉的,但不一会儿就滚烫起来,还是软的,好似从前品尝过刚出炉的软糕,吮久了,就会变得柔软而泛着艳红。
他到底是胆小的,亲吻时也只敢先贴着唇瓣反复厮磨,好似伸出舌头贴在一起是比负距离接触还要亲密的事,一旦紧紧贴着,便是魂魄的接触,身心都会为之一颤。
他这样磨磨蹭蹭的胆小行径好似激怒了身下的人,导致最后却被萧谦行反客为主。
shi热的舌头钻进来,搅着他的舌一起,朝术瞬间就软了腰,脱力地倚在萧谦行身上,tun部被托着才不至于从对方身上滑下来。
朝术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朵可怜柔软的花苞,花蕊里就一点点甜丝丝的汁ye便叫人都卷入腹中舔舐吮吸干净,好似疾风骤雨袭来,他被□□得蔫巴巴。
他鬓角都凌乱了,几缕发丝冒出来,还被亲得满是细汗。唇角有涎水,也被一一舔干净。
朝术想不明白,自己如何狼狈成这样?
情到浓处,萧谦行的手触到朝术的软腰,狎昵揉了两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