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冷酷地否认这一答案,想必是留在这里有更多的好处吧。
朝术早前就想过了,他是不介意被利用,他抓着自己的Jing神依靠,萧谦行能借助他翻身,他们各取所需。
于是不等对方继续,他就攥着萧谦行的手指,喜笑颜开地说:“我明白了。反正你会让我满意的,我也会让你快乐的。玄序,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有这个自信和能力。
“待此事一结束,倘若我还活着,便带你出宫。”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怎么那么像是立fg,幸好我是甜文作者(骄傲挺胸
朝术要不是得乔装打扮去调查世家大族或达官贵人私底下藏匿人口一事, 哪怕是带萧谦行出宫一回也无碍。
但他不信任皇帝,总觉得老皇帝周身全是他人安插过来的探子,已经被钻营得同那筛子没什么两样了。
那岂不是他多半刚踏出宫门就被人盯着了, 朝术心知自己又非全程都能甩掉那些眼线,自然得小心谨慎, 万万不可泄露了萧谦行的踪迹。
他是一点风险都不敢冒。
心里惦记着此事, 换身衣裳的速度却是一点儿不慢。
今日朝术穿得较为明艳清丽, 头顶白玉银冠, 是一身湖蓝色的短领窄袖衫, 金银线绣滚边祥云纹, 用的是那尽显贵气的绫罗绸缎。
腰上束着镶玉金腰带, 登云纹的白鹿皮靴便利他行动,过于金贵的穿着, 又让他不似寻常人家。
对着面前摆放的明镜眨眨眼,镜子里靡颜腻理的小公子也用惊艳的狐狸眼扇扇眼睫,眼波流转间尽是惑人之色。
不行,瞧着就是聪明过头的妖艳贱货,这般怎么装那无知天真的有钱人家少爷, 必须得将眼中的厉色褪去,再将那狠戾的气势收敛。
迟缓半拍,再给眼睛里掐出水雾来, 果真有了那些懵懂莽撞的小公子模样,这样去那些世家大族周围也不容易被怀疑警惕了。
朝术心知自己这张脸过于出色,但那在这之前他一直在深宫里头为四皇子做事, 真要出去置办东西也不是这样夺人眼球的装束, 能认得他的人恐怕也没几个。
他讥诮想着, 今日他的所有举动多半会触犯了某些官宦利益, 哪怕是帮了一些平民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人记得自己的好,不过他不在乎。
一切不过是他登天途的踏脚石而已。
杜如兰作下的孽朝术也都一笔一划地给他记着呢,他将那些计谋都照单全收可不是任人挨打出气的,他绝不会忍气吞声。
这些仇他会在之后一一报复回去,他就是这样眦睚必报的小人做派。
其实一般有仇朝术都不会留着过夜,全是当场就报,看着他们那些高傲不可一世的贵公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会更加愉悦。
不过昨天显然是萧谦行那边更重要,朝术也只能先将报复这人的心思先放一放,转头就给杜如兰等人准备一个“惊喜”。
天刚露出鱼肚白,远处黛山显出墨晕染过的痕迹,飞鸟至天边盘旋而过,悄无声息地从行人面前飞走。
朝术悄无声息地出了宫门。
偌大的皇宫也并非只有一处可以进出宫的地方,不过也只有靠近京城中心那处更受人重视而已,其他宫门口让人忽视得居多。
身体残缺之后,他其实也不大爱出宫了。
只听旁人谈及黄沙满天的大漠,细雨蒙蒙的江南,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至于具体的再多模样,那就没有了。
他心里头也说不出自己是不是想离去,只知道他没什么机会,也没什么能力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朝术回头又望了一眼森严巍峨,如同巨兽一般矗立的紫禁城,觉得身上好似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锁链,将他同这深宫死死锁在一起,哪怕是最后成了白骨,也只能替这御花园沤肥。
……
如果上天能给朝术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选这条道走,和那裴照檐狭路相逢。
他要去的是赵家的庄子,远在京郊地区,就连坐上马车都要用几个时辰,谁成想就是这么倒霉,马车车轮陷进前两天春雨后泥泞的烂路中,他身为刁蛮的小少爷,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当然,如果他能知道自己高声厉斥车夫的话会被裴照檐听见,他一定会乖乖闭嘴,只横眉竖目表达不满。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荒谬,当马蹄踏在shi烂土地,发出啪嗒啪嗒声音,还溅起泥点子时,一道压迫感十足的Yin影覆盖下来。
朝术下意识抬起头,脸色一下变差了。
仇人见面by育訁尔分外眼红。
裴照檐比他暴躁得多:“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心虚还是愧疚?看到老子就垮着个脸,你以为老子想看见你吗!白眼狼!”
他脾气不好惹,明明已经任了小将一职,裴家掌控着军队,在军营中裴照檐也是一方领导众将士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