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谢独一把谢玄扯进怀里抱起,踏出魔殿前,给侧殿四周都下了道密不透风的魔族阵法。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谢玄能清晰地听见谢独一毫无章法的心跳,震得他也有些心悸,刚刚演戏时,似乎都没有此刻紧张。
他悄悄探出头去,恰好看到侧殿里砸阵法的谢娇娇,有些不解道:“你做了什么?”
谢独一毫无波澜地说:“关了两条狗,你有意见?”
“什么叫狗……”谢玄有些不满地说,“刚刚你叫弟弟不是叫得挺好的么?”
下一刻,谢玄便被丢进宽大柔软的被褥里,他愣了愣,刚要爬起,就又被一手摁住胸口摁了回来。
“是么?我叫什么都叫得很好。”谢独一声音终于有了些温度,只不过,现在则是染上了一丝暗哑。
谢玄掉进床榻里时就已经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他心口猛跳,像是被鼓锤一下一下敲着,砸得发痛。
“比如说,你喜欢听,我也可以叫爹。”
只听到那个字,谢玄便失了抵抗般,回忆起之前酒醉后的种种,这个似乎有什么奇特的魔力,仿佛只有谢独一对谢玄说时,才会有那样特别的感觉。
谢独一毫不留情地扣住谢玄的脸,逼迫他张开嘴,既狠又深地吻进去,滚烫热辣的呼吸急促地喷洒在脸侧,像一隻渴水的饿狼,极具侵略性,让谢玄无法招架,也退无可退。
不知多久过去,谢玄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这个急促粗暴的吻活活憋死,唇瓣都被碾磨得疼痛发麻了,对方这才勉强大发慈悲放过他。谢玄好不容易从中喘了口气,咬牙刚想推开,却又被扣住腕子举过头顶,他低低惊呼了声:“你……”
话还没有脱口,唇又被紧密的吻缠绵封住,身上的衣服被三下五除二脱去,饶是谢玄再冷静,也不由得慌神起来。
前几次不是幻境就是醉酒,他还没那么清醒。可这一次确实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身上一凉,发烫的手掌便紧接着覆盖上来。
一切都那么清晰,就连谢独一眼底涌动着的Yin翳暗色,空气中散发的蓬勃侵占欲,紧促仓乱的沉重呼吸,他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都跟他做过什么?”他语气像是在质问,手上却丝毫不老实,“他碰过这没有?”
谢玄磨了磨牙,强忍心头的羞赧,低声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儿子。”
谢独一轻嗤了声,淡淡道:“我也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顿了顿,他手掌微移,缓缓攥住,“这呢?碰过没有,嗯?”
这小王八蛋简直就像是在拷问什么犯人,煞有介事地说着一派正经的话,手上却做着最下流无耻的动作。
“都说了他是我儿子……你!”
谢玄似乎答错了答案。
脸颊耳尖红得像是丰季待采的红石榴,谢玄垂下头去,难为情地小声讨饶:“好了,知道你有气,撒过气就别闹我了,行不行,独一。”
“我什么时候撒过气?”谢独一淡淡说着,续而惩罚般咬住那殷红欲滴的耳垂,随后缓声道,“我没什么可生气的,跟他做过什么我也不在乎,反正……”
“……别!”谢玄耳朵极其明感,碰一碰就痒得厉害。
“反正作为他爹,你都要替他还给我的。”
……
谢玄醒时,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失神发呆,浑身快要被折腾散架似的,动弹不得。
他知道人和魔的体力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谢独一这未免有点太夸张,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好吧。
有时候也不止是被折腾死的死。
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穿好衣服,却见谢独一恰巧走进,穿戴整齐,一袭墨衫,环佩玲琅,而再看谢玄,浑身都是不可名状的奇怪痕迹,连件里衣都没穿。
谢玄往床榻内侧缩了缩,警告似的说道:“谢独一,老实点。”
闻言,谢独一不动声色地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了杯茶,淡声道:“我回来喝杯茶而已,你想什么?”
“……”
狗屁,你最好是。
谢玄忍着怒怼回去的衝动,仓促地穿着衣服,衣服不穿在身上,他总也没什么底气。
要穿裤子了。
谢独一的目光却抬眼看了过来。
谢玄默了默,抓着裤子的手顿住,两人目光交错,相互对峙似的僵持许久,谢玄忍无可忍道:“你看什么!”
“看你会不会穿。”谢独一拄着下巴懒散道,在谢玄身上吃饱喝足消了火,此刻心情还算愉快。
谢玄:“……你胡说什么,你小时候不会系佩带还是我教的。”
人类的衣服与魔族不同,繁文缛节太多,穿戴起来麻烦得很,到处都是规矩。
谢独一低低“哦”了声,刻意拉长的音调让谢玄下意识地察觉到对方又要故意折腾他。
果不其然,他刚想加快动作,就见谢独一缓缓走上前来,一把扯住了谢玄的腰带,甚至还一副分外嫌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