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教授伸头来看了好久,都很疑惑:“看着没问题啊, 哪个监考老师发现的?怎么说?”
“不是老师, ”那人连忙道,“是两个考生。有一个说、说这是个非常基础的错误, 说是融合药丸就算超过数值也不会成功的。”
教授深深皱起眉, 他打开智脑,找出未知待解直播时的录屏。
光屏上, 戴着口罩的未知待解站在连星身后, 懒洋洋地说着话:“融合药丸的融合度至少是98, 不可能低于98,低于这个数值不会成的……”
看到这里,教授关掉智脑,困惑道:“这明明是未知待解自己说的话,怎么会出错呢?”
另一位教授拿着试卷,道:“是不是那两个考生看错了。小张,你能联系到那两个考生吗?”
中年小张连忙答应一声,挂断通话后叹了口气站起身。
他朋友连忙道:“你干嘛去?刚来就走?”
中年人没好气道:“我加班去!有个考生说今年的题目出错了!老教授喊我去找他们问清楚。”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什么事儿啊,人家老教授根据未知待解说话出的题目,能有错?连未知待解的话都质疑。”
朋友知道中年人是未知待解的忠实粉丝,附和道:“可不是,那几个考生这么厉害,还考什么证?直接做个融合药丸出来不就好了?”
中年人戴上帽子:“真是什么人都有。”
大周日的他没办法放假,还得跑来处理两个考生的无理取闹,一想想就头大,可是上面还有命题组的两个老教授等着,隻好满心怨气地去联系考场和那两个考生。
另一头,两个老教授又拿出直播录屏反覆查看,实在想不通这道题目到底哪里有问题。
两人想了想,索性打了通电话给出计算题的蒋祝周。
蒋祝周正在钓鱼,手忙脚乱地拿起智脑,一见到来电人的姓名,他接起通话,乐呵呵道:“奎老师!您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老教授道:“是这样的,有个考生说我这道简答题出错了……”
蒋祝周放下鱼竿,连连听着:“嗯嗯,这么回事儿啊……”
他听了一会儿,慢慢有了数,还真是题目有问题,往小了说是咬文嚼字,往大了说是误导了融合药丸和融合药剂的本质区别。
蒋祝周轻轻叹了口气,他是出计算题的,没有参与最终审查,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误解了未知待解的意思。
同时他还升起了一丝好奇:这么多人考试,未必所有人都觉得题目是正确的,可是上面是命题组的权威,所以没有人敢提出问题。
到底是谁这样的有胆量?还是两个?
……
薛锦行刚下考场,就和那个中年人一起被监考请到了一旁的监考楼。
下午的实Cao考试,薛锦行还和中年人一个考场,薛锦行也知道了中年人的名字——杜照。
是个连续考了好几年都没考过的药剂师。
没半个小时,一个中年人急匆匆赶过来,跟着过来的还有负责薛锦行考场的几个监考。
赶来的中年人拎着公文包坐在薛锦行两人面前,忍着周末加班的怒气,直接道:“你们就是那两个认为题目有错的考生?”
薛锦行点头,他不怯场也不想占头功,索性直接道:“是杜照先提出来的。”
几个监考:“……”
虽然确实是杜照先提出的,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怎么跟推卸责任一样呢?
中年人的视线落在杜照身上,审视性地打量。
杜照畏缩地往后躲了躲。
中年人笑了一声,小声嘀咕:“考了五六年都没考上的人居然怀疑人家老教授,害我加班……”
这句话一出来,几个监考脸色也不太好。
突然被叫来加班当然不高兴,但是何必要讥讽人家呢?可是中年人是药剂师协会的管理层,监考也不想得罪他。
杜照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下头。
薛锦行不悦地皱起眉,类似于中年人这样的人并不少见,或者说不少人都是这样的。
但薛锦行在联邦的这段时间里还真没见过几个,时间一久习惯了身边全是好人的氛围,突然碰上了真是浑身不舒服。
他起身直接换座位,坐到了:“你来找我们应该是为了解决问题吧?”
薛锦行态度强硬,中年人的脸色更不好,但他知道薛锦行跟过蒋教授的考察队,因此不敢像对待杜照那样嘲讽,甚至稍微缓和了一下态度,道:“两位老教授认为题目没有错误,所以想跟你们通话。”
说着,中年人打开智脑,拨通了一个号码。
没一会儿,通话请求被允许,两个光屏同时弹出,一个是负责简答题的两位老教授,另一个则是好奇考生身份的蒋祝周。
蒋祝周坐在室外,正品着保温杯里的养生茶,一看见薛锦行,立刻呛得死去活来:他居然忘了未知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