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拉着窗帘,隔出深暗静谧的睡梦,快速修复ye倒在地上渗出一点药ye,空气裏浮着微苦的修复ye气味。
这个时间已经快到薛锦行起床的点了,他依然睡得很沉,脸埋在枕头裏,呼吸均匀放鬆。
智脑屏幕倏然亮起,言澜与侧身关上智脑,避免闹钟打扰薛锦行的睡眠。
薛锦行毫无所知,他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罪魁祸首”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身,拿起一旁干净的衣服换上,柔软的布料遮掩过身上的痕迹。
房间裏温度太低,身边少了温度,薛锦行下意识往被子裏钻了钻。
现在室内的温度隻有17度,床上隻有夏天的单薄被子。
言澜与一怔,在地上找到了昨晚丢下来的温度控製器,将温度重新调回适宜的22度,随即轻轻推开房门,紧接着一隻毛绒绒的脑门钻了进来。
言澜与屈膝将朔蓝顶到外麵,反手轻轻关上门,低声嗬斥:“去外麵待着。”
朔蓝泄愤地咬了口言澜与的裤脚。
……
薛锦行睡醒已经快要十点,身上是干净清爽的,被套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换过了,身边还有个熟悉的热源。
薛锦行下意识在热源身上蹭了蹭。
言澜与穿戴整齐靠坐在床头,发现薛锦行醒了,他放下智脑,垂下手指蹭过薛锦行的脸颊:“饿了吗?我做了午餐,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薛锦行:“做了什……”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要命。
薛锦行:“……”
他幽幽转脸看向言澜与:这个小混蛋,稍稍心软一点,马上就得寸进尺了。
言澜与俯身下来亲了亲薛锦行,笑声闷在被子裏:“我去给你端过来好不好?”
言澜与将早饭拿上来的时候,薛锦行已经洗漱好,站在镜子前穿衬衫,他下午要去参加一个大型会议,难得选了一件正装。
言澜与看着那层白色布料一寸寸盖过皮肤,反手轻轻关上门,“要不要换另一件?”
薛锦行回过身,他的衬衫刚扣了大半,脖颈到锁骨往下的一小截皮肤没入衣料中:“嗯?”
言澜与放下托盘,走过去从后麵抱住薛锦行,慢慢嗅着薛锦行身上清爽的沐浴ye味道,手指轻轻拨弄着扣子,撒娇一样抱着他轻轻地晃:“穿我的好不好?”
薛锦行:“……”
几个小时后,薛锦行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坐上了悬浮车的后座,直到车门关闭,薛锦行都一手撑着脸,疲惫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言澜与了。
和喜欢深色係的言澜与不同,薛锦行比较偏好亮眼或者柔和的浅色係,他今天却少有地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衬衫长裤,扣子隻留了两颗。
他头发乌黑,眉睫深而密,人在这身黑色裏几乎有种晶石般的通透。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言澜与略比薛锦行高一点,薛锦行毕竟不是军校生,稍微单薄一两分,但衣服混穿没有大问题。
开车的原琉频频从后视镜看薛锦行,惊奇道:“医师,你这件衬衫好像是……”
薛锦行:“……闭嘴。”
原琉:“……哦。”
……
军校虽然在放暑假,言澜与却没有比在校更轻鬆——下半年一开学,军校联赛的决赛就会正式开始。
言澜与的训练量不减反增,他和孟右时虽然够强,但打联赛看的是团队合作,在对手足够强悍的情况下,如果星戎军校的出线队伍默契稀烂,就算有两个断层强悍的正副队长也是白费。
毕竟跻身决赛的其他队伍也有元帅候选人参与。
周日
薛锦行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敲键盘,他在写《融合药丸药理》,是明年要加入药剂学的专业教科书。
不过写也写得心不在焉——已经晚上十点了,言澜与居然还没回来。
薛锦行删掉一行错误表达,正要重启一行,玄关处传来开关门的声音,薛锦行立刻坐直身体,装作专心工作的样子。
等到言澜与走进客厅,薛锦行才放下智脑:“今天这么晚?”
言澜与脱下外套:“研究了其他参赛队伍的成员,不小心拖到现在。”
薛锦行托着脸:“以前没发现你好胜心这么强。”
他这个宝贝弟弟性格比他好,也隻有床上才会展露出强烈的进攻性,薛锦行也就抱着既然言澜与喜欢那就随他的想法,半推半就地肯了,于是惯的言澜与的索求欲一日日地增长。
不过薛锦行自己就很粘人,不仅不排斥,反而沉溺于这种亲昵。
言澜与垂下眼睛来,微微笑道:“也不是为了冠军。”
薛锦行拖长声音:“哦——那就是在元帅麵前立了军令状,要兑现诺言……”
言澜与走到薛锦行麵前,单膝跪在地毯上。
薛锦行抿唇,他知道自己怪粘人的,悻悻道:“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