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之不得……哎呀……”
话音未落,她忽然惊呼。
呼延海莫神情露出显而易见的紧张,担忧的追问:
“怎么了,露露?”
司露眼底流露出笑意,握着他的大掌,放到半露孕肚上:“你感受一下,刚才宝宝踢了我一下。”
她这回怀的这一胎,宝宝格外懒散,都已经七八个月大,胎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司露不放心,几乎三天两头叫巫医来把脉,确认一下宝宝的情况。
所以这番胎动,才会让她这般惊喜。
呼延海莫的手贴在她温热的孕肚上,雪肌腻滑,宛如白瓷一般。
他当真是一点力道都不敢使,生怕压坏他的皇后和宝宝。
忽然,手下传来一股涌动,让他的心都跟着一动。
呼延海莫平日漆黑深邃的眸子,渐渐浮起喜悦:“宝宝知道我是爹爹,在和我打招呼呢。”
司露看着他露出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憨笑,忍俊不禁地勾起红唇:
“是啊,平日我和宝宝说话的时候,他一动不动,今天你一回来,他就动了两下。”
“露露难道还吃宝宝的醋?”
呼延海莫眼底的笑蔓延开来,打趣的道。
“胡说。”司露斜睨了他一眼,模样娇嗔动人。
呼延海莫亲吻了一下她柔软的朱唇,低沉的声音满是郑重:
“露露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司露霎时心间一暖。
呼延海莫看着她的孕肚,再次将手放上去,眉眼柔和道:
“宝宝,再跟爹爹打个招呼?”
见他一副傻爹爹的模样,司露满眼无奈,还伴着宠溺。
可之后无论呼延海莫怎么说话,肚子里的宝宝再也没有反应。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庭中雪白的积雪,在灿灿阳光照耀下,逐渐消融。
司露的孕肚越来越大,她的身体也愈发不舒服,每天都感觉身子沉重。
呼延海莫更是天天担心,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皇后,一刻都不愿离开。
司露看着他这副紧张担忧的模样,反而没之前那么焦虑,甚至还忍不住安慰他:
“别担心,宝宝一定可以顺利生下来的。”
说话间,司露内心柔软一片,目光闪烁,喃喃地安抚焦躁不安的呼延海莫。
她轻捏他的掌心,给他温暖和力量。
午后,两人每每都会腻歪地靠在软榻上,畅谈往事,在这期间,呼延海莫对她的照顾可谓是细心备至。
司露想要端起水晶杯喝口水,身边人总会快一步端起水杯,小心翼翼地喂给她。
当司露葱白的手指伸出,想要去拿一颗荔枝时,呼延海莫总会动手把盘中荔枝细致剥皮,将那莹白剔透的软rou喂到司露唇边。
司露享受着爱人的无微不至,心里像是撒了蜜糖一样甜,柔和的眉眼间满是被无限宠溺出来的娇气。
夜色已深,银白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内殿前的池塘水面,像是划过的丝一般,夜风吹拂,水面便扬起阵阵波澜。
金碧辉煌的寝殿内,沉香即将燃尽。
忽而一道惊恐呼喊,打破平静:“不、露露,不要……”
下一刻,床榻上的呼延海莫猛然睁开眼睛,额间满是冷汗,漆黑眼眸中的惊恐之色还未褪去,脸色惨白如纸。
他呼吸急促不堪,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的司露,好在,她完好无损,没有出事。
不似梦中生产不利,一尸两命。
呼延海莫不断喘着粗气,健硕的胸肌滑下冷汗,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司露被吵醒,睁开双眸,借着柔和的点点烛光,看到呼延海莫眼底还未退散干净的惊恐。
她微微扬起唇角,伸出洁白玉臂揽住他强壮的身体,柔和的声音还夹杂几分困倦,眼眸中满是关切之色,直直望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问他:
“可是做噩梦了?”
梦中的血色和惨状还历历在目,在呼延海莫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心惊胆战地抱住司露,泛白的唇色吐出沙哑的话语:
“我梦到你生产的时候出事了,露露,我好怕……”
他怕失去他的皇后,他的爱人,如果那样,他绝对是不能独活的。
他甚至懊恼自己没有注意一些,让她有了身孕,为此受苦难受,承担风险。
司露弄明白了缘故,绝丽的眉眼骤然柔和下来,她将揽在他肩头的藕臂收得更紧些。
安抚这个被噩梦差点吓坏的男人,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轻柔细语的哄道:
“傻瓜,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我跟宝宝都不会出事,相信我,好吗?”
“真的?”
此刻的呼延海莫全然没有帝王之相,仿佛受惊的大狼一般,眼巴巴靠在司露瘦削的肩膀,声音还透着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