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宝原本想骂白榆一顿,可当他始终打不通电话,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电话突然响起,刘三宝看也不看直接接了起来。对面传来熟悉的男性声音,冷冷道:“刘三宝,白榆被绑架了。”
刘三宝一愣,猛声猛然拔高,质问道:“潭州你什么意思!我家白榆在哪?”
“我会把大概位置发给你。”
对方说了这句话就挂断了,两分钟后刘三宝微信响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狠狠咬牙,如果靠他自己,根本不能确定能不能救出白榆,阿彪又在京都。
为今也只有那个神经病。
劳资这次看你玩哪儿跑?
刘三宝急得面赤脸红,直接拨通了周亦安的电话。
周亦安一路飙车到夜店,脑子里闪过很多。
白榆是跟那个叫潭州的一起离开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潭州,不管他是不是同谋,都不能放过。
周亦安焦躁欲裂,周身戾气环绕,脸上没一丝血气。
想到白榆有可能会遭受的一切,他就难以呼吸,巨大的恐慌扼制住他的心肺。
仿佛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害怕,快要将他整个人撕碎。
保镖迎过来,战兢道:“我们把夜店找遍了,里面没有……白先生。”
周亦安黑眸死沉,杀气腾腾,疾步往店里:“监控。”
“已经调出来了!”
周亦安仔仔细细地盯着监控,不放过每个角落,最终查到白榆是被两个男人扶着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牌号不明。
距离白榆失踪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派出去的人也还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周亦安全身冰冷,他抽出一根烟,微颤着叼进嘴里,打火机怎么也按不下去,他强迫自己冷静,竭力控制住颤抖的双手。
火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俊美苍白的脸上,脑海里不禁浮现许靖那张狞笑的丑陋面孔,如果再找不到白榆,他就只能联系白景城。
正在焦虑之时。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周亦安脸色黑沉,直接挂断,不管是谁,他现在都没心情理会。
刘三宝看着被接连挂断的电话,急的如同火焚五脏,油煎六腑,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嘟———
“喂?”
可能是周亦安终于被他烦透了,大发慈悲将电话接了起来,语气里满满都是压制不住的烦躁。
仿佛随时会将手从手机里伸出来,将他活活掐死。
刘三宝急得理智全无,更多的是气愤、心急、焦急、他吼道:“周亦安!我知道小白在哪儿!”
周亦安屏住呼吸没有吱声,两颊肌rou发紧,肩背线条也在衬衣下绷着,犹如一根上紧了的弓弦。
他听着电话,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缓缓点头,死气沉沉的双眸慢慢有了神采。
这一刻,周亦安根本不顾刘三宝哪儿来的消息,更没去想这是否会是个陷阱,他只想抓住这一点希望。
就算前方是地狱深渊,九死一生,他也要去。
而且争分夺秒。
周亦安叼着烟,烟雾迷了眼,眼眶发红,刘三宝紧忙将位置发过来,他带人跟着微信上的位置,飚车到了离夜店不远处的西郊海口。
这边是废旧的港口,人烟稀少。
岳阳接到命令,早已经带着游艇等在这里,直升机还需要一些时间。
周亦安确定这是定位的最终位置后,直接跨上去,时间紧迫,他不能再等。
“二爷……还是等等吧,你这样很危险!你也没穿救生服,万一出了事…………“
岳阳的话淹没在机器轰鸣声中,海面划过一道激浪,周亦安站在游艇上,义无反顾往海上驶去。
西郊海面。
白榆迷迷糊糊的醒来,头疼欲裂,像要炸开似的,他睫毛半阖,脑海里记忆混乱。
他被人绑在椅子上,随着海浪的拍打摇摇晃晃。眼睛被人用黑布围着,看不清一丝光亮。
后背刮着刺骨的海风,混乱的意识让让他额头满是细汗。白榆咬着舌尖,尖锐的刺痛感使他慢慢理清思绪。
潭州带他去了夜店,结果人太多他们被人群冲散散,再然后他被那个屌丝用药迷了……
白榆晃晃头,动了动身躯,绳子绑的很紧,勒得生疼,身后海浪剧烈拍打船身传来剧烈的声音。
他感觉全身都乏软,恶心伴随着头疼,有种想吐吐不出来的反胃感,应该是迷药的后遗症。
显然自己被绑架了。
对方目的不明,为财还是个人恩怨?
大概率是个人恩怨,京都郊外的男人、疯子、威亚出事、夜店绑架,白榆下意识将这些联想在一起。
他想不明白费这么大力气想害他的人,到底会是谁?
是白家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