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城则是在紧急联系国外的医院,只要江苑从急救室出来,必须立马转院。
“爸…妈怎么了?”白榆蹲在白怀津的身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白怀津摸了摸白榆的脑袋,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且悲凉,“上一次你妈住院查出了胃癌…她怕你担心,所以让我们不准告诉你。”
白榆脸色煞白如霜,巨大的恐慌突然袭击灵魂,打的他措手不及。
我好像是个特别差的男朋友。
医院的时光总是特别漫长,白榆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灯,心里五味杂陈。
他很想周亦安,可是男人的电话到现在也打不通,明明事情已经解决,可两人之间好像变的越来越糟糕。
一切都坏透了。
终于,江苑在经过漫长的抢救被推了出来,白榆提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她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国外的技术比较成熟,加上白家在那边有关于这项研究的投资。
两个小时后,私人飞机起飞。
周亦安从医院醒来时,身边只有助理,他咽了咽口水,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助理连忙给他端了杯水,“周董,您胃病犯了昏倒在办公室,医生希望您住院观察几天。”
周亦安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把充电器给我拿过来,然后去办理出院。”
“周董,您的身体状况…”助理有些犹豫,“要不我们在医院多待一天?”
“我说。”周亦安,黑沉着脸,逐渐不耐烦,“立马去给我办理出院!”
助理赶紧弥补:“好,好的,我马上去办!”
手机充了点电,周亦安刚刚开机,短信提示音响个不停,当看清楚不断出现的未接电话,突然有些不安。
三十多个未接显示全是白榆。
他赶紧按了回拨,这次总算是接通,但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却异常的疲惫,“周亦安,我打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阿白,你在哪?”
“我最近有事,不在京都。”
“我问你在哪儿?”周亦安执着道。
白榆坐在手术室外,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闭眼,心里的建设突然崩塌,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这几天真的太难熬了,不管是同周亦安闹矛盾,还是他妈突然昏倒,江苑已经年过七旬,他甚至不知道她会不会从手术室下来。
白榆仰起头将泪珠憋了回去,故作轻松,“我现在在国外。”
周亦安心紧了起来,追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准瞒着我!”
“周亦安,我妈得癌症了…”
少年终是绷不住哭了出来,语气里满是惶恐不安,他从来没有见白榆哭的这么厉害。
一颗心像是煎烤般难受。
挂断电话后,周亦安将手上的滞留针拔了出来,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私人飞机,拿起旁边的衣服急急忙忙往机场赶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按照白榆发给他的地址去了医院,走廊里,少年佝偻着身躯,肩膀和脑袋抵在冰冷的墙,凝成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同他擦肩而过,显得他格外苍凉。
周亦安心里一酸,无法接受他的少年像此时这般狼狈痛苦,他缓步走了过去,拉开大大衣将少年紧密的圈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白榆眼周呈青灰色,白眼球上拉满了血丝,面白如纸,丝毫没有血色。
“乖,别怕。”周亦安又生气又心疼。
白榆被熟悉富有安全感的气息包围,他紧紧搂着周义安的腰,将头放在腰窝上。
过来找人的白景城看着这一幕咬了咬牙,算了,就当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周亦安能第一时间赶过来,也算是有良心。
经过漫长的等待。
江苑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成功,只要度过危险期加上后期疗养得当,问题应该不大。
父子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江苑昏昏沉沉的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怀津双眼通红的盯着她。
她笑了笑,然后将眼光移到了白榆身上,在看见周亦安的时候,愣住。
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僵硬。
周亦安知道江苑不太接受他,准备转身离开,旁边的白榆突然伸手将他抓住。
迎着周亦安错愕的神情,坚定掰开他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将他拉到江苑的病床前。
白榆蹲了下来,将头轻轻放在江苑的脸庞,带着哭腔撒娇,“妈,下次有什么事情不要再瞒着我了好不好?我这次都快吓死了。要是你真出了事,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江苑虚弱的动了动脑袋,轻轻蹭着白榆额头,
“好。”她虚弱的回道。
因为放心不下白榆,所以她咬着牙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此时看着周亦安,脸上也带着释然。
罢了罢了!
既然小幺这么喜欢,随他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