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陈陈先生你来了啊,快快,快把她们两个分开,要出人命了啊!”
见我冲了回来,马一涛好像见了救星一样朝我吆喝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小周还抱着苗苗安慰呢,苗苗被吓坏了,半天都不说话,然后突然就是一阵哆嗦,抱着小周就开始咬。你快想想办法吧,照这样下去,小周要被她咬死了。”
果然是尸毒发作了吗?
上前两步一脚把二人踏在地上。
苗苗在上,周姐在下。
感觉到后背上踩着的脚,苗苗拼命朝后扭着脑袋想要给我来一口。
“麻蛋的,这么毒的吗?”
一般的尸毒,就算是感染了,也会有七天的发作期,身体逐渐尸化,如果得不到救治就会死掉变成行尸或者粽子。
眼前这苗苗倒好,直接把七天的发作期给省略了。瞳仁灰白瞳孔放大,两根锋锐的犬齿十分夸张的露在嘴唇之外。
她的嘴角上除了鲜血以外还有很多和那人脸舌头上一样的灰绿色脓ye,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周姐的脖子被苗苗的利齿刺出了两个大洞,左臂上更是被撕下一大块rou,已经能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了。
我抱着苗苗的脖子用力向后一拧,只听“格拉”一声,苗苗的脑袋被我扳过来九十度,刚刚还拼命刨腾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下去,然而她的嘴巴却依旧在不停张合,脸上更是不断的做出威吓的表情。
“这这这,陈先生,苗苗到底是怎么了?小周现在该该该该怎么办啊?”
如果说我暴打李甲子是血腥的话,眼前的一幕就是无比的诡异。
马一涛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尤其是说到周姐的时候。
我没理马一涛,自顾自的扯下了系在苗苗腰上的那件衣服。
只见女孩的屁股蛋上有着一条条细小的血痕,伤口处半凝固的血痂透出一种幽幽的绿色。
果然,她是被那家伙的舌头给划伤了。
“没救了,用球棒打烂她的脑袋吧。”
这个“她”说的不是苗苗,而是周姐。
“不!不!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说我没救了!?我没事的,我没事的!我的伤口都不疼了,不会拖累你们的。”
周姐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哭嚎着想要从苗苗身下钻出来,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那么听使唤了。
“不疼了好,不会那么痛苦。”
我对她笑了一下,很无奈。
“不!不要啊!救救我,我伤的不重,真的,伤口都不疼的。nai糖,你救救我,让你男朋友救救我啊!”
周姐哭喊的撕心裂肺。
她不疼不是因为伤的不重,而是因为她的痛觉神经已经被尸毒给麻痹了。
硬要救的话,也未必救不活,我的吧背包里就有糯米和蛇药,及时用上还能救她的命。
但问题是这才刚刚开始,受了重伤的周姐会成为累赘不说,一旦把东西都浪费在她身上,我和nai糖受伤了怎么办?
我不是圣母,首要考虑的永远是自己人。
“陈哥……”
nai糖偷偷拽了一下我的衣袖,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怜悯之色。
见我没说话,nai糖轻叹一声,对着周姐摇了摇头。
“萧奈瑭,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忘了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吗?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们上上下下的茶水都是我伺候着,我还专门给你买你喜欢吃的烧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周姐绝望的嘶吼着,污言秽语随之而来。
说实话我有点无语。
之前看她保护苗苗的样子还觉得这个周姐人不错。
可是一旦自己有了危险,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作为茶水阿姨,她说的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工作,结果在她嘴里却变成了一种恩惠。
殊不知她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nai糖帮她求情的念头。
“陈先生,给,给你这个……”
马一涛战战兢兢的走到我面前,把刚刚被我丢掉的棒球棍递了过来。
棒球棍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看起来竟然有一种狰狞之感。
“干嘛?”
“啊?您,您刚刚不是说要敲碎她的脑袋么……”
马一涛愣了一下,有些怯懦的反问了我一句。
“那关我什么事,要敲也是你敲。”
“啊?这,我,我……一定得敲吗?”
马一涛一个导演,哪里杀过人啊,听说让他敲人脑袋,立马就慌了。
“你现在敲还敲得动,等会儿敲不动了,再想敲就晚了。这东西是有传染性的,而且很烈。”
按照苗苗尸变的时间推算,从感染尸毒到尸变大约只要三分钟。
周姐现在已经是面色苍白浑身哆嗦,要不了一分半分的就该变了。
“我,我下不去手啊。小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