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金山微微肃了神色,“粱儿,外祖父只能陪你到这儿了,今后,你要谨言慎行,切不可使小性子。”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能闻到什么味?更别说那个小乞丐身上的衣服虽然打了不少补丁,但是干干净净的,显然刚洗过。宁粱何必做出这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都说莫欺少年穷。谁知道那个乞儿会不会是一个天赋出众之辈?
马上就要进入问仙宗成为一个修真者,宁粱自觉和凡人长孙金山不再是一路人,她敷衍道,“知道了,外祖父。”
眼见着距离检测灵根越来越近,长孙金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说,“粱儿,这个是储物袋,里面装了一些灵石,你拿去用。”别看这储物袋只小小一个,却是长孙金山花了半数身家得来的。
宁粱一脸惊喜地从他手上接过袋子,嘴甜道,“谢谢外祖父。”
长孙金山叹息,“可惜粟儿不在。”
宁粱咬唇,她双眼微转,问,“外祖父,你有没有给姐姐准备这个?”
长孙金山摇头,“没有。”
宁粱眼底刚浮起笑意,长孙金山就说,“等找到她之后再准备也不迟。”
宁粱刚要再说点什么,这时候,前面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宁粱忙踮起脚尖,问,“前面怎么了?”
消息一个传一个,传递的速度很快。很快,宁粱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原来那个被她瞧不起的乞丐竟被检测出了极品冰灵根。
宁粱一脸不敢置信,“怎么会?”那个乞丐竟然会是天灵根?
长孙金山摸了摸宁粱的脑袋,“粱儿,这是外祖父能教你的最后一课了。”从今天起,他们祖孙能见面的次数用手都数的出来,她还是初升的朝阳,而他却是即将下山的夕阳。他垂垂老矣,又能陪她多久?更何况,一入修真之门,她未来还能活很多很多年。
“粱儿,这最后一课,就是不要以貌取人。”
宁粱死死地咬住下唇,她咬牙说,“我记住了,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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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宗收徒收得轰轰烈烈之时,宁粟在喂灵鸡吃的。灵鸡的吃食和凡间的鸡不太一样,它们什么都吃,更容易养活。短短几天功夫,宁粟的灵鸡就大了一圈,等到开吃的那天,鸡rou想必也会更加鲜美。
宁粟喂鸡的时候,美人爹就在后山练剑。这点时间,宁粟想了很多。逃避是没有用的,做咸鱼不等于逃避,她总得学着勇敢的面对!
穿书过来的她,不是毫无底牌的!想到这里,宁粟突然觉得一切都不是什么事了。
所以,等宁寂练完今天的剑回来,还浑身带着几分煞气的时候,宁粟看着已经卷到卷无可卷的亲爹,突然满脸孺慕地说,“爹,论拼爹的话,我不想输!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赶超化神,脚踢虚光,飞升成仙,她的宁傲天亲爹一定可以做到!“那人”想欺负她的话,先问问她亲爹同不同意!
宁寂:???
作者有话说:
好,现在压力给到了一无所知的美人爹。
野心勃勃。
立志不再做个卷王之后,宁粟可能是乐极生悲,她毫无预兆地病倒了。这天,宁粟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起不来,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却连睁眼的力气都缺了那么点。满月将手放到她的额头上,接着哎呀了一声,“小姐,小姐……”
智商只有四五岁的满月知道宁粟病了,但是她不知道小姐病了的话她该怎么做,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两手紧握,不停在原地转圈。
宁寂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月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原地打转的样子。
“发生何事了?”
满月一看到宁寂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忙不迭道,“小姐病了。”她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小姐病了”,至于小姐现在情况如何,小姐怎么病的,她一概不知,那么,她自然更不可能去丹峰找药师过来了。
宁粟混混沌沌中,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接着,有一双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放到了她的额上。神思恍惚中,宁粟知道,试探她有没有发热的是她的卷王美人爹,可能是烧迷糊了,也可能是病的略有些重,她心底压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了,她嘀嘀咕咕道,“爹,你要听老爷爷的话。”
宁寂原本都打算离开去丹峰找药师了,听到宁粟的胡话,他耐着性子听了会儿,眼见着宁粟一直嘀咕“老爷爷”,他也不和病的昏头昏脑的宁粟计较,只一味附和,“是。”
宁粟继续嘀嘀咕咕,“藏好玉佩,可别被其他人发现了。”龙傲天必有玉佩,玉佩里必有残魂大能,这种男频套路,宁粟烂熟于心。
满月在一旁满脑门问号,“小姐,老爷哪有什么玉佩呀?也没有什么老爷爷啊?”
宁粟都病成这样了,都不忘竖起右手食指,并将这根食指放到了自己嘴边,做出“嘘”的表情,这可是他们家最大的秘密,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满月四五岁的智商,还处在爱玩的年纪,眼见宁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