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二十岁生日,谢谢那个人,送了他这么难忘的一份厚礼,让他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心如死灰。
容凡蜷缩着双腿,像一颗等待破茧的蚕宝宝一般,用密密麻麻的丝线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他弯着腰目光呆滞地垂眸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脑中闪回过五年来与傅温礼的相处中,每一处细碎点滴的过往。
胸腔内汇集了百种锥心刺骨的情绪翻涌,他将头深深埋进了两膝之间,最终还是没能控制得住,抽动着肩膀,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容凡不见了”(副cp剧情含量较高,谨慎订阅)
陆译忱今晚把赫顿酒庄地窖里开的那几瓶好酒挨个尝了个遍,才开始有傅温礼和许灿陪着,大家边说边聊倒也没觉得喝了多少。
后来傅温礼上楼、许灿回家,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吧台坐着的时候,这才觉察出几分上头的醉意来。
从高脚椅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陆译忱的脚刚一挨到地面,一股逆流的血气直冲头顶,让他不由得往前打了个踉跄。
胳膊被身旁来人扶了一把,他勾唇向对方说了声谢谢。
两人的距离仅在咫尺之间,陆译忱从对方身上隐约嗅到了一股成年男子少有的清冽干净、好似雪松一般令人上瘾的味道。
“小方啊,你怎么好好的,突然之间想起来喷香水了?”陆译忱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嗝,整个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来人的身上。
“这味道不适合你,太嫩了。”
听到陆译忱叫自己小方,宋淮搀扶着他臂膀的那只手猝然紧了紧。
这究竟是喝了多少,才会把自己认成他那个身材矮胖、带着厚厚酒瓶盖眼镜的秘书。
正思索间,陆译忱突然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也没看就递了过来:“打电话给lisa,把酒店的地址发给她。 ”
lisa是陆译忱半年前在一场私人邮轮聚会上刚刚结识的床伴,个字高挑腰细tun大。
与他之前所接触的炮友不同,lisa在床上是喜欢掌控主动权的那一类,好几次陆译忱就只是躺着什么都不用干,对方自己跨坐上来就扭了那么两下,陆译忱差点当场就缴械投降了。
“你不需要lisa。”宋淮从陆译忱手中接过手机,一边长按下关机键,一边神色淡定地对着他说道。
“lisa不来啊。”陆译忱现在完全处于一个意识迷离的状态,甚至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分析对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olly也行。”他想了想,紧接着补充道。
宋淮没再回话,扶着他往三楼卧室走去。一边抬手护住他身侧以防撞到,一边还要时刻提醒他注意脚下的楼梯。
宋淮从中挑选了一间靠近走廊尽头设有浴室的房间,将陆译忱带了进去。
他这边前脚刚一关上门,陆译忱趁他转身的功夫,下一秒就两步上前将他抵到了墙上。
参杂着浓郁梅洛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宋淮于黑暗中紧盯着陆译忱染上朦胧醉态的那双眼睛。
“olly宝贝儿,咱们多久没见了?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醉酒后的陆译忱笑声带着几分撩人的慵懒,说话时指尖带着点温热、轻轻扫过宋淮的下颌。
宋淮被他困在门边这方狭小的空间内,没有急着把人推开,反倒饶有兴致地往后靠了靠,单手插进了兜里,与他周旋:“你可看清楚我是谁。”
陆译忱不疑有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遂倾身上前凑到宋淮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乖,今晚会让你舒服的。”
宋淮闻言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抬手扶上了陆译忱的腰:“陆总。”
宋淮压着嗓子轻轻唤了他一声,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刚刚叫你少喝点酒了,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很危险的。”
“你不听也就算了,现在还来招我。”
宋淮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将陆译忱的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掌心抚上了他的光滑的后背,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按,幽幽道:“那我就不客气,劳烦你多指教了。”
对方此声话音落地,陆译忱被人带着瞬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下一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直直压到了床上。
陆译忱的脖子特别敏感,这一点除了跟他上过床的那些炮友以外,没人知道。
宋淮把人圈在身下,不紧不慢地从他的耳根一路吻到了锁骨边,最后上移含住了他侧颈的那颗小痣,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感传至头皮,陆译忱终是忍不住拱起身子,难耐地哼了一声。
一双手伸至了他的裤腰,三两下就把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
陆译忱闭着眼舒了口气,起了杆正准备扶着人进入正题的时候,恍然间,却分明察觉出有些什么异样的感觉此时此刻正在身下抵着自己。
从迷离的状态中一秒转醒,陆译忱皱着眉摇头反应了一下,才将目光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