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话音刚落,宋谨言心头猛地一颤,看着陆焱,否定的话脱口而出。
“我不同意!”“为什么?”
陆焱还没说话,讷宝和讷福两人一脸不理解的看向宋谨言。
尤其是讷福,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谨言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哪有时间搞什么婚宴啊。”宋谨言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冲着外面指了指。
“现在都忙着秋收呢,谁有功夫来家吃席?”
这话确实在理。
讷福跟讷宝兄弟二人皱着眉头,认真思索起来。
陆焱此刻也忍不住说道。
“不办酒席,有谁知道你是已婚妇女?”
“你最近在外面到处做买卖,招惹了多少狂蜂浪蝶,当我不知道吗?”
陆焱像是打翻了一窖的醋坛子,活脱脱怨妇上身。
讷宝翻了个大白眼,气冲冲的上前理论。
“我看的紧着呢,哪来的狂蜂浪蝶?”
“陆焱,亏我一直觉得你不错。”
“现在才发现,你的心眼儿跟针鼻儿一样大。”
讷福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见陆焱这一脸的醋劲儿,他总算放下心来。
看来他对宋谨言还是很关心的吗……
讷福将讷宝拽到身后,笑着看向陆焱。
“你这次放了几天假?”
“我们乡下的酒席好办得很,嫁女儿跟娶媳妇儿不一样。”
“尤其是这回门宴,是最容易办的。”
“找个做饭好吃的厨子,请全村人吃顿饭,热闹一下就行了。”
“半天时间就够!”
不等宋谨言反驳,讷福一把拉着陆焱往院外走。
一边走,一边高兴的对陆焱说道。
“我先带你去地里,让老太太看看你。”
“等吃了饭,咱们再研究你们俩办酒席的事儿……”
讷宝见陆焱被拉走了,笑着对宋谨言说道。
“我去喊大嫂回来做饭,小崽子,你就别害臊了。”
“族里人知道你男人是当兵的,以后就没人敢嚼舌根子了……”
讷宝的话还有另一层深意。
南城宾馆在村里人眼里地位极高,只要大家知道,宋谨言的婆家,跟南城宾馆的老板是亲戚。
就冲着这一点,将来她做什么生意,都没人敢说风凉话,更不敢使绊子。
至少在村里面,像白嘉树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现。
宋谨言听懂了,有陆家少nainai这个身份的加持,她以后做事会顺畅很多。
但是凡事有利亦必有弊。
不论她事业做的多好,外人都只认为是沾了陆家的光,将来就算她挣的钱再多,别人也只会认为是陆焱给她的。
这边宋谨言还在犹豫,是否要在村里办酒席。
讷家的地头上,讷嬷嬷看着陆焱的面相,欣喜若狂。
“好看,真是好看。”
关惠英惊艳的看着陆焱的五官,冲着讷宝笑着调侃。
“讷宝啊讷宝,原来你是咱水师营最俊的小伙子。”
“可我这外甥女婿,人家这脸蛋长的,比你还Jing神呢。”
讷宝听见嫂子这话,一点不生气。
挥舞着手里的镰刀,自信满满的回应道。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干不了活儿,就是个绣花枕头。”
说完,讷宝冲着陆焱挑衅的呲了呲牙。
“这儿不是你们部队,行兵打仗那一套,在这不好使。”
“有能耐,割两亩地试一试?”
作为宋谨言的舅舅,讷宝早就想给陆焱一个下马威了。
想着陆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这地里的农活,他肯定干不了。
所以这才出言挑衅,想杀一杀这个公子哥的锐气!
讷嬷嬷等人,都在一旁看着热闹。
新女婿进门,被娘家人刁难一番、是千百年来的习俗。
况且讷宝只是让陆焱,给家里割两亩稻子而已,也并不过分。
谁料陆焱看着讷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众人齐齐变脸,紧张的看向陆焱,都以为他生气了。
关惠英猛然想起,陆家可是南城宾馆的主人。
十几年来,靠着南城宾馆挣了多少钱。
这样的大人物来到讷家,当祖宗供起来都使得,哪能让人家干活呢。
她连忙上前打岔,佯装生气的骂着讷宝。
“讷宝,你又想偷懒啦。”
“忽悠客人帮忙割稻子,咋好意思说的呢。”
陆焱脱下身上的军装,将袖子高高挽起。
笑着走到关惠英身边,笑着从她手里夺走镰刀。
“大舅妈说的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