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裴秋生从镇国公府离开以后,若是从此立住了,怕是再也不会回去。但若是立不住,过得?不好,恐怕将来有他哭着主动要回来的时候。
在当时那样?的情况,若是裴秋生立功回来,恐怕会得?圣上的青眼,将来仕途必不难走。但若是没立功,灰头土脸的回来,将来便会想着镇国公府的好。
若是在南方遇到了难处,性命攸关时被他的人所救,他那样?知恩图报的性子,必不会不把他放眼里。说?不定,也能因?此回镇国公府。
可惜他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却没想到裴秋生自个儿在南方也筹到了粮食,将那边打理地井井有条不说?,还证据确凿地抓了好多贪官污吏,直教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当真是好本事,便是连他也做不到这样?狠辣决绝。
他更没想到裴秋生回来以后,圣上会同他屡次用膳,让裴秋生顺着疑点猜到了真相。
要不是生恩在那里,裴秋生如?今把他当仇人看都不为过。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裴秋生一边当着差,一边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他与姜月的婚事。
古代?入赘的习俗他丝毫不了解,但他勤奋好学,虚心向系统请教,一概礼仪半点不少。
哪怕是入赘,也不能含糊。
当然?,也根据姜月的喜好做了些调整。
裴秋生就这样?,带着圣上赏赐的两?箱子珠宝入赘到了姜家。
婚礼的地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选在了满堂酒楼,无论是长乐郡主她们,还是百宝阁的客户,还是裴秋生的同僚和家眷,亦或是贫民们,想来参加的都可以来捧场。
最后发现来的人太多,干脆分天吃席。
他们的婚礼在外人来看既有些新奇,也有点子不lun不类。
婚礼的主持人话?怎么那样?多?怎么还有什么婚礼宣誓?交换指环又?是个什么仪式?
众人感觉就在看什么话?本子似的,猜到了结局但是猜不到过程。
婚礼当天,满堂酒楼宾客爆满,流水宴席足足吃了三天才?算吃完。
其中?一些人从前没来过满堂酒楼的,对酒楼的新鲜吃食可谓是赞不绝口。
就不说?诸葛烤鱼、大盘鸡这样?的硬菜,光是那些糯米鸡、藕夹、薯条这类的小菜小点心,每样?都是既新奇又?好吃。
至于那些满堂酒楼的常客,这个时候便开始洋洋自得?地替人介绍起酒楼里最好吃的菜有哪些云云。
光是吃食就令人心振奋,一时间好不热闹。
话?说?洞房花烛夜这天,裴秋生同同僚们絮叨完,想起姜月头饰重,怕她久等挨不住,便趁早回了房。
只见姜月整个上半身都罩在了红盖头底下,只留一双如?葱一般纤细嫩白的手交叉放在身前。
裴秋生笑着唤道,“阿月。”
姜月声?若蚊呐,“嗯。”
裴秋生忍不住扬起唇角,拿起桌子上的玉如?意,轻轻挑起姜月的盖头。
他挑盖头时,姜月指尖微微蜷起,似是暴露着她的紧张。
待看见盖头底下的姜月满面?娇羞时,裴秋生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一日他等得?太久,如?今他终于同她成婚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裴秋生意外发现了枕头底下有本书,打开一看竟是活色生香的双人图,惊讶到一时间都忘记合上。
姜月一张脸瞬间就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是阿娘她”
裴秋生也红着脸,“哦,我我知道了。”
两?人再也没法正常聊天,姜月便提议先各自去洗漱。
屋里面?已经有人备好了热水,姜月先洗,裴秋生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只觉得?脑袋里热气腾腾的。
姜月出来后,便是裴秋生洗。
洗漱后,两?人便真正进入了洞房的正题。
最初,裴秋生动作轻柔,如?遇珍宝般小心呵护着,生怕弄疼了她。
只是少年人血气方刚,哪里是说?忍就能忍得?住的,有了第一回 ,裴秋生便如?同开了荤的猎豹虎狼般,将姜月侵吞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品尝。
姜月只觉得?自己如?同身处在江河湖海中?,浮浮沉沉不知其踪,整个人沦陷在火热又?汹涌的浪中?,一阵又?一阵,令她身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颤动。
这一夜,床梁咿咿呀呀同女子压抑的呜咽声?响了一夜,一直到天微微亮时女子传来讨饶声?,才?歇了下来。
第二日,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姜氏和姜远发一把年纪了,都很开明?,早早地就说?了两?人成婚以后也不用来问安,只管过他们俩的小日子就行。
毕竟从前五六年都是这样?随意处着的,以后也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裴秋生和姜月都乐得?个自在。
圣上体恤裴秋生新婚燕尔,特意给他放了三天休沐,因?此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