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深秋的夜风不比寒冬的凛冽,却也冷却肌骨。两辆囚车在京师锦衣卫的看押下行进在青州通往济南城的官道上。与常例不同的是,这两辆囚车被厚布严密围了起来,只有夹住人犯的脑袋和双手的特制木枷露在车顶,其实也只有东厂的人才明白,这是东厂和西厂特制的专门押送重犯或桀骜不逊的人犯的囚车,严密厚布下的囚车内机关重重,在押送途中给人犯造成极大的痛苦,使他片刻不得安歇。
第二天夜晚来临时,距离济南城还有二日的路程,寒冷多变的天气令这队一贯贪图享受的锦衣卫疲惫不堪,也顾不得押解人犯时间紧迫,便决定住宿歇息一夜,他们找了个偏僻远离城镇的客栈,赶走了其他的客商,独占了整个客栈。
酒足饭饱後,叫过客栈老板,命他们好生呆在後面的房中,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不可出来。
领队的军士头领指挥众军士将二辆囚车退到院子的天井中,点起火把,将天井照得通亮,然後七手八脚的扯开围在囚车四周的厚布,才露出囚车的真正面目。
囚车全部由胳膊粗细的木头打造,大小正可关押一个跪坐着的成年男子,囚犯关在只能跪做在囚车的底板上,不能舒展身体。底板的後方有两排相距二尺固定在底板上的四个可以开合的铁环,用来锁住人犯的膝窝和脚髁,这样跪在囚车里的人犯就只能劈开双腿。更可畏的是在囚车底板中央有一个铁环,上面连着一段很短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也有一个可以开合的铁环,这个铁环紧紧锁住了二个年轻人犯的睾丸,最令他们痛苦的是,押解途中的每一下颠簸震动,都会给捆在底板上的下体造成撕裂般的疼痛。
此时二人已经不成人行,一丝不挂,披头散发,叉着双腿跪在囚车内,直挺着身体,固定在底板上的睾丸因为铁链的拉扯也略显肿胀,因为寒冷乾裂的嘴唇已变得黑紫,健壮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痛苦不可名状。
众军士打开囚车,解开禁锢,将这二个年轻的躯体拖了出来,就在抬起二人离开囚车底板的刹那,他俩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痛苦的呻yin,原来是在底板上他们跪坐着的直对肛门的位置,固定着一根三寸左右、直立着的木棍,在二人关押在囚车里面时竟然一直插在他们的肛门中,这也是为什麽二人一直直挺着身体的原因。
因为长时间跪在囚车内,二个人犯的腿脚已经有些僵硬,不由摊倒在地上。
一军士取来两副镣铐,四名军士拖住二人,按住他俩的手脚,众军士将镣铐给他二人戴上,将二人推倒在天井中央的地上,
嬉笑道:“听说你二人都是硬骨头,那多日的拷打都没有招供,早听说你等有些功夫,怎的如今不施展施展、给我们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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