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I?K没有再说什麽,IVAN知道,他也不可能从I?K的口中问出什麽,但至少I?K的存在还能让他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尽管他知道I?K不会还手也不会躲闪,但他还是命令保镖制住了I?K的手,就像对待一只畜生般,那个一向看上去十分仁慈的新任内阁的首相大人IVAN先生,持着他闲暇打猎时非常考究的马鞭,鞭挞着这个二十几年来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父亲的孩子──这对於IVAN来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调教。
“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你杀了我好了。”
“……”
“或许吧。”
又是一记耳光甩在I?K的脸上,IVAN歇斯底里的邪恶嘴脸原形毕露,I?K相信,世界上有恶魔,IVAN,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这个人肯定已经把灵魂交给了恶魔,他得不到宽恕……而自己呢?神又会让如此不洁的他进入天堂吗?呵呵,其实那无所谓……他已经习惯呆在地狱了……在这里,没有一件事会让他觉得惊奇,没有一种伤害再回让他感到痛不欲生,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对,他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呵呵,这麽说你很爱他吗?”
“混蛋──────────”
“看到了吗?他还活着。玩物丧志,别太仁慈了。”
“呵,他在一个我觉得安全的地方,我不想把他卷进来,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首相大人,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
I?K如实的回答着,的确,迩纯是需要休息了,离开自己,他就能得到安宁。
“你有兴趣的话,拿走去玩几天好了,不过,他这种肮脏的人,是不佩服侍一个国王的。你得注意你的形象。”
IVAN盯着I?K眼中的些许憧憬讥讽着。
“心疼了?我的侄子,你想做的稳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对一些事视而不见。”
IVAN冷冷的哼着,他并没有称呼SAD为陛下。用擦了黑亮的皮鞋狠狠的踢在I?K的胃上,看着因受到疼痛的刺激而痉挛的缩起来的I?K,IVAN服服领带正色教训着SAD,他是以一个叔叔的位置在教训着自己的晚辈──
当那个所谓的国王SAD先生进入首相的办公室时,I?K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着满身是血的I?K,SAD的眉毛蹙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花瓶被打碎了。
I?K点点头,答得十分轻松。
攥紧着拳头,SAD对他的舅舅恭敬的点了下头,但盯着地面的眼中却充满了憎恨──如果不是家族的要求,他才不会承认这个卑鄙的男人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实际IVAN该是他的姨夫才对,只是家族为了笼络而用了个更为亲昵的称呼罢了,可现在,大概那位一世聪明的首领不会想到,这才真应了那句话──引狼入室。所以,他现在也似乎了解一些所谓命运的含义了,没有什麽是能不被算计的到的,而更没有什麽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他会乖乖的留在他这个好舅舅的身边,有时候,无懈可击就是漏洞百出。
“那你对这个小杂种……”
“或许?或许!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个下流的男妓一直再骗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他是我们当牛坐马、摇尾乞怜的那个家族的少爷!是那个家族内定的继承人!是那个作威作福的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只是个爱玩下流游戏的小淫娼,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爱好的小玩意儿罢了!I?K,我真替你觉得羞耻!替你觉得可怜!从头到尾,你只能是个被人愚弄的小丑!现在连你最爱的人都骗了你!你还挣紮什麽?快他妈给我把迩纯的下落说出来!”
IVAN压抑着胸中的怒火低吼着,他没想到,迩纯就会这麽凭空消失了,一直他都派人在医院监视,这个城中到处都是他的眼线,I?K根本就没机会跟他玩什麽花招,但是……尽管这是个小意外,但少了迩纯,他的庞大计划的後门也就被堵死了。那个家族的老头子势力太大了,杀了他是不可能的,现在虽然他身在国外一时之间可能会无法施展,但毕竟,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会有很多他的朋友愿意帮他的,那样他这个江山恐怕就难坐得稳了。本想把迩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要挟,老头子就这麽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然是当宝贝似的宠着,就说那个给迩纯动手术的医师吧,他那麽巧合的来到这个国家,也肯定跟老头子有关系,有了迩纯,就算最後满盘皆输也总归有条後路,可现在……迩纯就像从地球上被蒸发了一般,怎麽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是的……我知道。”
啪──────
角的血丝,他看着揪起自己的领口,眼中迸发着怒火的IVAN先生继续淡漠的浅笑着,就好像这并非表情,而是他的一张面具。
低头看看倒在地上的I?K,IVAN堆积着皱纹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线
警告着依然不以为然的I?K,IVAN利声的质问着。
“别坏我的事,迩纯呢?你会把他交给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