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喧嚣闹动的灯火,闪烁耀眼,将入子夜时分,主要干道上纷纷出现红蓝交织的灯,示警着上未踏上归途的人。
每逢这个时刻就是临检,路旁两台警车,一个警示灯牌,四名员警,其中两名持机枪,其余两名手枪。
四名之中,一个身形高大,堪称魁武,站在前哨指挥驶过的车辆进行临检,一个体格壮硕,制服都绷得很合身,背着机枪在一旁警戒。其他两个身材一般,只是跟着前後来回走动,偶尔交谈几句。
今晚气氛不同,上层指示有飙车活动,要各分局派出所多加戒备,一有动静,直接强制驱散,但,不准开枪。听说,其中成员有一个是高层的孩子。
「唉,甚麽跟甚麽。」身形高大的拦了一台车,要一旁没事的员警上前去盘查,「官员的小孩飙车?照办就好,多加那一条命令不是露馅吗,噗。」
被盘查的车都一一配合,虽然脸都很臭,或是一副无辜惊恐。临检本就有点扰民,尤其在交通流量大的地方,拦不胜拦,所以目地只是吓阻作用,没有特别要抓甚麽、查甚麽。
比较多的意外收获是酒驾、无照驾驶、红灯右转之类的,当中以酒驾最烦人,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公诉罪啊这是,业绩肥的很。
无照驾驶被查到,就看驾驶人的态度决定纵或罚,红灯右转来得及拦下就拦,拦不到就作罢,免得逼急了被车撞。
这时,一个拾荒者拖着麻布袋从临检哨旁边曳曳而过,麻布袋感觉颇沉,磨擦在柏油路上发出瓶罐铿锵与沙沙声,也掩不了四周的车声人响。
兴许是太过靠近临检哨,拾荒者被那名体格壮硕的武装员警给驱离,而拾荒者不甘示弱,向那名员警吐了一沫口水,刚好就沾在警靴上,这让原本单纯要赶人的员警不悦,出声斥喝:「做甚麽你!快走!」
这声算是最後通牒,毕竟,一个拾荒者你要跟他讲求社会礼法、人情世故,未免也太耗费Jing神,徒劳无功,甚至是一件滑稽的事。
所以能不计较就不计较。
拾荒者恶狠狠的瞪着那名员警,边拖着麻布袋离开,边回头对那员警哧哼几声,以表不满。身影,消失在一个转角。
「妈的,臭游民。」员警咒骂着,用一旁同事递过来的面纸擦去鞋面上的脏污。
勤务执行了一个小时,体格壮硕的那名员警忽然想小解,他跟同事交接了机枪,就往不远处的便利商店去借厕所。
舒畅後,顺道买几瓶饮量带回去给其他人喝。他离开便利商店,回程中,经过一条巷子,赫然惊见一道人影裹着他,随即他整个人就被卷入那漆黑的巷子里,手上拎的饮料掉落在地。
他被拉到巷子最尽处,动手的人力气之大,他竟然挣脱不开。
「臭条子!」
听见对方一骂完,就见到那人迅速欺身向前,几乎鼻尖要贴到自己脸上,而此时他认出对方是刚刚那名拾荒者……。
「哼嗯……」员警身体骤然一挺,一声闷哼,两眼不敢置信的瞪着拾荒者,然,随着拾荒者缓缓後退,脸上露出狞笑:「咭咭咭咭……。」
员警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左下腹插着一柄小刀,刀柄紧紧用碎布包裹起来,伤口彷佛有甚麽流出来,他下意识感觉那是血,绝对是。
而且,很痛……。
他强自深呼吸,然後变成急切的呼吸,额头上冒出止不住的汗珠,每一颗都逐渐带走他的体温。
员警的身体靠着墙壁徐徐下滑,坐在地上兀自喘着,「为、为什麽……」他问。
拾荒者始终都在一旁看着员警虚弱的过程,并且狰狞地瞪着,眼里满是热切的期盼,期盼着员警的这一刻。
「咭咭咭咭……。」拾荒者只是笑。
缓缓再次靠近受伤的员警,然後快速的拿出一条绳子,要把员警綑住,不过员警使劲抵抗,不顾伤口被牵扯的痛楚,若是落到这人的手里,就不只是受伤流血这麽简单。
他手脚并用的挥拳、踢踹,训练时能用上的反射动作都用了,可这拾荒者……他不怕痛似的,任凭员警招呼在他身上,依旧是始力抓着员警其中一只脚踝。
忽然,砰的一声,员警被甩在另一边的墙上,掉落在地面。
他被抛出去了!
来不及惊讶,拾荒者又冲过来,这次往他肚子上狠踢了一脚,他依稀感觉到甚麽断了,好像是肋骨,不知道断几根。
拾荒者动作很快,力气更大,三两下就把员警两手负後的綑住,「这动作……」綑绑的方式跟将人翻压的动作很是熟悉,「你去哪学的…呃……」拾荒者揍了他伤口边缘一拳,不让他多嘴。
然後很熟练的把员警警靴的鞋带给从中用另一把小刀割断,就把警靴给脱去,丢在一边,「你、你做甚麽…呃……」伤口在挣扎中一直被扯到,那把刀还插在上头,此刻只怕是越插越深了。
失血有一会儿吧,他想,身体越来越沉重无力,而他必须……必须想办法连过到其他人。当他这麽想的时候,拾荒者却把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