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忽然,霍飞宁听到有人喊她,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去,发现周琛九已经上了火车,在里面朝她挥手呢。
霍飞宁松了口气,刚才的心慌感觉却没有消失,她将此归结为第一次和周琛九面临长时间的分别,所以不适应吧。
霍飞宁微笑着朝周琛九也挥挥手,一直到火车轰隆隆的开走,再也看不到周琛九,看不到火车的踪影时,霍飞宁才怅然若失的往回走,回到车上,坐了很久,一直在车上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里发起了呆,就是忽然间脑子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后,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霍飞宁拍了拍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专注地开车回家。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没有分开过,这乍一分开,居然这么难以适应,到送别周琛九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周琛九上火车,被人群淹没的时候,霍飞宁忽然胸口处忽然就感到一阵奇异的感觉涌上来,接着就是莫名的心悸,心慌,心神不宁。
一直信奉科学的霍飞宁,此时心里忽然冒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周琛九该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吧?这一路上山水迢迢的,转车转来转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呢!
霍飞宁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随机想到自己在开车,便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谁知在还没县城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意外。
霍飞宁的车速不快,她和周琛九开车都求稳,开得很慢,尤其这个时候的路不平稳,也不宽敞,路上都是人,所以就更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飞宁西心神不宁的原因,突然有一个人横穿马路,霍飞宁都没注意到,突然就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她撞到了一个看上去和婆婆王兰差不多年纪的妇女,车头轻轻碰到,霍飞宁反应迅速,紧急刹车,停好车后立马下车过去查看情况。
车子轻轻碰到了对方,但是现在对方已经躺在地上了,霍飞宁这个时候又很冷静了,她沉静地走过去,蹲下身,问道:“阿姨,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去医院!当然要去医院了!哎哟喂我这个老腰哦!你怎么开车的?有钱了不起啊?你们这种资本家,最会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了……”
对方不依不饶,霍飞宁想拉她起身,她就是不起,一直在喊着,要让大家过来看看,说自己被人撞了,大家给她看好了,可不能给她跑了。
“阿姨,我说我送你去医院,我没想跑。”
孟三妹眼珠子转了转,其实她伤的不严重,但是怎么说都是被撞了,怎么能轻易放过车主呢?
孟三妹在去医院检查和让对方赔钱中犹豫了一下,霍飞宁就已经拉着她打开了车门了。
孟三妹立马反应过来,扶着腰,另一只手挽起自己的裤脚,果然,膝盖擦破了皮,渗出了血,难怪觉得膝盖痛痛的。
这一看,感觉更疼了,孟三妹指着膝盖,对霍飞宁道:“赔钱!必须赔钱!”
:你也想动刀子吗
膝盖很脆弱,怕伤到里面骨头,霍飞宁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提出送她去医院看看,但是她刚刚可是看见了,车子轻轻碰到了她一下,就是摔了一跤,并没有很严重的。
霍飞宁脸色冷了下来,“要不要去医院?不去拉倒。”
兴许是见霍飞宁脸色沉了下来,态度也强硬,周围指指点点的人也看到了,人家没有要逃,就是一直坚持要送她去医院,反而是她自己扭扭捏捏的,想讹钱呢。
于是孟三妹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她放下了裤腿,站直了身子,“那就随便赔点钱吧,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霍飞宁问道:“多少?”
孟三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伸出了一个手指,霍飞宁不懂,随口道:“一百?”
这个年代,一百块钱购买力很强了,一百块是不少人好几个月工资了。
谁知对方却瞪直了眼睛,咬牙切齿的在霍飞宁耳边道:“一千!一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能开得起车的,那能是没有钱的吗?这年头,有小轿车的,那不得是大款啊!
孟三妹深知这一点,所以一开口就是要一千块。
霍飞宁几乎都要气笑了,她看着孟三妹,勾了勾唇,“这样,那就交给公安来处理吧,我来报警,看看人家公安怎么说。”
霍飞宁故意吓唬她,“你这开口就是一千块,这可是敲诈啊,罪很重的,不仅自己蹲大牢,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子女后代。”
一提到公安,还有什么敲诈什么的,孟三妹立马怂了,忙梗着脖子说道:“是你先撞我的,你还有理啦?
这样,那就去医院看看吧!我这浑身都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里,哎哟喂!”
这下子她倒是肯去医院了,霍飞宁心里烦躁的很,就想快点回家,快点回家,解决掉这档子麻烦事,回家,可能看到周圆圆,她的心就会安定下来吧。
然后等周琛九平安到达滇松县,给她报平安,他们家没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