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之前我想洗漱一下。”
“哦。”
洗手间里,镜子里,鹤云行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他打开花洒,避开伤口,简单地冲了一个澡。
洗手间门打开,氤氲的雾气从里面飘出来,鹤云行喊:“瑶瑶,过来一下。”
沈月瑶便检查他有没有弄shi伤口,好在没有,而他胯间,只围着一条浴巾。
“叫我来干什么?”
“瑶瑶,替我拧干毛巾擦擦脸。”
鹤云行单手的确拧不了毛巾,沈月瑶只好把他洗脸的毛巾拿下来打shi热水拧干,替他擦脸。
鹤云行特地低下头,一张俊脸离她特别近,温热呼吸落在她额头。
同样的,浑身散发着香气,一张红唇水嘟嘟的沈月瑶,很难不让鹤云行有想法,况且,又是早上。
片刻,男人的薄唇就贴在她额头上,眼尾,脸颊,红唇……
“鹤云行,你又亲我。”沈月瑶因为他受伤的缘故,不敢推搡挣扎地用力,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他伤口。
鹤云行嗓音哑得可怕:“兔兔,我没说过不会亲你。”
况且,从泰国回来之后,沈月瑶也没有给他亲。
昨天只是简简单单亲了一下,根本不够。
病房里,女人身上甜甜的气息混着男人身的清香,呼吸缠在一起,让空气是越来越甜了。
良久,沈月瑶张着小嘴呼吸,两手抵在他胸前,头微仰,红唇已经被吻得shi漉漉,嫣红得像是熟透的水樱桃,惹人垂怜。
鹤云行亲完她,他深呼吸,埋头在她颈间。
“你别用鼻子蹭我脖子,痒死了。”沈月瑶下意识后退,嗓音比平时娇软几分,根本凶不起来,鹤云行用力摁住她的腰。
沈月瑶神色忽地变了,耳根泛红,提醒他:“鹤云行,这里是医院病房,你快放开我。”
去他妈的医院,鹤云行浑身肌rou紧绷得厉害,尤其是腹部,绷紧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他手背青筋若隐若现:“兔兔,我难受得想死,你帮帮我。”
……
半小时后,沈月瑶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鹤云行慢条斯理地穿上新的病服。
她正在懊悔自己的心软,半推半就地就帮了他。
沈月瑶觉得自己的手全是鹤云行的味道,从包里拿出护手霜。
护手霜是橙子nai香味的,她挤出一大坨,往手上抹。
此时,洗手间里的小窗户,正打开着透风透气。
“你再不喝粥,粥就凉了。”沈月瑶涂完护手霜,又凶他。
鹤云行已经换上新的病服,慢条斯理坐回床上。
只见沈月瑶把粥放在餐桌上就玩手机去了,她打开微信,朋友圈有人给她点赞评论,点开一看,发现是黎画姿。
沈月瑶还挺好奇这么一位大美人平日朋友圈会发点什么,她索性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发现她还是攻读心理学,背景是她在麻省理工读博毕业的毕业照,回国之后,开了属于自己的心理诊所。
这时,鹤云行喉结滚动,又问:“兔兔,不喂吗?”
闻言,沈月瑶抬起头,又板起一张脸:“昨天晚上喂你是因为你右手在打针水,你现在又没打。”
“不打我手也疼。”不管在什么处境,他一直是很会替自己谋取福利的狼:“兔兔,反正你都帮我了,帮人帮到底,我需要你喂我。”
沈月瑶眼睫一颤,捏紧手机,忍住把手机砸向鹤云行脸的冲动,她啪的一声把手机放下,破口大骂:“狗男人,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履薄冰
鹤云行低垂下眉眼:“是我不对。”
沈月瑶摸了摸鼻子,催促:“你快点喝粥,磨磨蹭蹭,粥都凉了。”
鹤云行是宁愿沈月瑶对他生气,也不乐意她对着自己冷冷淡淡,不爱搭理的样子。
吃过早餐,医生护士来检查他的伤口,顺便换药,沈月瑶看到那条伤口,瞧着就很痛,但是他在洗手间里却还敢胡来,她庆幸自己没有挣扎得厉害,不然,以狗男人的那份强势,他伤口是裂开了也非得把她留下。
沈月瑶想到他的厚脸皮,耳根子越来越红,就连脸颊,也染了绯色。
吃过早餐后,鹤老爷子来了:“爷爷昨晚替你走了一趟警察局,不过那个混混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没帮到你什么。”
“爷爷,就算手里有证据又如何,这事儿根本不用查什么,我心里有数。”
鹤云行已经从李助理那里得到了消息,对方在监狱里表现一直良好,所以,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才会一直减刑,才得以那么快出来。
出来后的一个星期里,他也没有违法乱纪,甚至是去找工作。
而他的母亲,在他入狱后,就从香港回了老家中山。
今早,得到消息,他母亲生病了,急需一大笔手术费用。
鹤云行敢笃定,必然有人答应了他什么,所以他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