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棋倒在地上,头破血流,鲜红的血迹流入眼睛,让他视线逐而模糊。
他念念有词:“你脏了,瑶瑶她不会再要你了,她一定会跟你离婚的,就像当初毫不犹豫地甩了我一样。”
鹤云行正暴躁地扯着领带,垂落下来的手修长,指骨泛红,许是磨破了皮。
闻言,眼神更为冷酷,不过,倒是拿出烟跟打火机,猩红的火光一闪而逝,云雾缭绕,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你也配跟我比?”
那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是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鹤云行抿了口烟,缓缓吐出:“她能从法国回来你倒是帮了不少的大忙,又利用网络舆论造谣我跟黎画姿关系匪浅,视频可以科技造假,我没做过的事,假的永远不会成真,就算没有我,沈月瑶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少痴心妄想,她是属于我的,从六年前就是,以后也是。”
说完,鹤云行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
他出来后,走廊压根不见沈月瑶的踪影。
说不会离婚的是她,但是没有乖乖听话的也是她。
鹤云行一下子犹如深陷在了万丈深渊,冰冷,无法呼吸。
他给她打了电话,显示是无法接通。
那双原本只是淡淡泛着红的双眼一下子深红起来,挺拔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像个被抛弃的大狗狗,可怜不已。
李助理下台之后就在找鹤云行,总算是找到人,他快步上前:“鹤总……”
鹤云行截断他的话:“她的手机关机了,去查酒店监控,看她去了哪里。”
酒廊里,沈月瑶喝了一杯鸡尾酒,杏眸似含秋水,藏着诗意般的朦胧水润感。
鹤云行到底在做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找她?
她似醉了,但又没完全醉。
此时,黎画姿已经在酒廊里了,她拉开椅子,坐在了沈月瑶旁边:“我还以为你生鹤云行的气已经离开四季酒店了,原来是在这里喝闷酒。”
沈月瑶脸颊染着薄红,扭头,便是对上黎画姿带笑的脸,她只是有点头晕,但没有醉:“我给他发消息我说在这里等他,但是狗男人慢得很,一直没来。”
“原来是这样。”鹤老爷子的担心是多余的,沈月瑶摆明了是很相信鹤云行的。
两人加了微信好友后聊得挺来,沈月瑶问:“你怎么在这?”
“我也是长乐集团的股东,来参加年会的,不过一来就看到了鹤云行的八卦,视频我看了,你别信,那不是他。”
“我没信。”
“要是你信了早跑了,也不会在这里等他了,我猜应该是换脸技术,毕竟现在的换脸技术很成熟,经常有犯罪分子利用这种技术进行诈骗。”黎画姿不疾不徐,继而道:“我跟鹤云行认识很多年,算是除了鹤老爷子最了解他过去的人,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统统告诉你。”
沈月瑶之前从鹤老爷子哪里知道鹤云行虽然身为鹤家第一个长孙,但是童年根本不幸福。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鹤云行小的时候的遭遇,会那么地惹她心疼。
半小时后,沈月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眼睫毛被泪水沾shi,脸颊全是泪痕,肩膀在一颤一颤地抖着。
美人垂泪,即便Jing致妆容已经花了,只会让人心揪成一团,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哄。
黎画姿手忙脚乱地给她递纸巾:“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惹你哭,鹤云行要是知道了,恐怕得找我麻烦。”
沈月瑶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我要去找他。”
我不脏(修)
那头,李助理在鹤云行的吩咐下,只好去联系了四季酒店的保安部门,此时,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灯光下,颀长身影越发落寞。
保镖没有跟在他身边,被他吩咐去找沈月瑶了。
一个穿着工作服,疑是酒店员工的女人上前:“鹤总,你是在找鹤太太吗?”
鹤云行瞥了她一眼。
她继续道:“我知道鹤太太在哪,我可以给你带路。”
沈月瑶要回去找鹤云行,她提着裙摆,走路摇曳生风。
黎画姿自然是要把人护送回去。
在宴会厅门外,沈月瑶正要进去,就被李助理喊住:“太太,鹤总一直在找你,你刚才去哪里了?”
李助理看到她回来,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天知道他刚才去找鹤总的时候,鹤总的表情有多压住可怕。
“我一直在楼下的酒廊里等他,他现在在哪?”沈月瑶着急反问。
“鹤总让我去调取监控,我刚拿监控回来,也在找他。”李助理拿出手机,“我给鹤总打个电话吧……”
鹤云行的手机是在某一层楼的套房里响起,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鹤云行在洗手间里,他脖颈泛着薄红,手撑在洗手台上,手背青筋若隐若现,呼吸很沉,像是……
不是第一次中这个香水的气味,他依然是理智的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