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画姿手里捧着一束花,浅色牛仔裤踩着长靴,高领毛衣,打扮得时尚又年轻。
她看着面前的梅父梅母,嗓音清冷:“他才清醒一周,你们现在对他说这些,合适吗?”
“你是谁?我跟我外孙说话关你什么事?”
“他不想听你说话。”
黎画姿转动轮椅,要带他回住院部。
只是梅母快步便想上前阻拦,但被上前的医生护士给拦下来。
回到病房,护士拿来冰块要给他脸上消肿,只不过,他不让。
是黎画姿放好花束,接过冰块,贴在了他肿起来的脸颊上。
“鹤子鸣,你还记得我吗?”
半晌,他才低低嗯了一声。
黎画姿,他怎么会不记得。
鹤子鸣看着她,那双清浅的瞳仁没有一点光:“当初出车祸的时候,我都以为我要解脱了,谁知道,一睁开眼已经过了八年,我什么都没做就二十六岁了,这种感觉,还不如死了算了。”
-
沈月瑶非要陪鹤云行看心理医生,她在外面等,等的昏昏欲睡,脑袋左右晃动,眼见着要倒下来,被从里面出来的鹤云行用手接住。
沈月瑶掀开眼皮,瞌睡虫飞走了:“医生怎么说?”
“让我不用来了。”
“真的?”
鹤云行点点头:“医生说,你就是我的良药,有你在我身边,用不着他。”
沈月瑶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她忘记自己涂口红了,一个唇印落在上面。
她眉开眼笑,拿出纸巾替他擦拭:“以后就让我当你的医生,给你治病。”
“万一治不好呢?”
“治不好也没事,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沈月瑶现在一点都不执着鹤云行说不说喜欢的事,她已经是懂得心疼老公的小仙女了。
鹤太太不作不闹脾气的确让人省心,鹤云行捏她脸颊的软rou,眉眼里,含着溺爱。
这个眼神,真的让沈月瑶心怦怦乱跳,心都酥麻了。
听不听不重要。
鹤云行的这双眼睛就好像在说话,他在说他爱她。
只是,黎画姿打来电话:“我今天路过医院,去看了鹤子鸣,他外公外婆见了他,打了他一巴掌。”
鹤云行的外公外婆在他母亲去世后也纷纷离世,只留给他一大笔财产,而舅舅舅妈和他的关系一般,都移民国外了。
但鹤子鸣从小有父母,外公外婆疼爱着长大,但似乎,他的生活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为什么打他?”
“他们让鹤子鸣把老巫婆从Jing神病医院救出来,还要让他从你这里夺回股份和长乐集团执行总裁这个位置,但他拒绝了。”黎画姿站在病房走廊:“真有意思,他才醒来一周,身体没有康复,更别说,他目前的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十八岁。”
鹤云行不语。
“他的状态不是很对,我觉得你得请一个心理辅导对他进行疏导。”
鹤云行:“嗯,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黎画姿:“???”
我爱你
夜浓如墨,别墅里亮着灯光,在干燥寒冷的冬夜里,透着一丝温暖。
沈月瑶在浴室里,浴室里还氤氲着水汽,镜子前的女人,朦朦胧胧。
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对鹤云行表明过心意,她穿着黛绿色的睡裙,乌发垂落,正在练习着我喜欢你四个字。
练习的差不多,跑去书房。
鹤云行正在处理手里的文件。
沈月瑶看着他,那句喜欢,她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分明好好地,可是面对鹤云行的时候,她扭扭捏捏,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原来,我喜欢你,就是正常人也很难说出口。
但其实她平日里对喜欢,我爱你是朗朗上口,毕竟,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只是,换成了鹤云行时候,心跳加速过快,大脑一片空白,反而是难以启齿了。
“鹤太太,你在我面前支支吾吾了半个小时,你想说什么?”鹤云行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一半,下一页迟迟没有翻。
他很有耐心地等着鹤太太继续往下说。
沈月瑶只好先放弃:“你先工作吧,我待会再跟你说。”
鹤太太的欲言又止的确是引起了鹤云行的好奇心,不过没有往她要说喜欢他的方面去想。
手里的文件马上可以结束,待会再找鹤太太问一问也不迟。
沈月瑶从书房里出来后,她回到主卧,整个人倒在床上,给莺莺发了消息。
莺莺:【瑶瑶,别害羞呀】
沈月瑶的确是害羞了。
莺莺:【鹤总要是听到你的表白,今晚肯定兴奋得一夜不用睡】
莺莺:【你要是实在害羞得说不出口,去喝点红酒,喝点酒,会容易让头脑发热,想说什么就说了】
沈月瑶听从了莺莺的建议,特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