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嘴唇粉嫩,是了,这家伙,还日日涂起他为他挑的唇脂,每次都弄的他全身都是。
姜悟忆起,前几日他还拿唇上的粉色故意涂在这句躯壳的粉色上。
姜悟:“。”
一隻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殷无执体贴道:“陛下,要不要再加些冰块?”
姜悟看着他秾丽得有些妖艳的脸,不动声色地避开视线。
他默默吐槽。时间匆匆,当年那个在护城河畔穿着粉白斗篷等他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
“陛下?”桃子的味道弥漫在鼻间,殷无执低声道:“怎么了?”
姜悟道:“如今那桃可还有。”
“如今关京城里,到处都是卖桃的。”
“朕想吃。”
粉色的嘴唇一开一合,“陛下想吃桃羹,还是桃粥,想吃冷的还是热的。”
“朕要吃鲜桃。”
“也好。”
“殷无执。”
“嗯。”
“唇脂,擦了吧。”
“陛下不喜欢这个,那改日陪臣再去挑个其他颜色如何。”
姜悟:“嗯。”
殷无执取出帕子,又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拉了凳子坐下来,嘴唇凑到他面前,道:“陛下。”
姜悟:“?”
“陛下帮臣好不好。”
姜悟:“。”
那唇朝他靠近,殷无执道:“好不好。”
跟丧批撒娇是没用的。
他无情地想。
“帕子。”
殷无执道:“麻烦。”
他将嘴唇印在姜悟的唇上。
姜悟嘴边很快又长了一圈粉色小胡子。
殷无执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姜悟:“。”
他眼看着对方拿帕子重新来给他擦嘴,暗道,这便不麻烦了?
好像也没错,毕竟麻烦的是殷无执,不是姜悟。
这样的天气,皇宫里自是备了鲜桃的,下人很快捧了过来。殷无执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转头去取那鲜桃,姜悟忽然盯住了他的后脑杓。
殷无执戴着的三生簪,当时秋无尘给他的那一个。
木簪挽发并不少见,可长在殷无执后脑杓上,就不太常见了。
尤其是这个簪子挽起来的形状,让他觉得眼熟。
他想起了悟道山前的那个石头人,虽说很多人都说那石头人栩栩如生,可他长在山头那么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风霜与岁月,寒冬与酷暑,周身早已伤痕累累。
面目都结满了石垢,辨不清楚。
那石头跪得笔直,乌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头髮的纹路已经看不出来,可簪子挽起的形状却能看得清晰。
“陛下,想吃软一些的,还是硬一些的?”
殷无执拿起桃来,一手一个举到姜悟面前,略作思考,“还是软些的吧,硬的虽说爽脆,但必然累牙。”
广袖拂动,修白五指松开,被淘汰的硬桃滚落盘中。
时隔这么久吃到的桃,果rou软嫩,甜美多汁。
一口咬下去,汁水便顺着殷无执的手往下淌。
他拿帕子接住,使桃汁不至于落在姜悟身上,问:“好吃么?”
姜悟吞下去,点头,然后继续吃。
殷无执的手很稳,等他把桃这一面的果rou啃完了,再翻过去,让他吃另一面的桃rou,举止体贴至极,完全没有因为他吃的慢便不耐烦的意思。
他吃了半颗,便躺了下去。
殷无执问:“饱了?”
没饱,累了。
殷无执道:“休息一下再吃。”
依旧跟以前一样,姜悟不需要多说,殷无执便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把姜悟剩下的半颗桃放好,随后拿帕子来给他擦嘴。
姜悟看了看那半颗桃,又看了看殷无执,后者坐在他身畔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了从御书房搬来的奏折。
他入宫之后,姜悟又把这些事都交给了他。
他在躺椅上扭了扭,其实没怎么扭动,就是小幅度动了动肩膀。
殷无执抬头,放下折子,伸手把他换了个姿势。
过了一会儿,姜悟又扭了扭,毛毛虫似的,依旧没怎么动,可衣摆的摩挲声,还是再次惊动了殷无执。
他又一次伸手,抱住姜悟的身体,手掌托着他的脑袋,耐心地帮他调整角度:“这样会不会好点?”
姜悟嗯一声,殷无执便二次收回手。
一刻钟后,椅子上再次传来了动静。
殷无执第三次来抱他,顺便问:“是不是哪里痒?”
“。”
“还是躺太久了,不舒服。”
姜悟不吭声。
殷无执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太阳。”
这会儿确实太热,殷无执道:“或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