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他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放在桌上。
湛云青夹起一块咬了一口,发现是香菜牛rou的,又放了回去,说:“怎么还是这个馅儿的?”
白阮自然地把湛云青放下的饺子夹了过去,说:“各自煮了一半,想着万一你会想吃呢。”
湛云青又夹了一个,果然是玉米猪rou的。
“把我的手机给我。”湛云青说。
白阮摇头。
“你不让我出门,也不给我手机,家里也没有网络,你到底在做什么?”
白阮并不说话,沉默着,直到湛云青燃起怒火。
“我问你话呢。”湛云青将筷子一扔:“你平时除了做饭、吃饭,其他时候不见人影,都在做什么?”
“你跟邻居都说了什么?”白阮问:“他为什么还会撬锁?”
“没说什么。”湛云青说。
“隔壁房子好几年没卖出去了。”白阮说:“他可能是谷朝雨的眼线。”
“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白阮说:“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才这么做。”
湛云青抿起唇,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阮。他说:“你处理不了他们的事情。”
白阮抬起眼睛,沉默着看湛云青,眼神倔强。
湛云青有点心软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心软的频率很高,甚至过于高了。他伸手摸了摸白阮的脑袋,轻叹了口气:“算了。”
吃完饭,白阮给他按摩了一会儿。湛云青闭上眼,放缓呼吸,没过多久,果然感到白阮动了。
他听到白阮打开门走了出去,立刻睁开眼。
如果白阮真的如他猜测一般,独自去针对谷朝雨,那无异于螳臂当车。再者,他也不至于要依靠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替他出头。他拿起桌上的座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喂?”对面过了一会儿才接通,很小声,不太清晰。
“你现在过来接我一趟。”湛云青说。
“……”对面沉默了,半天没有动静。
“喂?”湛云青疑惑地问。
对面轻轻应了声:“好的。”
湛云青放下电话,舒了一口气,开始等待助理来接他,盯着窗外打发时间。然而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人出现在外面的大路上。
怎么回事?助理是被耽误了吗?他又给助理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头痛让他无法长时间地保持清醒,他趴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直到被开门的声音吵醒。
他抬起头,看到白阮面色疲惫地走进来。
“你回来了?”湛云青问。
“嗯。”白阮点点头,说:“我在外面碰到你的助理了。”
湛云青立刻坐了起来:“他人呢?”
“他走了。”白阮转过身,将门锁上,微笑着看湛云青:“你有什么事找他,直接跟我说吧。”
湛云青莫名后背发凉,推说:“没什么。”
白阮点点头,没接话,在他身边坐下,亲了亲湛云青,说:“好累。”
“最近在忙什么?”湛云青打量他,笑了:“感觉胶原蛋白都累得流失了。”
白阮忽然蹙起眉,有点紧张:“变丑了吗?”
“没有。”湛云青失笑:“干嘛,怕色衰爱驰?”
白阮轻轻点了以桥正里点头,抱住湛云青,神色有些脆弱,说:“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不会的。”湛云青摸了摸他的头,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阮仍然不说话,湛云青无奈,说:“把我的手机给我好吗?”
“你的手机里有谷朝雨留下的追踪器,我已经把它销毁了。”白阮说:“你最近就用座机比较安全。”
湛云青勉强同意了。
又过了两天,眼见着快一个礼拜过去,湛云青心中微妙的预感愈演愈烈。
白阮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把窗户的锁换了,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会回来,而他则被关在房子里。他试图再和对面的邻居说说话,然而那人看到他便远远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验结果不可能还没下来吧?”他坚定地对白阮说:“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让我出去。”
白阮仍然同样坚决地拒绝,说:“再等等,现在还不安全。”
恐慌以及剧烈的头痛让湛云青有些想吐,湛云青甚至觉得自己在白阮的脸上看到了湛松的影子,但是他不愿去想。
吃完饭洗手时,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遮挡着他的颧骨,让他想起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换好衣服,近乎急切地说:“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湛云青向着坐在沙发上的白阮吼道。白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那一句话:“还没到时候。”
“你是在软禁我。”
白阮摇头:“我是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