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把蓄电池拿去充电，然后拿着单向防窥膜开始贴玻璃，贴完膜又在所有有玻璃的地方贴上太阳能板，接好电路。
挺新鲜的。
都是老顾客，901知道他住哪儿。
贺言忙完了，开始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好，又到洗手间、厨房间，把家里所有的盆子拿出来接水，还把四个桶也拿来装水。
“你送二十只过来，饲料笼子泡沫箱，再杀几只乌鸡过来，十一点半之前送过来就行。”
“来，平板给爸爸。”
——
之前没被投诉是因为901卖的确实是土鸡，他奶农村养大拉过来的，那肉一吃就和饲料鸡不一样。
乌鸡散养半年的已经卖到一百五了，贺言看了泡沫箱里的鸡，有的翅膀还抽抽了两下，断了的头还有一点点血丝流出来。
“兄弟，我妈拔鸡毛都要拔吐了，家里现成的乌鸡都在这儿了，十只，打折给你100一只，都我爸养了半年多的，整整180天啊。”
或者白天想看看外面，不拉窗帘，有膜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17栋的都沉默了。
夫妻俩说着不碍事，就隔壁楼的，还要继续干活。
901老婆也是个实在人，干活搬货都不用贺言帮忙，“小伙子你歇着，姐干农活的力气大，这哪能让客人搬，我来就行。”
901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疑惑了一嘴为什么今夜的天好像一点亮儿都没有。
最后看了眼手机，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陈赫森的。
贺言看了一眼表，1145，“好了，剩下的放门口我来搬，我看这雨要变暴雨了，你们赶紧回去。”
901累的直喘气，握住贺言的手，头发湿哒哒的，身上穿着潮湿的雨披。
有一回鸡还跳楼了，跑楼下居然没死但找不着了，好像让大妈逮了吃了，901在群里哭了好几天，问也没人招。
901也掐着点敲开了门，夫妻两个推着两个小推车，直接把小鸡的大别野搬来了。
微信上陈赫森的消
‘爸爸，卖鸡的又出现了。’
周围住户买的还挺多的，小孩多，有段时间好多孕妇买了煲鸡汤，贼鲜。
缺的东西太多了，他已经尽力准备了需要的东西。
单向防窥膜到了晚上屋里开灯外面还是能看得见里面，所以还是得靠遮光窗帘，就算是白天，窗帘一拉就天黑。
901老婆不明所以，也没多想。
直到看到卖鸡的901出现后，贺云打着手势叫爸爸。
那边回复超快，“老弟啊，我这儿芦丁鸡个头都比网上卖的大，你买回去保管养得活，都是产蛋期的，下蛋一只一个月能下个三十来个，那些小姑娘可喜欢来买了！你来几只？”
贺言又放了几块冰，确保鸡肉不会坏，然后把泡沫箱封好。
还有一条老板的催工短信。
忙完这一切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小云鹤已经把所有水盆接满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把儿子抱回卧室后，贺言冲了一把澡，终于躺到了床上。
最后又把窗帘全部换成遮光窗帘，还有家里的灯也换成了节能灯。
16栋的901也是个奇葩，在九楼养鸡，卖鸡蛋。
夫妻俩下了电梯，顶着雨，拐个弯就上楼了。
“咋了这是？”
贺言也买过，不过是901老婆煲好了送过来的，付了点加工费。
不过物业居然没赶他，只是让他好好封窗。
贺言抽回手，901也不在意，热情的帮他搬东西，嘴里还滔滔不绝，“兄弟你给的太多了，乌鸡家里不多，这两泡沫箱我给你拔了25只草鸡，芦丁鸡不值钱，十块一只，剩下的钱我都给你换成饲料了。哦！电梯里还有两麻袋饲料，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搬……”
17栋2002怒！“我擦！我买你妈了个蛋！让装修的那个小子出来！看看几点了啊？？个杀千刀的！”
贺云小朋友于是放下了动画片，去看水盆。
贺言私聊901，“哥，你手里也有芦丁鸡对吧。”
“云鹤，看着点水盆，满了就关掉。”
贺言想起来了这茬，上一世这卖鸡的倒是没变成丧尸，变成了异能者，但是听说家里鸡和鸡蛋都被打劫了。
贺言摘下防护罩，看过来：“咋了？儿子？”
还有一回，鸡站在阳台护栏上拉了鸡屎，淋到楼下晒得被子上，好几泡呢，然后就被投诉了。
贺言挂了脸色，把他俩轰回去了。
听他吹的，十只母鸡一天下个七八个就不错了，喂得不好还不下蛋。
三个泡沫箱里放了乌鸡和冰块保鲜，饲料好几麻袋。
贺言转了五千过去，然后继续忙自己的。
坐在茶几上写作业的贺云看着平板上弹出来的一条一条批判消息不为所动，也没有要和爸爸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