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回事,这几天跟你说话都不理人的?”
早课上给各副将分配完任务以后,敬灏与本想回办公室休息,半路却被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截胡了。
关云天琥珀色的眼珠里闪着狡黠的光,勾着敬灏与的肩揶揄着道:“跟兄弟说说呗,你新老公待你怎么样?活行不行啊嘿嘿……”
“去你的,死猴子。”敬灏与皱着眉把关云天推开,臭着一张脸摆起了官架子。“关中校,你上次的检讨报告还没有交呢。”
“妈的,好不容易调来一个我认识的将军,结果你就这样对兄弟的是吧。”关云天闻言立刻拉下了脸,满脸晦气地骂骂咧咧地走了。
好不容易得了独处的时间的敬灏与进了办公室,把门反锁着便瘫倒在了沙发上,满脸的落魄。
别人只知道他嫁进姬家风光无限,刚有婚约就从大校晋升成了少将,要知道此时他连三十岁都没有,仕途可谓一片光明坦荡,但这其中的酸辛苦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自那一夜他被姬越按着强上以后,两人连面都没再见过。他每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独自消沉,一日三餐都由佣人送至门口,婚假结束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军营,结果却被上头通知因为体谅他已成婚,所以又特地给他调回了s市。
这鬼地方距离姬越的别墅,开车甚至都不要一个小时,这让他想赖在军营里都没借口。而这调动的意思很明显就是……
思及此处,敬灏与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翠绿色的瞳孔折射出不甘的光芒。姬越确实只是个绣花枕头的草包富二代,连姬昶的半根寒毛都比不上,但自己的父母和家族长辈已经不止一次地向他施压了,他这才发觉自己最开始和姬越签订的协议完全是一个幼稚到了极点的产物。
他根本没得选,他必须为那个讨人厌的女人生下个一儿半女,没有子嗣的稳固他所谓的坦荡仕途和家族复兴的希望都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美好,但一碰就碎。
在经历了最初的煎熬和自我催眠一般的反复思想工作以后,他认命了,但心理上的关卡过了却不意味着物理上的容易实现,因为那该死的女人根本就不愿意碰他,就连发情期都只是扔了几管信息素给他让他自己解决。
该怎么怀上一个孩子呢?
他扣着沙发皮陷入了沉思,四处游移的眼神在经过一番的寻找后,最终落到了茶几上的一本电话簿上。
一间咖啡厅内
“两杯冰美式,谢谢你。”姬越在第n次拒绝了侍者递来的菜单后,终于不耐烦地点了单,然后继续焦躁不安地盯着咖啡厅的入口。
一直无法联系到k战队老板的芈郴放下了手机,安慰道:“小姐,也许只是堵车了。”
“是,我知道。”姬越随口应付道,眼睛却依然死死地粘着玻璃大门外的马路,注视着过往的每一辆车。
“您好两位,这是你们点的冰美式。”
芈郴刚想从侍者的手中把咖啡接下,姬越的手却已抢先他一步。
她的头仍没有转过来,只是凭着习惯往漆黑的咖啡里加了两大勺糖,然后把它推到了芈郴的面前。
芈郴垂了垂眼睑,声音听不出喜乐,“小姐,我喝咖啡从不加糖。”
“啊,什么?”姬越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地扭过头来,看到洒落在桌上的歪扭白糖痕迹,表情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心虚。
“那我这杯给你吧。”
“是……”
心思各异的主仆两人又等了十来分钟,约定者才姗姗来迟。
只一眼,姬越便瞧出了那天赋异禀的龙族之人该是哪位,她在心底里暗骂了一声昔日下属的办事不力。连个假发都不知道给人带一带,顶着一头白毛到处走,这谁发现不了他是龙啊?
在芈郴的招手下辰阳和战队老板很快就找着了两人,一番协议的签订和简单的了解后姬越倒是对人挺满意的,在心里已经暗戳戳地把人安排到了首发的位置上。
但是白天刚给姬越留下良好印象的少年,一天不到就自己送上门来把这副滤镜给打碎了。
“姐姐……”一看就是强撑着的少年,装出来的坚毅神色里还透着深红,他浑身僵硬地跨步坐到姬越的腿上,抖着手搂住她的脖颈,眼睛已经羞得不敢看人了。
姬越饶有兴致地挑开他垂下的刘海,让少年还微微颤抖的眼睫毛无处遁形。“你多大了?”
“我,我21了!”辰阳紧张地把回复脱口而出,额头却在姬越如炬一般的眼神下微微渗出细汗,眼神不安地四处闪烁。
“20……19……”
数字越报越小,辰阳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他心一横,自暴自弃地交了底,“好吧,我十七。”
看到姬越忍不住地笑,怕被拒绝的少年又急急忙忙地凑上去解释,“但我下个月就满十八了,而且,而且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起诉你的!”
少年的羞涩和纯真极大地挑起了姬越恶劣的心思,她伸手捻过一簇他的细发搓弄,眉目含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