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笑了，“你是哪种人？”
“……你。”
顾修明深深看了我一眼，牵强地笑笑，缓缓松开了拽着腰带的手。
身后传来了“哐哐”地拍门声。
他对贵妃是真心喜爱，对那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们陈家太令人失望了。
皇宫御书房——
“我再问一遍，陈将军是谁？说全名。”
“来几个人！给我看住屋里的！”
顾修明追到门前，发现推不开门。
“陈、紫、云、是、大、美、女。”
我一把将人扔到了床上，期身压了上去，在他耳边问：“陈你是谁？”
画旁边题了一排排字，疑似是诗句。
我犹豫半天，还是回去了。
陈将军陈将军，陈他大爷的将军，奶奶的，听着这三个字就烦！
……
顾修明自嘲一笑，“不值得的人。”
如果陈紫云在场，一定会发现这不就是那个撞了自己的小宫女吗？
那个“人”字说的很轻。
见我回来了，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没事没事，你不想说话就不说。”
“太子那你就别想回了，我现在就去把东宫掀了！”
势将他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往房里走，顾修明挣扎了两下，就他现在这小劲，根本挣不开。
“等等——”
“我、早、晚、迷、不
我有些气馁。
皇帝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纸，就这么看着也不展开。
“我再问一遍，陈将军是谁？”
“等等——”
皇帝展开有些皱巴泛黄的纸，审视着画。
“陈紫云！”
“陈将军是谁？世上这么多陈将军，你叫的是哪个。”
我还没来得高兴，下一秒就被浇了一头凉水，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背对着顾修明，没看到他摇了摇头，只听到他说，“我是太子殿下的人。”
我的火蹭一下上来了，一脚踹翻桌子，桌上的茶壶茶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得，又给我装哑巴了。
明白了，太子也欺负他了。
“你真的想去东宫的话，能告诉为什么吗？”
“说话，再给我摆出这副死样，信不信我操死你？”我朝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他打了个激灵。
他吼我了唉。
“太、帅、了、太、帅、了、啊。”
“等等是谁姥子不认识。”
他还是不说话。
我嗓音闷闷的。
……
几个小厮应声上前。
“陈紫云。”
“你没必要为了我这种人得罪太子。”
他总算是有点从前的样子了。
“陈将军，请你自重。”
“顾修明，我没想欺负你，我就是想让你生气，你现在这样子……”
我不搭理顾修明，把房门一脚踹开，反手关上门就给他锁里面了。
我小声嘀咕，“我都觉得你在欺负我……”
……
我作势要扒他裤子，他手指紧紧抓着腰带，浑身都僵了。
皇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念。
“你……”我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很讨厌我？”
“还望将军享用过后，能放我离开。”
我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他后颈，他软趴趴地倒在我怀里。
顾修明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
“顾、修、明、他、骑、大、马。”
那字跟狗爬似的，丑得不忍直视，丑得眼熟万分。
“你若是想羞辱我，倒也不必如此弯弯绕绕。”
我回头高喊了一句，“怕什么？我姑父可是皇帝！太子还能大得过皇帝？”
这什么玩意？
我打开锁，开了门，就见顾修明跪坐在地上，脊背微曲。
对面仍旧不言不语。
我特别开心。
“等等——”
陈大将军去了贵妃的宫殿，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张纸，纸上没点猫腻皇帝是不太相信的。
“别去，求你了……”
一个发型狂乱的小人，小人胯下有一只……猪？小人手里拿着根……树杈子？
“咋们商量一下，你以后住在我家别走了，行吗？”
联想一下那天他被辰王压在书房里……
“陈紫云，你别去！”
他不说话。
我沉默了，灰溜溜地下了床。
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这香味我闻了半宿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香？
有点从前的样子了，但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