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单纯帅气的小白羊要掉进刑浅这口沼泽里了。
不远处,咬着筷子在吃饭的韩年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咂摸嘴咒骂一声:“畜生!”
不知所云的凌阳吞了口饭,哼哧一声口齿不清问:“你骂谁呢?”
“刑浅呗!”薛止语气轻松,从李世宇碗里夹了一块小酥rou放进自己碗里,含糊道:“她除了骂刑浅就没别人儿了。”
刑浅和韩年年的恩怨还要从中学时期说起,那时候秦文晋经常不在学校,一请假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所以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但是桌上这几个可都是知道的。
从初一开始韩年年崇拜哪个学长,刑浅就和哪个学长走得近,愣是气得韩年年跟她大打出手。
要不是桌上这几人和韩年年关系够好够硬,刑浅插不进来,韩年年指不定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李世宇默了一下,猛抽一口气思索着说:“阿晋和高三那个谁”他咂摸嘴想了许久:“叫什么来着我忘了。阿晋跟那女的看不顺眼,你跟刚那女的看不对头,你说说你们女生之间那破恩怨还能有点新鲜的不?”
听到那个名字,桌上一直沉默吃饭的傅玦干咳一声,被噎住了。
“不能!”韩年年瞥了一眼沉默的傅玦,瞪大眼睛冲着李世宇吼叫。李世宇这话惹得她气得牙根痒痒,筷子拍在碗碟里,嘟囔道:“我得把这事儿告诉阿晋去!”
“哼…可别!”薛止哼哧一笑,一把拽住她,拉她再次坐下。
凌阳擦擦嘴,一双黑眸紧紧凝视着她,“你快得了吧你!你可别把秦文晋扯进你们女人的战争中!”
韩年年扬着小脑袋,气鼓鼓反驳:“阿晋也是女人好不好!”
李世宇敲了下她的碗,哼哧一笑意味深长说:“单从外貌上来看阿晋绝对是个公认的漂亮绝色美人,但”顿了顿,摇头晃脑继续说:“要是从别处来看那她就是魔鬼。”
“你说得对!”凌阳、薛止纷纷跟他击掌,表示赞同他的话。
秦文晋漂亮,是大家都会承认的事情,但是她脾气古怪个性善变也是公认的。
傅玦一脸冷漠,脸上又恢复了什么都没有的表情,眼眸微挑看着气息不平、满脸愤怒的韩年年,平静开口:“你吃拧了?”
“对啊!”凌阳啧了一声,不禁鄙视她,“年年,你又不是没见过阿晋发疯的样子。她不疯还好,她一动手那可是招招致命啊!”他一想到曾经见过秦文晋打人的场景,心里就哆嗦。
薛止抖了抖肩膀,巴掌激动地拍着傅玦的胳膊,叽叽喳喳道:“咦…太可怕了,一点都不淑女。阿玦你说你俩以后要是结婚了,你一句话没讲对,你会不会被她打死?!”
众人皆是一愣,李世宇使劲儿撞了下薛止的胳膊肘。
他在想什么,这几个人也想到了。
前不久,那次要不是傅玦拦了下,还不知道秦文晋要闹出什么人命乱子来。
傅玦眼底闪过些许复杂,俊俏的侧脸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骨节分明的手顿在半空中,眸子渐渐变得幽深,嗓音带着轻松,打趣道:“你这话要是让秦文晋听到又得是一顿暴击。”
见他语气平和,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薛止赶紧嬉笑着求饶,“别!大佬,我不行!”
傅玦心有所思,似乎在这些人眼中他和秦文晋日后结婚就是一定的事情。
“不对啊。”李世宇首先反应过来,“你为什么叫阿晋全名?”
凌阳Jing明的眼睛亮闪闪的,跟着附和道:“欸!确实啊。”想了想又说:“不光阿玦叫阿晋全名,开学那天我问阿晋见没见你,她也说的是‘傅玦’俩字!你俩怎么了?”
“喔嚯!”韩年年也回忆道:“你俩都没怎么讲过话!”
这几个人,一人一句,顶嘴顶的傅玦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要怎么糊弄过去。
傅玦内心有些低落,脸上依旧保持镇静,垂眸道:“没什么。”他和秦文晋现在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了。
见他什么都不想说,这几人也就识相的不再问了。
奈何at可不吃刑浅这一套,出了餐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弯在没人的角落,两指夹出衣兜里的小纸条扔进了垃圾箱里,从头到尾都没打开看一眼。
下午司机送秦文晋和at回家,秦文晋饭也没食,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出门去了,再回来时已是深夜,司机开车稳稳停在别院门口,恭敬道:“秦小姐,到家了。”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晋歪头睡得迷迷糊糊,嗓音很沉闷,“嗯,醒了。”
暖黄的廊灯将门口照亮,司机下车给她把后门打开,一阵夜风吹进来,刺的秦文晋彻底清醒了。
才九月,她就有点招受不住晚上的冷风了。
深呼一口气,瘦弱的双手搓了搓眼睛,秦文晋拖着疲惫的身子下车回家。
林嫂坐在沙发上都快瞌睡了,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猛然惊醒,见到来人起身凑了过来,“阿晋,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