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伙可就爱听这个一群人听得惊呼连连,议论不断。“这些酒楼也忒冤枉了,又没招谁惹谁。”“其实这老头也是个可怜人。当初对他躬头哈脑的小打杂的,都混成酒楼小管事了,摆着手吆喝着他们这些送货的搬东西,还嫌他手脚慢。搁我身上我估计也憋屈得不行。”“再可怜也不能放火,烧死了那么多人,他还可怜那些无辜被烧死的才可怜”“我之前还想怎么隔这么久才烧一次,酒楼根本没办法防,总不能千日防贼现在可算明白了,这老货出一次气管两二年,等又憋屈狠了,心一横,就再挑个酒楼烧。”前排骑在爹爹肩膀上的狄昭昭,无异也是热闹人群里小孩们羡慕的存在。不管对案子感不感兴趣,但是对骑高高肯定是感兴趣,一个个指着小昭昭,央着爹娘。狄昭昭乐得不行,挺小胸膛,得意的夸在里面审案的狄寺丞“这是我祖父哦”一众小孩惊呼“哇”看向狄昭昭的眼神,更羡慕了。小孩快乐地高低摇晃小眉毛,像是小不倒翁一样微微左右摇晃身体,快乐地吹起他祖父来。狄先裕还时不时配合补充两句。案子审完,朝廷威不威信暂且不知,大理寺的形象有没有重新稳固也未可知。但是大家对狄寺丞的了解,那是实打实的尤其是人潮散去后,当百姓们提起“狄”寺丞后,忽然涌出来一群人,一脸赞同又惊喜“没错没错你也知道狄大人”人数还不少,活像是花钱雇来当捧哏的一样。可偏偏这样的人还不少,分布在京城各地。再一细听“我家姑妈的二姨的舅舅的邻居家丢了孩子,就是这个狄寺丞找回来的”俨然是上次狄昭昭去左厅,给小孩送肉夹馍时的“得意夸夸”口口相传,彻底传开了。两拨人一拍即合,聊得热火朝天,根本停不下来。狄松实在京城及周边县城,狠狠地出了把风头。至于狄昭昭父子俩,深藏功与不对,这对父子俩还傻乐地觉得,自己就是和人随口唠嗑聊了两句。根本没意识到在外头“狄寺丞”已经初具威名,更别说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了。狄先裕看完了“公开审案”的热闹,高高兴兴的扛着小昭昭就跑进大理寺。领钱啦“狄公子、小郎君,看完审案啦这边、这边大理寺卿已经签好了批条,按了手印就可以领银票了。”早先进入大理寺,还需要令牌,现在狄先裕和狄昭昭带的令牌,已然成为摆设,靠脸就能直接进来。沿途遇到的差役们,见到他们无不热情的打招呼,和初来时倒是大不相同了。狄昭昭也发现了这一点,小脸惊奇,低头问狄先裕“爹爹,他们怎么都认识我们了”刚刚好几个跟他打招呼的人,他都不认识呢狄先裕把人从肩膀上抱下来,夹着就往领钱的那间屋子跑“傻小子,领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大钱当前,竟还有心思想那些杂七杂八的这是对钱的不尊重每个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的差役,脸上都带着身心都被洗礼过的愉悦笑容。这案子的赏钱,足足的。一份赏钱,抵得过他们一年的俸禄从不缺钱、手头也没大钱的小昭昭,都被这种气氛带着期待起来。那录事笑着递给他们银票“大理寺卿下的批条,你们当属头功,这份是最大的赏银,银票是通票,任何一家都能换成金银。”狄先裕一看,双眼放光,五百两“这到底是有多少酒楼在大理寺挂了悬赏”那录事笑“基本京城家家酒楼都挂了,这家几百两,那家几百两,隔两年有新被烧的,还来追加。”
“难怪”狄先裕把自己的银票收好,又去瞅小孩手里的,也是一张五百两的他瞧着傻儿子小手把银票翻来覆去,看看正面,又看看反面,举高对光看,小脸好奇,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多大一笔钱。狄先裕笑得像只狐狸“要不要爹帮你保管”他说的保管,当然是肉包子打狗式的保管。让小孩见识一下世界的险恶吧。等他拿走了银票,再告诉昭哥儿这张银票值多少根糖葫芦对了,还要在小孩下次再坑爹的时候,告诉他这个惊天噩耗。狄先裕光是想想昭哥儿忽然委屈,小眉头耷拉下来,一副不敢相信的生动变脸过程,眉眼都已经笑开了,心中更是在哈哈大笑,舒坦狄昭昭仰着小脑袋,好奇地问“五百两是不是很多钱啊”狄先裕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那当然,所以昭哥儿你拿着”他还没忽悠完,就见小孩举着银票递给他。狄先裕狄昭昭高兴道“那爹爹帮昭哥儿换成金子,做成一只金猪吧,胖嘟嘟的那种,昭哥儿要送人”狄先裕带着银票走了,去衙门不远处的钱庄,按照小孩的要求兑换银票,做成金猪。在空中留下两行呜咽的泪水。崽最爱的人,不是他了咸鱼觉得心在痛,泪水中都飘着黄金那迷人又悲伤的味道。狄昭昭一个人,蹦跳着去找祖父。属于狄寺丞的这间厅房,里面也都飘散着快乐的气息。狄昭昭乌眸亮晶晶的,脆声喊“祖父”迈开小腿飞跑过去。狄松实彻底了结了一桩案件,也不免放松些。在周围快乐气氛的感染下,眉眼也都略带笑。与坐在公堂上的狄寺丞相比,很是不一样。狄松实接住扑过来的小昭昭,抱在怀里,指着那张专属昭昭小桌上的布包,笑问道“昭哥儿带了什么东西来”“呀,我差点都忘了”狄昭昭从祖父怀里扭下来,哒哒哒跑去把布包拎起来,又往回跑。他小手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好的陶泥小人,还有两个新玩具,说道“这是之前答应要送给高爷爷的陶泥小人。”恰好走进来找狄寺丞的高致远听到了,愣了愣,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略丑的小泥人上。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