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遥松一口气，摆摆手，“不用谢的。”
校服，马尾辫，规规矩矩的三好学生打扮，一脸无辜问他，“你是不是睡过头了？”
周柏山压住怒意问她什么事。
宜城已经很久没下雨，今早出门时，佟遥被她nn提醒，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中雨。
“周柏山，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佟遥穿好衣服开门，看见了地上那个粉se的包装，这个牌子b她平时用的要贵一些，她和她nn开销很节俭，用的生活用品都是最便宜的。
周柏山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门已经被佟遥合上，他再去打开，门外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做完这些，周柏山说：“走吧，先送你回去。”
周柏山只穿了一条长k，上半身ch11u0，放松状态下腹肌不算明显，转身后能看到劲瘦的腰和宽廓的背。
打开门，门前站着佟遥。
周柏山从佟遥手上接过装着早餐的塑料袋，还道了声谢。
这场雨直到晚自习结束也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
她咬唇，走上前说：“这个应该可以用刷子刷掉，我会弄g净的。”
早晨七点不到，周柏山家的门被敲响，他翻个身，再次入睡失败，遂起床，脸se沉得吓人。
来回折腾，周柏山到现在都没吃晚饭，打算把人送回家之后，顺便在楼下餐馆买份盖浇饭带回去。
“你今早不打算去学校吗？”
折腾这么半天，就为送个早饭。
佟遥问：“因为你生日在冬天吗？”
周柏山确实没打算去，他昨晚下班很晚，回家后回了一个电话，之后有点失眠，一直到后半夜才阖眼。
教室里的白炽灯明亮，佟遥坐在位置上认真钻研物理题，哪怕是中间下课的十分钟，她也没有离开座位。
佟遥这周换到了靠窗的位置。
佟遥抬头时，正好看到周柏山的眼睛。
现在她也是这样，周柏山看在眼里，不想把人吓得战战兢兢，压下那点起床气。
周柏山说不用，抓着床单往外走，佟遥亦步亦趋跟着，看他把床单扔进盆里，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加水泡着。
她家就在周柏山住的小区前面一点，几百米的路程，周柏山的车停在车库充电，所以和她一起走回去。
刚认识那几天，她被他凶了之后，一面怕一面壮胆和他说话。
周柏山没要佟遥的钱。
不过答案很快在周一早上被他知晓。
佟遥举一下右手，上面挂着一份早餐，“我给你买了一份早饭，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了很久都没见到你出来。”
佟遥意识到自己可能好心办了坏事，她举起的手放下来，人也往后退了一点。
二十出头的东西，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他现在确实落魄，但还不至于这点钱也去和人nv孩子斤斤计较算清楚。
“这场雨之后就要降温咯，真好啊，我好喜欢冬天，遥遥你猜我为什么喜欢冬天。”
周柏山不知道她怎么会那么轴，懒得说话，于是进了房间去换被单。
况且，他也知道佟遥送早饭是为了还前天拿包卫生巾的钱，她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再欠下他其他东西。
周柏山没读懂她的yu言又止。
早饭被他放在桌子上，然后他人进了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关紧，只顺手合上一半，佟遥的视线一直跟在他背后，看到他弯身换k子才慌忙收回。
佟遥跟在他身后进来，自然也看见那块顽固血渍。
钱也不用还，床单床垫也不用她负责，佟遥一路上都没想通为什么。
佟遥在他面前话少，两人一路上没g0u通，并排走着，离她家楼下还剩几步路的时候，周柏山停下了，准备跟她说一声就走，偏过头却见她又是一脸yu言又止。
这段时间两人几乎是每天都见面，但是交流很少，佟遥话少胆子还小，在他面前尤其。
佟遥站他面前，执意要给钱。
班上的座位每两周，会按着往后挪一排，往左挪一列的顺序调换。
她拿起来，心里想着明天要把钱还给周柏山。
可能因为刚醒，他眼睛里面有点红，整个人的气压都很低。
他个子高，这种单人床也不大，弯腰随手抓两下，被单就被r0u成一团拽下来。
恼意，佟遥吃惊地看向浴室门口的时候，磨砂玻璃外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汤盼春拎着自己的伞，站在走廊伸出手去接廊檐落下来的雨滴。
床垫上也有血。
这场雨踌躇一整个白天，终于在晚自习开始之前落下。
周柏山直起身，随意瞥一眼床铺，结果又有了新发现。
因为会有雨斜进来，这一侧的窗户一晚上都是紧闭着的，她有点闷，抬手小心拉开一道缝，把脸贴过去，才发现外面的雨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