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已灭,在这中原大地上现如今只剩下了三个政权,新、平、南。
灭了越国,张傲云打算稍作修整, 下一步便准备朝着南国打过去,南国刚刚经历完内乱, 军心更是不齐,估计打下来会比越国还轻松。
很快《江南周报》上就刊登了最新的战况,宣传部没有丝毫的夸张,整个战局几乎可以用碾压来形容,还用大大的标题写了越国已灭几个字。
大新的人都欢喜的不得了,百姓们得了大新的庇护,自然也觉得那些百姓们很是可怜,想要大新快点去解放他们。
现在越国灭了,便只差平国和南国,短暂分裂了十多年的中原又要统一了,只是这次统一的不再是骊,而是新。
至于这越国呢,许多人都比较陌生,但是一说起是当初宋儇逃出皇宫时去的汉州,便又有许多人都记起来了。
只是说起宋儇这个名字也是十分的久远了,这个年轻而又昏庸的皇帝实在是不会被太多人牢牢的记住。
柳玉成和乔自秋这个两个小老翁在报纸上得知了这越国被灭的消息,开心的在茶肆里直拍大腿,“这个陈敬就是田令的兄弟,他早就该死了,他也配当什么节度使,我呸!”
两个人开始对陈敬的生平进行从头到尾的批判,“就是,他一个卖饼能做官,当上节度使最后当上越国的皇帝,真是他走了狗屎运!”
“主要是他做了节度使,手里握着兵了,不然他有什么命来建立国家。”
“就是,他的狗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就。”
“谁让他哥哥前期太得圣宠了,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给他弟弟要一个节度使根本不在话下。”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宋儇是个昏君,自古哪有皇帝认宦官做阿父的,现在说起来我都觉得简直颠倒lun理。”宋儇都死透了,大骊也忘了,二人说起宋儇来也是毫不留情。
“幸好有圣人,有大新,咱们才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啊。”
乔自秋和柳玉成都是非常讨厌田令的,因此对陈敬这样的人能做到节度使这样的大官,那是打心底里又嫉妒又恨,现在陈敬死了,二人觉得浑身舒坦,怎么也得去食肆里吃一顿庆祝才是。
二人聊着聊着又聊起乔自秋的孙女乔寻真来。
乔寻真现在是小学堂三年级,明年四年级便是小升中的关键阶段,因为中学堂便是要自己考的了,若是考不上,那就没有书读了,也有传闻要搞一个技校,但是现在到底通知还没出来,所以若是没考上中学堂,这自然也与做官,老师,医者这样社会地位高的工作无缘了。
柳玉成喝一口茶,问:“乔小娘子最近学习如何啊,马上就要升中学了,这可不能马虎啊。”
乔自秋的脸色rou眼可见的担心了起来,“考中学堂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她的语文成绩不算好,这文学专业定是无缘了,我都在想她以后去一个什么专业好呢。”
柳玉成咂舌,“这孩子还没考中学堂呢,你就在担心高考选专业的事了?会不会想的太早了点。”
乔自秋看他一眼,道:“你们柳家是运气好啊,来的早,你看你现在两个儿子都做县令了,侄女也是医学专业毕业了,多体面风光啊!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来的晚的人的苦哟,你现在上街去打听打听,只要是家里有孩子在上学的,哪个不是焦心中考高考,焦心专业的。”
一提这个,柳玉成便笑嘻嘻,“没办法,谁叫他两当初晕的地方太好了,不过你也别这么想,你想想那这段时间才变成大新的山南(楚国),关内(越国)的百姓,他们的孩子可要从头开始啊,你这已经算是速度很快的了!”
乔自秋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确实,而且现在刚打下来,也不可能立刻就能上到学,这一耽误,就耽误多少时间啊,简直是输在起跑线上了。”说的他连连摇头。
柳玉成现在年纪大了,有时候就喜欢春秋伤悲一下,“他们现在多幸福啊,上学有国家管着,咱们那个时候上个学得自己找书院,还要和那书院的夫子送东西,哪里有他们这样正规。”
乔自秋也回忆起了曾经的书院时光,现在想想学的都是些不着调的不说,书院还处处透露着不正规。
二人在大新待久了,显然已经习惯了大新的思维模式和习惯,吃完茶,看完了报纸,二人便朝着食肆走去,今日是说什么也要吃一顿庆祝陈敬死了这件事。
曾仁是个商人,曾经在楚国的皇都开了秋黄蛋糕店的分店。
但是现在楚国亡了,他心痛万分,那自己这和秋芸的合作关系又怎么算,秋黄蛋糕店又怎么办,自己又会不会被清算。
曾仁去过很多次的扬州,知道大新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就没收富商财产的,所谓的没收都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人好好听话罢了。
本质上是一种警告。
但好巧不巧,曾仁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曾经在扬州遇到过的杨秘书助理,对方看起来非常友善,甚至和他闲聊了两句。
杨白鹰望着这从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