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褚半弯下身把兰殊扶了起来,侧颜冷峻,“我说了,不必如此。”
一个显然无甚私情只知忠心护主的下属,连带两个无比强大却注定只能存一的气运眷顾者,啧啧啧,看来无趣的生活总于可以多点乐趣了。
兰殊皙白身体上黏着一层薄汗,下身衣衫凌乱,雪白臀肉和一双腿若隐若现,上身更是透出粉意来,吻痕都被染上更浓的色欲。
“阳精是身体最精华之物,与命运相连,拿走后通常又不会被天道追究。反正烙印已经真正结成了,只要小兰殊你再多取几次殿下和那气运之子的阳精,殿下的命轨就能彻底被扭转。”
无形烙印在力量灌注下逐渐成型,代表命运轨盘的图案最终浮现。
“我高估了殿下和天命之子元阳的作用,”祝卿安摊了摊手,“所以……”
命运极难把握,不可捉摸,他只能把每一个细节全部解决,方能确保殿下的安全。
“所以精液不够?”青年声音已经平稳下来,冷淡道。
沈修景不喜欢像狗一样到处留下气味,可情难自已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在兰殊身上落下轻吻,吮吸成殷红的痕迹。
沈修景和裴褚射出的元阳都被抽丝剥茧融进了烙印中,兰殊小腹里的肿胀感终于消失,不明显的最后一点异样表情也就此消失。
祝卿安朝着兰殊消失的地方望了许久,不出所料地见到交缠庞杂的命运丝络再次纠结扭动,气运之子、魔域皇族以及兰殊的清晰可见的未来延伸进一团迷雾。
不知道撞上哪处,青年后腰忍不住绷紧,屁股也随之撅起一瞬,痛苦的闷哼隐约变了调。
两个同样身负大气运的男人留在肚腹中的元阳此时被银线牵引着,三者同时融入烙印,无形的烙印之下仿佛有两头巨兽互相撕咬搏斗。
祝卿安捋了捋自己的长袍,道:“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半。”
长又不失力量感的手指划过青年后背流畅的线条,在几处零星红痕处蜻蜓点水般不着痕迹地稍稍停留片刻,随即接着一路向下,滑到兰殊微微凹下去的腰窝。
祝卿安盯着兰殊的睫毛,忍着揪住青年眼睫的冲动,给出了个数字,“三次。”
青年被祝卿安的指尖划得发痒,忍着发笑颤动的冲动,拧着眉偏过头,催促道:“快点。”
裴褚被药昏了,不可能弄出这些痕迹来,那就只有一人——天命之子,沈修景。
“好。”兰殊收拢衣服,提步就走,只给祝卿安留下一个背影。
白衣男人不怀好意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怎么办,突然想到更好玩的办法了,全然不顾兰殊此时禁受的苦。
祝卿安的魔气不像其他魔族,没有狠戾的杀意,反而因为血脉原因散发出平和温暖的感觉,但兰殊此时的感觉依旧不好。
殿下……
丝丝缕缕银白色丝线从白衣男人指尖溢出,接着就被祝卿安先前留下的烙印吸引住,一头钻进青年的后腰,纠缠着在青年身上织出繁复纹路。
祝卿安抿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烙印是有用的,我能看见命运的轨迹确实在偏离原本的方向。”
祝卿安素日总着一袭白色长袍,整个人身形清癯如同修竹,手指也是同样的修长,指节分明。
诶,小家伙这就走了,真像只没礼貌的小猫。
兰殊反问:“几次是多少?”
祝卿安眸光一扫,青年后颈、腰侧零零星星的情爱痕迹便落入眼中。
兰殊的身体被它们当做了攻击对冲的场所,四处横冲直撞,毫不怜惜。
祝卿安收了手立在一旁,把兰殊被烙印折磨到濒死难耐的模样尽收眼底。
昨晚昏黄灯光下不易察觉的红痕显露出来,落在初雪般的皮肉上,显得分外扎眼。
他召出一面水镜,从镜面里看到了自己后腰的图案,气息不稳喘息问道:“祝卿安,引渡交换仪式已经好了?”
想到这,青年睫毛不自觉颤了颤,梦魇中五脏俱碎的极致痛楚再次涌上心头。
“殿下。”兰殊单膝跪着,仰头看向身前高大的男人,琉璃似的眼睛满是崇敬,一丝昨晚夜袭裴褚卧房的心虚都没有。
白衣男人愉悦地勾起唇,哼起小曲,哈,这可真是越来越好玩儿了。
“唔!”兰殊身体一紧,骤然咬住下唇,阻止即将出口的呻吟。
祝卿安动作一滞,复又恢复正常,催动起魔气来。
兰殊一把披上自己的外袍,神色间是对祝卿安的些微不满,但想到先前天道意志展现出的强势又不免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走向,“什么意思?”
和纤瘦的后腰,没有半分遮掩和不自在。
兰殊对他总会过分尊敬,即便裴褚告诉他很多次,青年却总是一如当年,单膝跪着再喊上一声“殿下”。
裴褚神色冷淡,把兰殊扶起来的手却顺势按到青年心口,暗紫魔气灌进心口,修复起青年经脉间的暗伤,“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