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陆景文有些不安的往前挪了挪屁股,难道调令和公章都是真的,但只是个障眼法,就是为他创造一个合理的消失理由,被调走,然后失踪,进研究所,最后死掉或生不如死?
王队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问道:“dna比对呢?”
抬起头看了罗老师一眼,陆景文逐渐冷静下来,心想这该不会是假章吧?公安部不是首都那个华国最高指挥机关吗?自己就是一个三线小城市里的刑警新人,职称都没考呢!就算是拿假章来行骗,这个杀鸡焉用牛刀啊?
量的二十倍以上,这才引发了惨剧。
刑侦不同于其他,只要能干一年以上,这人一定是智勇双全,得有真本事的,即便陆景文看上去文文弱弱像个学生,但干自己这行能顺利活
“订包厢的人呢?”其中一个年轻刑警开口问道,“他们总得打电话或现场定吧?”
这些人很多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加上当时灯光昏暗,现场又混乱,所以这8人都对实施轮奸的男性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勉强说出身高体型,但对破案抓人实在帮助有限。
这名看上去比较斯文的中年人是检验科的负责人肖博士,他推了推眼镜说:“只从两名轻伤者体内查到5组dna,已经核对基因库了,暂时还没有发现符合的对象。”
他凑近一些,仔细又看了一遍红章:华国公安部,中间是华国国徽,没看错。
罗老师一直在观察陆景文的表情,他自称罗老师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大半辈子他接触了数十个任务目标,大到领域奇才,顶尖博士,小到贩夫走卒,地痞流氓,体制内的也不是没有,但正好是干刑侦的,这倒是头一个。
“杨坤还在昏迷,张海林和刘辉说他们三个相互都不认识,是被各自的朋友叫来玩儿的,一来就喝了酒,后面的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更不知道自己与几个人发生了性行为。”
110早已询问过“丽都”的服务人员,他们说包厢里一开始只有三个男性,后面才陆续有人到前台询问包厢的位置,点酒的也是这三个男性之一,人脸画像已经做了,也比对了大数据库,筛查出来的人数很多,而且无论是这8人还是夜店服务人员,都对人脸画像的正确性不是很肯定,不排除没看清楚或记错了,就算真筛出了一些人选,找对人的几率也很小。
再说这是一份调令,一个骗子拿着一份假的公安部公章文件,到g市公安分局来行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呢?
大家听了都很失望,结合那些参与者的供述,很可能强奸者是??!
另一个叫刘辉,25岁,是附近一个小公司的普通职员。
王队在会议室的多媒体上放出了三名伤者的详细信息。
被自己的假想吓得手心冒汗,陆景文连调令内容都没细看,突然觉得来局里也不安全,哪里都不安全!也许也许他就不该当刑警!他当初就该跟着乡下刘婶二儿子堂哥的兄弟一起去摆烧烤摊儿
伤的最重的那名男性叫杨坤,是一名大四学生,就读于g市最好的一所大学,长相周正,人品也不错,半年前进入一家专业对口的公司实习,已经签了合同,拿到毕业证就能直接转正,可以说未来可期。
一名高个子刑警正对会议室的几人讲述案情,陆续放出了三个伤者的照片,大致说明了三人的关系网,以及从被抓获的8人口中得知的案发过程。
至于组织这场聚会的到底是哪几个人,已被抓获的这几人纷纷表示不太清楚,他们恰好都是被叫去的那帮朋友同事,供述出来的人都在逃亡中,一个也没落网,在没有抓到更多人的情况下,警方也确实无法判断这8个人有没有说谎。
陆景文瞪大了双眼,公安部?开什么玩笑?!
两个轻伤的一个叫张海林,26岁,是个无业游民,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天天到处乱混。
“就你聪明?”高个子刑警似乎跟这个年轻刑警很熟,怼了他一句才继续说:“包厢是用一个常客的会员卡定的,但这个常客并不在这二十几人当中,很多朋友都有他会员卡的卡号,他也不知道是谁定的。定包厢的那个电话号码也已经关机,正在追查机主。”
案发当天是平安夜,几名男性组织了这次节日聚会,分别叫上了自己的朋友同事,还点了四个小姐,本是想来一场与美女的多人互动,谁知好些人都是带着朋友去的,人太多了,四个小姐不够分,在药物的作用下就有人对长相清秀的杨坤、张海林和刘辉动了邪念,灌人喝下加了料的酒水,然后轮奸了这三名男性,谁知不小心玩儿大了,导致杨坤直肠和肛门破裂大出血,二十几人都怕了,于是四散逃离现场。
这个基因库也可以理解为“犯罪分子遗传基因陈列库”,所有被捕的犯罪分子都会被采集dna,最初是为了方便警方比对那些再次犯案的犯罪分子,后来随着科技发展,从一组基因里就可以查出他的父系或母系亲戚中是否有人犯过罪,只要比对成功,顺着这条线就能确定犯人的身份信息,这项技术自广泛运用以来已经屡破奇案,非常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