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用吧,我觉得他是来自蓝星的雄虫,传说那里的雄虫都很温柔。”
“长官,您确定这样说有用吗?”
“马里诺,”卡斯帕打断了他的话,“如果那位雄虫愿意,他可以与我共享所有财富和荣耀,他也可以在第七军团和曼斯菲尔特家族的保护下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他不会失去自由,甚至可以迎娶其他雌虫,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他完成,这样难道不必呆在雄虫保护协会那个狭隘的地方要好吗?”
他不敢再看,生怕雄虫发现自己已经湿润的穴口。
他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像是无法接受一个荣耀的军人就此陨落,简直痛不欲生。
卡斯帕顿了顿才说:“您戴的这个
雄虫给他倒了杯茶,氤氲的烟雾缭绕,卡斯帕看见了严黎修长的手指,上面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粉色,看似瘦弱,但卡斯帕还能记得他掐住自己腰部的力度,很热也很有安全感。
他本以为严黎应该不安地坐在床边,可谁知刚进来就看见雄虫拉开了卧室的窗帘,一望无际的星海出现在窗边,而那位高贵的雄虫正端着杯茶水安稳地坐在座椅上,冲他挑眉露出了一个笑脸。
不知道为什么,卡斯帕觉得紧张,他忍不住扯了扯军装衣领上的纽扣,只是被雄虫看一眼他就要流汗了,于是他错开了雄虫的视线,轻轻点了下头。
“如果那位阁下不愿意呢?雄虫不喜欢我们,他们不喜欢军雌。”
卡斯帕一路微笑着走到卧室门口,在推门的瞬间变换出了羞涩的表情。
严黎向他示意了下手中的茶。
这个英俊的雄虫淡然自若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自从说了那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只是将目光转移到了窗外,认真地盯着外面因为速度太快而变得静止一样的陨石群。
他没有像其他雄虫一样恼怒,也没有被强迫后的愤恨,似乎跟一个陌生军雌上床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谢谢,阁下。”
“好了,现在让我去看看那位俊美的雄虫吧,”卡斯帕心情颇好的说,“顺便再求个婚。”
虽然他们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可是他说的话可一点儿也没撒谎,假如这个来自蓝星的雄虫不肯迎娶长官做雌侍,那长官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也许会被撤职然后再鞭笞,这都是轻的,如果雄虫不依不饶坐牢也是有可能的。
马里诺惊讶道:“他标记您了?他怎么能标记您!难怪您身上有那么重的雄虫味儿,即使你们分开您也不会再被其他雄虫接受了,您是帝国最年轻的军长,是您打退了伊卡洛星系的入侵,是您拯救了卡兰雅星球,您怎么能……”
马里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天知道他刚才有多紧张,那个雄虫的味道都快要从门后飘进来了,他用伊卡洛星系的野蛮人发誓,假如雄虫在多待一会儿,他就要撑不住露馅了。
“星空真漂亮,对么?”
“是的,马里诺,我的信息素已经到了抑制剂也无法压制的时候,如果没有雄虫信息素的安抚我会死,我不怕死,可作为一个军人我更想死在战场,死在宇宙星空里,而不是窝囊的死在隔离室。”
“来一杯吗?”
“天啊,居然是蓝星的虫,对了听说他是罕见的黑发,长官您真是虫神眷顾,太幸运了。”
严黎笑了笑:“也包括我耳朵上的这个东西吗?”
“也许,我已经怀上虫蛋了马里诺,如果有那天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这个幼崽,不要让他知道,是他的雄父把他的雌父送上法庭。”
他穿着卡斯帕为他准备的绿色长袍,这个颜色很适合他,衬得他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那一身松弛又淡定的气质更显矜贵,是的,卡斯帕在一个雄虫的身上看见了矜贵。
见到一位雄虫,最后的结局只能是狂暴状态下力竭而死。”
“祝您一切顺利,长官。”马里诺恭敬的弯下腰,送走了他的上司。
“可是您回到帝都……”
“不客气。”
卡斯帕顺从地走了过去,拉开严黎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耳朵上的珠宝给他添加了冷漠的气质,这真是一个令人疯狂的雄虫。
“茶不错,谈谈吧。”
“可是这和那位雄虫又有什么关系,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您强迫了他吗?您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前途……难道您……”
没办法,雄虫对雌虫就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何况这位阁下的精液还在他的生殖腔里。
“是的,阁下,”卡斯帕也转过了头,“您看的那边是塔维尔星,塔维尔星的虫族爱好和平,擅长手工艺术,有很多艺术大师都出自塔维尔星。”
严黎放下茶杯,又把头转到窗外,赞叹着说。
谁让雄虫就是这么珍贵呢,谁让雄虫保护协会这么难缠呢。
门后响起了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几分钟之后,卡斯帕和马里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严黎的镇定让卡斯帕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