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唱歌好听的就行,结果现在一、二、三……七七七七七!七个目测一米八往上走的清一色‘男仆’杵在她面前,黎姿沉默了有一会儿,强扯出笑容,让他们唱歌的唱歌,不唱歌的该干嘛干嘛。陆鹿开了瓶酒,顺气:“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一面,之前怎么没发现?”黎姿伸手想让陆鹿给她倒杯酒,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仆’见状主动上前给她倒酒递酒,黎姿愣了两秒,嘴上说了谢谢,接过酒:“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当我今天是被鬼上身了吧。”陆鹿也刚来的一分钟没反应过来,现在她还能不知道这个包厢是怎么回事?她瞅了眼满脸无奈的黎姿,不逗她了:“你这朋友是真不懂你,这几个男的打眼一看就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她是不是没见过沉林齐?”她要是知道沉林齐这号人物,就绝对不敢这么给黎姿安排了。黎姿笑了声:“她确实没见过沉林齐,但她挺懂你的。”嘴里的馄饨突然变得噎人,陆鹿一个不小心就被呛到了,她摁着心口,咳了两声:“不是,我什么时候成这种人了?”黎姿灌了杯酒,冰凉的液体入腹,她放下杯子,眉毛微挑,脸上的表情诉说着你什么时候不是这种人了,在陆鹿满头的问号下,她改口:“好吧,我承认,从你把某些人放心里的时候你就判若两人了。”其实也没有,没认识季让之前陆鹿也这样,男人对她就是可有可无的生物,她爱玩,但不会放在心上,除非她想认识,不然就是喝过酒碰过面她也不记得你。再者就是,这家歌厅的老板是黎姿见过最会玩的,虽然没深交过,但略有耳闻,所以曲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能理解。“大后天就除夕了,怎么今天才回来,店里很忙吗?都需要陆老板亲自上阵了。”黎姿给她杯子倒上酒。“别调侃我了。”店被砸的事情陆鹿当时没告诉任何人,她自己能解决,而且过完年又能正常营业了,她盯着全息屏幕反射在耀黑玻璃桌面上的灯光,有些发呆地张了张嘴,“老板当成我这样也是没谁了,店被砸了,男朋友还可怜兮兮白白遭了灾,一群傻逼,下手真狠。”陆鹿用短短几句话跟黎姿简述了事情的经过,肇事者被抓,该赔偿赔偿,该走的法律程序不少,黎姿也听懂了,店被砸了她无所谓,季让被打了她恨不得以牙还牙。“他伤好些了?”黎姿问她。“拆线了,也结痂了。”陆鹿说。不能提季让了,她刚跟他分开,心里还想着呢,再提她要更想了,陆鹿连忙岔开话题:“别说我了,你今年怎么没回你爷爷奶奶家啊,原来这个时候想找你都找不到人。”“我今天下午有一节普拉提私教,计划这两天回去,说真的,其实我现在回不回去都一样,有沉林齐陪着他们二老,他们开心着呢。”黎姿伸了个懒腰,背靠着沙发,笑意绵绵,“我嘛,纵情享乐就行了。”陆鹿用筷子扫了面前一圈,打趣她:“难怪敢这么玩,合着治你的人不在。”“别了,我说的也不是这方面的纵情……”黎姿话还没说话,包厢的门被打开了,沉林齐和季让一左一右竖在门口,前者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目光阴翳,尤其是看清里面分布的清一色猫耳朵男人那笑不知不觉就渗得黎姿骨头发寒,后者没什么表情,他是被沉林齐喊来‘抓奸’的,明显有种状况之外的茫然,这种状态在看见陆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包厢内色彩缤纷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五彩纷呈。明明没干坏事,却有一种很奇怪的背德感。唱歌的都走了,音乐伴奏还在继续。“好听吗?”这话是沉林齐对黎姿说的,他手里拢着车钥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黎姿恨不得捂脸,她不敢直视他,也不敢说不好听,更不能说好听,浑身都透着一种跳进“沉林齐黄河”洗不清的无力感:“我说,他们就是来唱歌的你信吗?”“我知道,所以我在问你好不好听。”黎姿试图用喝酒来逃避回答,沉林齐却先她一步把酒夺下,他离她很近,声音更是低沉,在变幻无穷的灯光下萌生出暧昧的错觉,他说:“喜欢听歌?还是喜欢刚才那种?”“都不喜欢。”黎姿坦白,她组局只是想和陆鹿见面,不过他问了,她怎么也得给个答案,“如果是你,我想我会很喜欢。”后面这句话,只有黎姿跟沉林齐能听到。看他的口型黎姿知道他说了什么。做梦。黎姿耸耸肩,抓着他的手喝了他手里的那杯酒:“你怎么回来了?”“不回来怎么知道你喜欢这些。”沉林齐不爽归不爽,握紧钥匙收进口袋,“接你回去,等会儿结束回个电话给奶奶,下次出来玩手机别关机,容易让人误会。”陆鹿本来把头埋得比谁都低,差点就要塞进馄饨盒子里了,看他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她又觉得好玩,连馄饨都不吃了。季让看着剩下的半盒馄饨,稍微往她那边靠近:“你晚上就吃了这个?”陆鹿回头鼻尖擦过他的脸,淡淡的皂角香:“嗯。”才分开两小时,她感觉好像很久不见了。“吃饱了吗?”季让捏着她的手在指尖把玩。陆鹿点头:“还行。”“来听歌?”他问她,一样的话,但口吻跟沉林齐问黎姿的截然相反,“好听吗?”陆鹿只顾着吃和说,没怎么仔细听那群人唱歌,不过应该是好听的,否则会被她赶出去,她如实相告,还拿起沙发上的话筒,递给季让:“要唱吗?”“想听什么?”季让接过话筒。她摇摇头:“随便,好听就行。”“那就这首吧。”季让没去点歌,他指着全景屏幕上的快要结束的歌曲,下一首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