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雾细嫩的脸颊rou眼可见地涨红发烫,双眸映进蓝遇叮同样呆怔的脸孔,面颊更烧得滚烫,比蒸熟的大龙虾还要红。
终于等到众人退散,房门紧闭。
两人不约而同弹坐而起,背对而坐。
蓝遇叮手指捧着滚烫的脸颊,拍拍降温,“臭道士尽占狐爷爷的便宜!”
又拍拍胸膛平复砰砰跳动的心。
背对相向的关昭雾传来认真语声:“蓝公子,是我冒犯你了,对不住。”
蓝遇叮尴尬的脸上闪过意外之色,扭过身揪住他的耳朵就拧,“对不起对不起,就知道说对不起,净知道给我添堵。”
想起方才的险境,还心有余惊。
那庄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命妖命在他眼里皆是粪土,他现在已经不是专属庄枸的玩宠,彼此生了隔阂之心,小命朝夕难保啊。
关昭雾秀气的眉宇轻皱,拿开蓝遇叮的手,他是从中指掰开一根扒下,很嫌弃的样子。
惹得蓝遇叮对他的脑壳直接来一个暴扣。
关昭雾有些恼,“蓝公子请你自重。”
蓝遇叮气笑了,抓住他的腰带,扯着红晃晃的新郎服,“跟谁你俩呢?xue都被你Cao了,你跟我说自重。”
立时堵得小道士说不出话。
“嗯?”蓝遇叮逼问他。
“你是狐妖?”
关昭雾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蓝遇叮时不时自称狐爷爷,再加长相妖媚,行事张扬,自然而然就将他跟狐狸联系在一起。
“对,专吸道士Jing血的狐狸Jing。”
“难怪。”
关昭雾恍然大悟。
下山历练前,师兄曾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最可怕的不是身强力壮的妖,而是那些专门魅惑人心,勾人魂魄的邪物,尤其是吸男人Jing气的狐狸Jing一族,要万分小心。
关昭雾倒是听进去了,一路上修行,看见女妖就躲着走,哪怕在阵中被种下情毒,他也用尽全力保持理智没沾女妖怪的一根手指。
可师兄没告诉他,男妖怪也会勾人魂魄,吸人Jing血,要人童身啊。
红烛高烧,满室喜色。
蓝遇叮瞧新郎官心不在焉,轻哼了声,蹬掉喜鞋。
那动作实在称不上文雅,跟他这套瑰丽端庄的新娘服毫不相配。
关昭雾一言难尽地刚瞟了眼豪放的新嫁娘,一只莹润如玉的足尖就踹过来踢他的大腿,“狐爷爷累了,收拾床榻给爷歇息。”
“你没手没脚?”关昭雾汗颜,挪着屁股下床,准备远离这古怪的男妖。
不料那脚抬起,露出一条匀称白皙的长腿勾住他的腰身。
“新婚燕尔,郎君就要如此冷待我,好生伤心啊。”蓝遇叮捂住心口,痛声说。
“……我们只是假做夫妻,”关昭雾仅用食指和大拇指圈住白皙脚腕拿开,“而且我是夫你是妻,新嫁娘要勤劳,没有夫家去伺候的道理。”
关昭雾想起这段日子游历,耳闻人间种种,念白似的说。
“那是凡人的规矩,这里是妖洞,你见过妖怎么做夫妻的吗?”
“没见过。”关昭雾回答。
小心思在蓝遇叮的脑袋里转了一圈,看来小道士真是养在温房里的天真少年,涉世未深的模样,不欺负欺负,真可惜了。
“我们妖呢,夫妻之间就是妻为天。妻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叫你铺被就别那么多废话!”
关昭雾表示不信,无情地把作怪的纤足丢开。
一计不成,蓝遇叮再出一计。他悲切地哎哟哎哟痛yin,“白日把人家的xue儿Cao肿了,现个人家动一动就疼,要你铺个床都推三阻四,男人果然是没良心的东西!”
杀手锏一出,关昭雾又被噎得哑口无言。
“你不信?不信你就瞧!”蓝遇对着关昭雾叉开大腿,撒泼道。
不待春光泄露,关昭雾立时如受惊兔子般捂住眼睛,“我马上给你收拾好了吧。”
阵中两人yIn乱后蓝遇叮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花xue还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没有勇气面对法地胡使乱用,砰砰砰乱打。
好好的新婚夜,两个年轻气盛的男人一言不合掐打起来。
最后还是身带妖力的蓝遇叮更胜一筹,得意洋洋地骑坐在关昭雾腰上,“怎么样臭道士,服了没有?”
“呸!”关昭雾鬓发散乱被压在地下,扭开头吐出一口血水,“以妖术胜武力,非君子所为!”
“君子?”蓝遇叮拍拍他脸颊,“狐爷爷我可是卑劣的炉鼎妖。”
他特意咬重后面几个字。
两指捏住关昭雾的下巴,强迫对视,“你说,服不服?”
少年人起了争执一定要分个输赢。
关昭雾咬紧牙关不服软:“咱们现在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不愿意说,要两清是吧。”蓝遇叮咬牙切齿猛拽关昭雾的裤裆,“用rou棒捅了你狐爷爷,狐爷爷也要捅死你才算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