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他抓住她的手拿下手帕。“你比我重要。”他轻柔地擦着她脸上、发上的水珠。王依雯不敢稍动,好怕这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又是一场空。“彩虹。”她惊喜地指着天际。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中划起一道彩虹。他们走出亭子,站着欣赏雨后景致,经过雨水洗涤的空气显得清新,沾著水珠的绿叶也增添了几分翠绿,眼前的景象像一幅画。王依雯不由童心大起,在透着湿气的小径上跑了起来,她向上伸展着双臂,好久没这么舒畅过,也许是心境上的改变,她感到一切事物全变得有趣生动。他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我想我要更正一句话。”她的身体靠着栏杆,看着池中悠游的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话?”“我喜欢你并不正确。”又在戏弄她。王依雯的呼吸一窒,觉得肺部缺氧得急需空气,她还未来得及发怒,身体已被他一把抱住。“我好爱你。”顾不得旁边是否有人,他真情流露。“喜欢无法表尽我的感受,我爱你!”她一时无法承受截然不同的情绪的冲击,全身软绵绵的。“怎么啦?”她无血色的脸,使他退缩了下。“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口渴。”她喉咙干燥无比。“我想喝水。”“口渴?”他听不明白似的重复了一次,在他对她表明爱意时,她竟想喝水?他将她的脸扳向他。“能不能请忍耐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很严肃。”她点头。“那么,告诉我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好吗?”“我想先喝水。”她暗哑地说:“我真的好渴。”张闵凯叹气。他们在公园旁的一家速食店里,要了两杯可乐,王依雯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解除口中的干渴。“你可真有情趣!”他摇头,生平头一遭对女人表露感情,不意竟遇此情况。“何不再讲述一遍。”她虽语带玩笑,却是真心想听上千百句。由于是假日,店内坐满了出游的年轻人、小孩,周围吱吱喳喳的,他如何开口?“我想保留至只有我们两人时,免得惊世骇俗。”他作了个惊吓的表情,引来她愉快的笑声。“如果不渴的话,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他很想与她独处。她也抱有相同的想法。正想离开时,张闵凯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闵凯。”他转头看,是赵岳峰,他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许久未联络了,此时遇见,他的高兴不下于对方。“太太呢?没跟着出来。”张闵凯问,他见过赵岳峰的妻子,很贤慧的女人。“她罢工回娘家去了。我只好身兼母职地带着两个小表出门来,叫叔叔。”赵岳峰将身后的一对男孩拉过来。≈ap;ap;x5f88;≈ap;ap;x53ef;爱的一对双胞胎,灵活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的长相,讨人喜欢极了。张闵凯忍不住喜爱地一手抱一个地坐在他身旁,小孩不怕生,≈ap;ap;x5f88;≈ap;ap;x5feb;地在他身上玩了起来,童稚的声音,让他心底热起来,他看往对面的王依雯,却奇怪地发现她神色怪异地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赵岳峰好奇地望着她。“什么时候结婚也不通知声。”“还没行动。”他介绍。“这是王依雯。”“王依雯。”赵岳峰念了三次。“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我要冰淇淋。”赵岳峰仍在想,小男孩已一人一手地拉着他,吵着要冰淇淋。“你们在这等着,爸爸去买。”赵岳峰走了开,小孩又跳在张闵凯的身上,一人一边,隔着他玩起两国打战。“≈ap;ap;x5f88;≈ap;ap;x53ef;爱是不?”王依雯仍一副木然的样子,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他叫唤她几声,她才恍如听见地抬起头,脸上强烈的忿怒使他吃惊不已。她突来的情绪反应,将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握住她拢紧的拳头。“出了什么问题?”她没有回话,美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怒意慢慢地自她的眼底散去、淡去,她大口地喝了一口可乐,让冰凉的汁液冷却炙热的身体。“你的表情很吓人,出了什么事?”她的神情生疏了起来。“没事。”一定有事!他还想问,赵岳峰手中拿了两杯冰淇淋走回来,两个小孩叫了一声,兴奋地人手一杯,高兴得舔了起来。赵岳峰看了她一眼,兴匆匆地说:“我记起在哪里听过王依雯这个名字了,真是巧合极了。你还记得不记得高中时,那个写信公然向你表示喜欢的胖女孩?”似乎曾有这么回事,不过,已不甚记忆了。“不记得。”“她也叫王依雯,我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很深刻。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太好笑了,她让我想起句不适合用在女人身上的话癞蛤蟆想吃逃陟肉。”说着,赵岳峰大笑了一声。“哗啦”一声,使他止住笑声,王依雯手中的杯子失手地掉在地上,弄湿了她的衣服,她却彷若未觉,任由汁液在胸前的衣上扩散开。“怎么这么不小心?”张闵凯为她擦拭,她今天很心不在焉。她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岳峰。看得他头皮发麻,不明白她何以用此眼光看他?又不是说她,只不过是同名的巧合罢了等等那种眼神他的嘴不自觉地张得大大的。相同的悲愤眼睛,糟了!他犯了一个大错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美丽非凡的女人,会与当年那个矮胖女孩是同一人。“我有事先走了。”赵岳峰牵起正玩得起劲的孩子,匆匆地告退。“你刚才说你爱我?”王依雯的声音缓慢,而不确信地查证。“是的。”他微笑。“我想我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