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过。“对不起!我不能。”“你能、你能。”赵倩菱哭叫。“我们可以再回到以前。”“对不起。”又是一声道歉,沈正修走进房间,拿出旅行袋,将物品放进去。“你要干什么?”她随后进来,惊喊着。“离开这里。”赵倩菱情急地抢走他手中的旅行袋。“我不要你走。”他没要回旅行袋,默默地走出房外,往门口走,她大急地拦在门前。“你去哪里?”“离开这里。”又是相同的一句话,可见他的决心是如此坚定。赵倩菱的泪水潸然而下,死命地拉住他。“别离开我,我需要你。”他看着远方。“三年前你决定离开时,我们已分属两条线,失去了交点。莫再想强留什么,勉强只会伤害彼此,对我们皆没有益处。”她怎能失去他,她不要放开他。“我要你,没有你我的人生又有何意义?”“不要把你的人生局限在我的身上。”他凝重地说。“我真的得走,将这的一切全忘掉。”“你也能忘了王雅云吗?”她抬着泪眼问。“你真能走得毫无牵挂?你能将我对你的爱置之不理,也能不在乎她?”他静站着。“你不能对不对?爱她为什么不敢争取,而要逃得远远的?你懦弱!”“说什么都行。”他不想解释。“我们还是朋友,找到理想的人选时,别忘了将喜讯带给我。”挽留不住他,赵倩菱感到天地在动摇,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她动摇不了他离去的心。“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不会再让其他的男人进入我的生活。”“不要因噎废食。”他不同意。“我会感到愧疚,无法安心地走开。”“无法留住你,是我无福拥有你,我不要你的愧疚,这是我的决定。”赵倩菱让开身体,知道再多说也不能改变他的去意,她将旅行袋还给他,他接过来,感到沉重无比。“倩菱,听我说”她把食指放在唇中。“不要说了,正如同我无法影响你的决定般,你也不必想改变我的心意。”“你会让我走得有负担。”她想说那就留下,而她清楚地知道答案他不会,多说无益。“你毋需不安,但有一点我不了解,看得出她喜欢你”她虽没说出名字,他知道她指的是谁。“你也喜欢她,还有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环境。”他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担心重蹈我们的覆辙?”“我吃饱了。”“我也吃饱了。”仅匆匆地扒了几口饭,两个女儿几乎同时离桌。高月惠放下筷子,忧心不已,不会吧!?不会两个女儿全患上同样症状吧?“雅云最近也不对劲。”高月惠朝着丈夫说。“你想会不会她的感情也出了岔?”王世治也察觉出大女儿变得寡言,失了魂的样子就和依雯一样。“她们全将心事封闭起来,我又如何能知晓,只好由她们。”“不能由她们,再任由她们这样下去,会只剩下皮包骨。”“她们又不要我们插手,即使有心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总得想办法雅云”斑月惠叫唤要走出去的女儿,王雅云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没停步。“早上有个会议要主持,回来再说。”“不差几分钟”女儿已走出去了。“依雯,我有事和你说”高月惠叫走来的小女儿。“待会有个会议要开,以后再谈。”同样的说法,王依雯没止步地行色匆匆地走出去。“这”高月惠颓然地说:“这可怎么办?”其实,她并没有会议要开,由依雯一个人掌控就行了。王雅云在街道上无目的地驶了大半天后停下,发现竟是停在他家门前,她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盘,怎忘不了他?他明明白白地指出他爱的是别的女人,不是她,干嘛还不死心、还想着他?她无声地看着老旧的木门,在医院中他对她的那分忧急,以为她受重创而吐露的爱意全是假的?全是出自她的想像?不,她不愿相信他眼中所流出的关切神色,难道那代表的不是爱?她不信、她不信,王雅云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但不信又怎样?求他接受她吗?如果他肯,她会求他,只是她能容忍他的心在她之外,还有个女人吗?门突然打开,是那么地出其不意,以致她在无从躲起中,与走出来的人的视线碰上。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王雅云的伤痛之色再也藏不住,她急急地发动引擎,怪自己为什么要来自找难堪。“别走。”赵倩菱敲着车门,要她开门,王雅云摇头,她无法自若地见着他们两人幸福美满的样子。“不要走。”赵倩菱大喊。“正修走了。”她的手停了下来。正修走了,什么意思?“你听好,我们全失去他了。”这次,赵倩菱的声音更响。她们全失去他了?他们没在一起?王雅云打开车门,走出车外。“你说正修走了?”赵倩菱乏力地点头,她没再多问地跑进屋中,屋子已收拾干净,除了家具外,已没有私人的物件。“他人呢?”“他走了好几天了。”赵倩菱在她身后,落寞地说。“房子租约今天到期,我是来做最后的回忆。”“为什么要走?”她喃喃地说。“因为他的心被一个女人带走。”那个女人不正是她吗?主雅云涩涩地想。“他把心给了你,何以你不和他一起走?”她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不想,我求他留下、求他带我走,他怎么也不愿意。”赵倩菱酸溜溜地说。“他的心全在你身上,他之所以会离开也是因为你而无心工作。”她说什么?王雅云颤声地问:“你说他是因为我而离开?他将他的心给了我?”赵倩菱转开头。“我败给了你,我无法拴住他走向你的心。”他爱的是她,何以那天他要说反话,将她打入深渊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