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我是一段时间后才会结婚，你也会选择现在就跟我断掉？”封意函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
祁漾看着红色数字跳动，安静的深夜除他之外就一两辆车，祁漾看了眼后视镜想着，为自己在周末还要到处奔波叹口气，然后在绿色轮替红色时踩下油门。
嘴真快，祁漾磨了磨牙：“没呢，你别听小孩子瞎说。”
“对象啊？”
小白花：你什么时候有空？
“那哥哥就不要一直带着我们玩啦，你也一起来玩吧。”
祁漾慌了一下后立马定住神：“你希望我破第一条规矩也破第三条？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
祁漾笑笑保住他：“我不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嘛，不愁钱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少人羡慕的人生我这么早就有了，哪能不幸福啊。”
静默填充在他们之间，像是粘稠的液体，缓慢浸满每个感官……
“水族馆真的好多动物，百科全书里的鱼那里基本都有。还有今天的表演超精彩，看这个，高空跳水！幸好我们去得早不然都找不到好位置……”
之后祁漾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连安里都注意到了。
祁漾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笑开来：“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还能是什么？朋友？”
祁漾看了眼外面的朦胧光影，认命脱了外套准备待会儿披着回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雨没有变小，荒唐的一天也没有结束。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祁漾点点头：“显而易见。”
小白花：看到的话回个消息，我等你。
希望雨不要再大。
五十六，五十五，五十四……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找一个。”说完祁漾就收起了手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祁漾没有在意。
“……没有。”
没等老院长说话，祁漾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不准备结婚。”
祁漾笑笑：“你们好好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封意函瞪着他，祁漾顿时不笑了，冷冷地和他对视着，封意函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也明白他对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没有那仅止步于简单友人的情谊，封意函闭闭眼，松开手不再看他。
“啧，封意函，我们有约定过只有对方吗？”
祁漾拍拍他的肩，随便勾个假笑说：“好聚好散吧老板，毕竟还是会每天都见面的，新婚快乐。”
祁漾随手回了一条晚上去找他，就关了手机。
封意函走近了一步，祁漾看到了外面霓虹灯光映照下他的红眼圈：“你就一点不留情面吗？”
逛完已经是六点了，又带着人在外面吃个饭，回去已经到了七八点，原本想走的，又被缠着展示今天的拍到的照片。
准确来说在第一次看见在风里抽烟的祁漾他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老院长不知道说什么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有个人陪着。”
封意函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看他，半晌才声音发紧质问他：“……你又叫我老板了，我的名字就那么不值得你记住吗？”
“我们第一次……之后，你立的规矩是什么？”
“不当小三，不帮助解决生理期问题，不谈恋爱只约炮，怎么了？”虽然祁漾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
感应灯在无声中灭掉，封意函没开灯，昏暗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祁漾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异常高大，几乎填满了门框，他下意识没进去。
展示到一半老院长过来叫他，祁漾简单给安里讲了几个按键的用法就起身跟老院长到了院子里。
“嗯，小雨。”听着对方正常的语调他松了口气，但很快又问他：“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哥哥，你以前有来过水族馆吗？”章佩晃晃祁漾的手问他。
又一次把人捞
祁漾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臂：“没，以前家里人忙，没带我来。”
在安里的提醒下祁漾烦躁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是封意函的消息，先是照例道歉，然后才是有用信息。
一出门老院长就忍不住问：“听安里说你有对象啦？”
小白花：空闲可以让我去找你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新的……还是对象？”
打破诡异沉默的是封意函，他抹去虚浮在祁漾肩上的雨珠：“下雨了？”
出电梯发消息时封意函几乎是消息发过去的瞬间把门打开了，祁漾愣在门口。
“切，不说就不说，我问钱婆婆去。”
老院长不想点破他在人群包围里下意识地沉默，只是抱抱他，让他记得天冷加衣服。
祁漾无所谓地耸耸肩。
不走心的安慰封意函也没心思在意，转身就进了门，甚至没在雨声渐大后借他一把伞。
祁漾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小小年纪就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