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在他开演的时候也约法三章,这样固然演技拙劣,保质期也能稍微长一点。
我醒来的时候,约书亚没有上次那么好心地整个舞台,背后直接压着扎人的能力石,他隔着老远手里捧着一个羊皮卷念念有词,想来上次躲到厕所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奇怪,儿子在台上蹦迪,老子在台下念经。
底下的能源石已经隐隐发光,看来我赶上了后半程,肩头的白卫衣已经开了两道口子,翅膀被强行召唤出来的感觉又酸又痒。骨头开始被叠在卫衣里边,整得后背像是藏了个人,后来越张越大,卫衣直接破了口子,我有些心疼地看了看牌子,想着回去以后让约书亚赔十件一样的。
天使神力在本人意愿下可以运作,但是本人不愿的情况下只能强行打开羽翼,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长着一对翅囊,那里是运作飞行的神力,即便天使不愿意,但是只要舒展双翼,翅囊受到刺激,就会下意识地运转神力,跟人的激素一样,上头了就控制不住。
约书亚知道好心好意说服我估计还得被Cao上几个世纪,只能用了些手段把我捆在这里,身上的绳子又是从兽人集市上捞来的神奇材料,我用蛮力挣了挣,发现能把人打穿的劲也挣不脱。
我脸蹭在地上,像一头被缚住的狼狗,拼命往约书亚那里挪动,姿势必然不好看,但是我向来对形象这种东西管他去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约书亚,感受到了这等火辣的目光,他看着羊皮卷的眼睛也不由得向我这里瞟了一眼。
这人显然是怕我醒早了,随便套了一身我房间里的卫衣长裤,酒红色的头发没来得及扎,零碎地散在肩头,和平时穿着很不一样,倒是更符合他的实际性格,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只是他练的是薄肌,又有意减脂,卫衣在身上显得有些松垮,要命地露出了半截锁骨。约书亚的外形还停留在二十岁上下,实际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要是他自己这套亲身上阵,我早就去了之前报名的学校,保证日日不缺勤。
“我爱你,约书亚。”我磨了磨牙,隔着老远给他对口型。
约书亚看了我一会,转头继续对着羊皮卷念经。眼看着翅膀上一圈亮瞎眼的流光已经阻挡不住,我背后绑在一起的手骤然成爪,狠狠抓向了那对背主的翅囊,剧痛随着被遏断的神力传入四肢百骸,我发出了一声惨叫,看着约书亚难以置信的眼神,我的手微微用力,一只沾血的白翼就出现在我手上。
因为体内神力的冲击,我的嘴角也渗出血来,整一个跟水泵似的,止也止不住。往前的神力是有愈合作用的,但是此刻伤口却完全像个普通人,没有平时为我止痛愈合的能力,约书亚似乎被震住了,念经的声音停了下来,在原地发愣地看我。
直到我躺倒在原地,痛得发出“嗬嗬”的声音,才听到慌乱的脚步声,他上前就是破口大骂:“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真是个疯子。”
约书亚扶着我的手在颤抖,他不敢去看掉落在地上的那半边翅膀,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眼前已经开始晃动,紧紧盯着那三个约书亚:“要是再念,我继续拔另一只,给你烤翅玩。”
“你这个……你这个疯子。”三个约书亚都颤抖着嘴唇,眼里似乎含了泪水。
我倒没有真的自作多情到以为他为我心疼,只当是刚才Cao尿之后的余韵。手伸在半空凭直觉选了一个想给他抹眼泪,就发现约书亚愣了一下,显然我的直觉不是很准确。
“你是我的,约书亚。”我不断重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点也不肯示弱,即使神力因为翅膀损伤了大半,痛得爬都爬不起来,但是我还是坚持用那种上位者的语气对约书亚说。他一贯不喜欢这种强迫我也知道,但我是条疯狗,我不会爱人。
就和约书亚看起来暴躁能辩,实则骂人反复几句都是疯子一样,我用培根的话来说看上去很会,但是实则只会“我爱你”和“你是我的”。
这就是我拿不出手的爱,却也是我对爱的全部定义。
就和一只野兽看到一朵美丽的花,会把它吞食,圈禁,这就是它的喜爱,在它rou弱强食的世界和有限的眼界里,呵护,救赎只是一种退化的放纵。
我不想吞食约书亚,所以能做到的只有将花圈禁起来。
在彻底昏倒前,我看到了约书亚展开的恶魔翅膀,和天使的羽翼不同,狰狞的骨架和黑色的飞膜,膜上有翡翠一样绿色的血脉纹路,他想将我带到集团旗下的私人诊疗所去,但是恶魔翅膀张开的力量和天使在空气中残余的神力相冲撞,眼前一黑的时候,我感觉约书亚似乎倒在了我怀里。
我不知道天使和恶魔的力量冲撞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貌似是撕裂了空间,把我送到了拳击场上。但是这个拳击场又有些不一样,没有之前那个规格高,像是个随便搭起来的草台班子,主办方把能不多花一分钱就不多花的意图摆在了台面上,甚至连拦着人的几圈围绳都是用麻绳来充数的。
而且我站在这里也没有听到如chao的“变态”的呼声,想来并非我之前呆着的那个底下拳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