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火辣辣的痛楚,让杭启梅明白自己伤得不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流失,身子也渐渐冰冷了起来;突然她眼前一黑,顿失支撑的力量,虚软地倒向前去。看这情形,冷云亦倏地变了脸色,脑中一片空白,他举臂将她纳入怀中,着急地察看她的伤势,红艳的鲜血同样也染上了他的白裳。“太好了,你没事”杭启梅虚弱一笑,垂著眼眸瘫软地昏倒在冷云亦怀中。看着怀中因担忧他安危,而奋不顾身受了重伤的启梅,刷白的脸色让冷云亦感到阵阵心痛。突然间,他狂鸷地抬起头来,双眼发红地瞪视著砍伤启梅的丁长兴,他眼底那两簇怒火疯狂地跳动著,围住他的四人无不被他发狠的凌厉双眼给震得后退一步。“你们该死!”一声怒吼惊天动地。他拥著伤重昏迷的杭启梅,将她置于树下,接著便举起擎天剑飞身剌向四人。冷云亦招招凌厉,无不向四人的要害攻去,不一会儿,丁长兴等四人情势看紧,有的手上利器已被他的力道震去,有的仍作困兽之斗,拚了命地抵抗冷云亦连绵不断的骇人剑招。冷云亦无心恋战,他长剑挥转直下,削去了其中一人的脑袋,又一人、再一人转眼就剩下将拜把兄弟当挡箭牌的丁长兴了。在这节骨眼儿,丁长兴立刻识时务地弃下大刀,扑通跪在冷云亦的跟前,拚命
能往后看?”杭启梅也学著压低了声音。“问那么多作什么?喝一喝赶紧上路了。”他状似悠闲地喝下一口茶。他不想让她知道在她身后的那桌坐著四名面目狰狞的男子,手上还拿著家伙,看来似乎来意不善;而且他也认出了其中一位,正是在他出龙羊谷之后,遇见杭启梅之前,曾经找过他碴的人。上次那人跟一个女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似乎是强抢民女,虽然他无心理会,偏偏这一男一女要拉要扯也不会闪一边去,他只不过嫌他们两个挡路,说了一句:“喂,别挡路!”那人就拿出家伙要砍他,后来当然是被他打跑啦。啧!真是没事找他麻烦干么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手如何但是以这次的情形来看,那个人大概是找了帮手来对付他的,冷云亦喝茶归喝茶,那人怀恨的表情,及一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狠样,可没逃过他的眼睛。曾是冷云亦手下败将的“那人”名字叫做丁长兴,与另外三人是结拜兄弟,他位居老二,平时作奸犯科,强抢民女一事对他们算是稀松平常。“喝完了没?该上路了。”他一派淡然,没将那四人放在心上,他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只要他们不找他麻烦的话“这位公子,请留步。”其中一位像是带头的男子见他们离座后,不慌不忙地开了口。冷云亦虽是停住了脚步,可一点也没回头的打算,只有好奇心满满的杭启梅毫不担心地转头回说:“有何贵干?”她乍见来人一脸凶狠样,不免皱起眉头。呃!长得还真难看,不看也罢还是冷云亦那张俊脸看起来舒服多了,反正人家找的又不是她,不干她的事!她只不过看了四人一眼,又臭著脸撇过头去。“你这臭娘儿们看什么看!”丁长兴对杭启梅不爽地吼著。“有什么事找我就行,别欺负女人。”冷云亦冷峻的表情,似乎将周围的环境全冻了起来,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好,那我就直说了,听我二弟说他脸上这道疤是你伤的?”为首的那名男子就是了长兴的结拜大哥,他指著了长兴右脸上那看似蜈蚣的疤痕对冷云亦说道。“是又如何?那是他自找的。”如果那时他肯闪一边去,大家不就相安无事了?偏偏他笨得来找他麻烦,送他那道疤算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可他却不知好歹,现在又找其他同伙想来对付他,哼!嫌命太长了是吧?冷云亦讽笑着。“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丁长兴吐了一口沫在地上。“大哥,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先打了再说!”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越看他越不顺眼。毛毛躁躁的了丁长兴举起大刀吆喝一声,便不顾一切地杀向冷云亦,其余三人当然也跟他是一伙儿,他们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便一同朝向冷云亦攻击去。冷云亦抽出擎天剑挡去了四人的突击后,立即予以反制,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杭启梅早被冷云亦推至圈外观望,她揪著一颗心,在一旁替冷云亦干着急。擎天剑一出鞘,冷云亦由原先短暂的挡势迅速地转为凌厉的攻势,三两下就灭了四人的高张气焰,要他同时对付四人并不难,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场战局;丁长兴见冷云亦一脸轻松自在,没将他们放在眼底,在对峙中更处处挑衅,这场交战中他们无异是身处劣势的一方,他心中更为忿恨不平。于是丁长兴便想趁著冷云亦背对他之际,来个挥刀快斩,暗地偷袭他。他的这个动作,连站在一旁的杭启梅当然也瞧得清楚明白,她心急之下,不顾一切地想阻止了长兴的卑鄙行为。“公子,小心——”她奋不顾身地朝冷云亦的方向飞扑而去。长年习武的冷云亦,对于身后的偷袭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对他而言,要破了丁长兴这种小伎俩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心焦的杭启梅却不这么想,她只是一味地想护著他,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当冷云亦发现身后另一个冲向他的身影,吓了一大跳。“危险!”几乎在她行动的同时,冷云亦的警告也齐声落下,却已为时太晚,来不及阻止她的行动。“啊”丁长兴的大刀深深地划过杭启梅的背部,所落之处无不皮开肉绽,鲜血如注奔流,濡染了一大片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