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喀咚跌下床,摸黑打开了床头灯,茫然转了一圈才看睡袍。“!!”再继续咒骂著穿上睡袍急步去开门,门还没开就开始嘀咕。“喝醉了就喝醉了,等她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嘛,找我干嘛?”“可是她一直在哭叫你的名字,吵得大家都睡不著啊!”睡在美丝邻房的阿吉翠苦著脸抱怨。孟樵头痛地揉揉太阳穴,终于彻底明白他一开始就错得有多离谱了。“或许我应该明天就开始休假到离职吧!”他不耐烦地低声咕哝,没注意到阿吉翠脸色微微一变。“那就叫普谢去搞定她呀!”普谢是这栋大宅的管家,这种事交给他处理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吧?“我只负责研究实验,研究员的私人生活不该归我负责吧?”所有科学家都知道,错误是让人学得教训,绝不是将错就错,或者重复相同的错误;在寻求解答的过程中,知道错误就绝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否则永远得不到正确的答案。此刻,就算他无力纠正错误,起码也得避免重蹈覆辙。“但是普谢要我来找你的呀!”阿吉翠呐呐道。“你知道,美丝的身分不同,所以普谢也不敢对她如呵嘛!”“那你要我怎样?”“就像以前一样,去呃,安慰她一下,这样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了。”孟樵还没来得及回答,背后床上便傅来揶揄嘲讽的声音。“对啊!陪她上床做做运动,她很快就会累得睡著了。”孟樵回首,歉然道:“对不起,我们说话太大声吵醒你了吗?”晓笛耸耸肩。“是你跌下床的声音吵醒我的。”“哦!”孟樵尴尬地打了个哈哈“那你继续睡吧!我会尽量小声一点。”然后,他看回阿吉翠。“很抱歉,我不想再用任何方式去安慰她了,她应该自己振作起来,不能老是依赖别人,老实说,她不累我都累了。”他摇头叹口气,随即又弹了一下手指。“啊!对了,既然我是负责研究的人,那么就该负责让美丝暂时退出实验,因为她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对实验、对她本身都会有危险,我想让她休息一阵子可能比较好。”“休息有用吗?”阿吉翠怀疑地问。“最好有用。如果没用的话”略一沉吟,他又说:“我会叫普谢通知她父亲,如果他能自来带她回去,再替她安排一位心理医生,这样对她最好,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去把她的通行证收走,明天交给我,不要再让她进研究所了。”“取回她的通行证?可是”阿吉翠满脸为难。“她会生气的。”眉宇间马上皱出好几条深纹“如果我连决定研究员能不能继续工作下去的权力都没有的话,那我还担任什么所长?”孟樵不悦地说。“让她去当好了,以后我只负责我自己的研究实验,你们有问题都不用来找我了!”一听,阿吉翠吃了一惊,忙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马上去拿,马上去拿!”话落,即匆匆跑了。望着她的背影“受不了!”孟樵低喃,随手关上门,回到床上,见晓笛笑眯眯地瞧着他。“干嘛?”“刮目相看喔!”晓笛笑道。“没想到还挺酷的嘛!”“酷?”孟樵一脸莫名其妙。“哪里酷了?有关研究实验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否则一点小问题就可能牵扯出大危险来,我可不想惹出什么生化危机,那可不是好玩的跟你讲!”笑容倏忽敛去“生化危机?”晓笛狐疑地看着他一会儿,旋即又笑了。“爱说笑,你们做的那种基因实验也会有生化危机?”“小姐啊!”孟樵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做的可不只基因研究一个项目,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还有疫苗和其他相关实验,有疫苗就有病毒,病毒就代表危险,所以我没有带你去看;即使不是病毒,在实验当中也常常会出现其他衍生物质出来,这些物质说不定也对人体有害,所以大家不能不谨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爆出大麻烦了,懂吗?”晓笛惊讶地圆瞠著眼,头一次以另一种眼光看待孟樵。拿很多博士不怎么样,会做实验也不怎么样,身为一个庞大研究所的所长更不怎么样,可是敢于挺身面对危险、对抗危险,这就很怎么样了。很男人!在她的想法中,男人并不需要很有力量,或是权势,抑或是财力,有胆量、有魄力去面对危险、对抗危险,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虽然他所面对的并不是一般人所认知的那种表面上的危险,可一旦实际爆发出生化危机时,大家才会知道谁所面对的危险才是最骇人的危险。
“你不会害怕吗?”“害怕?”孟樵莞尔。“你知道我老妈为什么会开始反对我从事这类生化研究吗?”“因为你太沉迷了嘛!”“太沉迷了?”孟樵想了想。“对,也可以这么说,我太沉迷了。从八岁开始,我几乎整天都躲在学校里的实验室里,连家都不想回了,所以我老妈就在家里帮我建了一座实验室,免得我真的成了拒绝回家的小孩。”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自那之后,人家开开心心的度过活跃的青少年时期,我则成天躲在实验室里快快乐乐的享受研究发现的惊喜,其实这也没什么,人各有所好嘛!”“我了解、我了解,就像我喜欢运动不喜欢念书。”晓笛拚命点头赞同。孟樵颔首“没错,就是这样。可是”他沉默了几秒。“1983年,也许你没有注意到,那年汉他病毒肺症候群在美国被确认为新型传染病,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老爸”“嘎!”晓笛吃了一惊。她知道他爸爸是病死的,却不知道是这种病。“所以我开始研究这种病毒,想要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