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洪堡特大学,简称柏林大学,是欧洲第一所现代大学,其学术声望名闻遐迩,造就出不计其数的学术人才,尤其是数学方面,学术评鉴为全德第一,邵晓婕即是要在这儿修读数学博士学位。在得知可以安心到德国来留学之后,邵晓婕即先行回台办理手续,随即又赶回德国来上夏季课程。至于那位指导教授也因此辞掉台湾的教职,和邵晓婕一道回到德国来继续担任她的博士指导教授,直至此时,其他三姊妹才知道原来那位哈曼教授竟然是邵晓婕的真命天子。她真是很努力在验证“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这句俗话。而这只会咬人的狗一见晓笛就张口咬“他是学什么的?”三姊妹三种个性,虽然她们同样疼爱小妹妹,同样关心小妹妹未来的幸福,可是她们在意的却各自不同;邵晓昙在意的是孟樵的个性,邵晓丽在意的则是他的外表。至于邵晓婕,想当然耳,她在意的是孟樵的脑袋瓜子里有几颗有用的细胞,而且,她比两位姊姊更加计较,也许是因为她是学数学的,所以比其他人理智得多,也现实得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反过来,总之,她很坚持的认定男人若没有脑子,就没有能力带给女人幸福。晓笛想了一下。“他正在修生态学硕士学位。”生态学?相当冷门的学科,不过要修硕士的话嘛勉强算六十分好了。“他有没有计画将来要做什么?”他现在已经在做什么了!正待回答,两眼一眨,晓笛脑子里忽地浮现一股顽皮的意念,想捉弄捉弄这个老是一板一眼的姊姊,她合上嘴眼珠子一转,计画雏形马上出现了,其他的,就随机应变吧!“他打算让他老妈和哥哥们养。”“欸!”“他老妈有一家化妆品公司,很有钱的。”她一本正经地解释。“还有他三个哥哥,一个赛车手,一个奥运游泳选手,还有一个太空梭驾驶,都好能干,而且很溺爱他这个矬矬的小弟弟,因为他矬得连该怎么过生活都搞不太清楚,所以,他们只好加倍照拂他,而他也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的疼爱,所以我只要跟他结婚,他们自然也会很疼爱我,这样我不是就很幸福了吗?。”镜片后的瞳眸险些凸破玻璃,邵晓婕震惊地瞪住晓笛,嘴巴无法置信地微张,半晌后,甫气急败坏地回身去打电话。趁三姊忙著对大姊大加责难之际,晓笛忙抱著差点笑爆的肚皮溜之乎也。赞,总算整到她们一次了!之所以会在人群中特别注意到那位高雅的中年女人,是因为她觉得那女人很面热,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柯林顿的老婆?还是伊丽莎白女王?又之所以死瞪住那女人不放,是因为那女人先死瞪住她不放,并且用那种挑选猪哥牛妹的眼光端详她,眼底兴味盎然,而且还有一份若有似无的批评意味。两人相互瞪视许久,然后,那女人笑眯眯地对晓笛招招手,她只犹豫了一下下便毅然走过去。“你好漂亮。”女人说。晓笛装了一下鬼脸“我二姊才漂亮呢!”女人更是笑yinyin:“我叫玛莉安娜,你呢?”“我叫邵晓笛,不过你可以叫我”“晓笛吗?”女人似乎很高兴。“很好的名字。”好在哪里?不过,听了玛莉安娜叫她的名字,她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外国人念中国人的名字一向念得很奇怪,尤其是第一次听,第一次说的话,可是玛莉安娜却说的很正确。不会跟别人一样擅自把她改名为“肖滴”台湾话(疯猪):起肖的母猪。“我们以前见过吗?”愈看愈觉得对方面熟。玛莉安娜瞳内倏闪过一丝顽皮之色。“从来没有。”“哦!”晓笛耸耸肩。“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吗?”“不是,我儿子陪我来的,你呢?你是来参加大会的吗?”“我?”两眼往上一翻;“才怪,我是被抓来的!”“抓来?”对于一个根本不喜欢念书的人,全欧科学联盟大会根本没什么意义,可是对一个在科学界探索的人,能受邀请参加这个大会却是一种特殊的荣耀,因为只有在理、化、医等各方面最顶尖Jing粹的人才有资格得到邀请,也就是说,被邀请的人即是被肯定为最优秀的人。邵晓婕是陪她的阿娜答来的,晓笛则是被三姊硬抓来做插花的花瓶,因为邵晓婕自认在大姊和二姊赶来之前,她有责任必须看紧小妹,免得宝贝小妹又被那个吃软饭的家伙给拐走了。玩过头了,好像。晓笛苦笑地两手一摊。“我才高中毕业而已,你想我会有资格来参加这种无聊又无趣的大会吗?”“的确,”玛莉安娜环顾四周那一堆堆口沫横飞阔论高谈的科学界人士“非常无聊,也非常无趣。那么,你想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打发时间如何?”“好啊!”总算碰上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晓笛马上很高兴的同意了。于是,两人各自端了一杯饮料躲到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去闲聊五四三。不久,两人即发现彼此个性很合,谈话非常投机,很自然的便愈聊愈自在、愈聊愈亲切,闲聊的内容也愈聊愈私密了。一个小时后,玛莉安娜已经知道晓笛为了躲男朋友从匈牙利跑回台湾,再从台湾跑到美国,又从美国跑到德国来了。“你为什么说你是被抓来的?”“这个嘛”晓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因为”她简单扼要的把原因告诉对方,然后反问:“你想如果我现在告诉她们说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她们会相信吗?”玛丽安娜想了一下︰“如果她们真如你所说那样关心疼爱你的话,我想她们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吧?”“我也是这么想,”晓笛耸耸